已天翻地覆,絕望的閉上眼。
恍惚間似乎聽見有警車的聲音在附近,卻以為只是自己的錯覺,在身體被那幾個男人壓在床上,恥辱的被他們拿手機一邊拍照一邊在她身上想要興風做亂時,緊閉的地下室門驟然被人一腳踹開。
視線模糊間,看到了顧南希的臉,他蒼白的臉色,緊皺的眉,緊抿的唇線,和那雙平日溫和此時卻是寒霜凜凜的黑眸。
那幾個男人的手還貼在她不著寸縷的身上,有人仍揪著她的頭髮。
有那麼一剎那,她彷彿看見顧南希那雙清澈的眼眸,已在眨眼間蘊藏變換了太多情緒,從擔心直至震驚與僵硬,蘊藏著無數風暴。
她以為是自己在恍惚間出現了幻像,顧南希身中槍傷還在醫院被救治,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此時此刻她被一群男人猥‘褻的按在床上,她更寧可這一切只是幻覺,寧可這一切永遠都不會讓他知道,不會被他看見……
“季莘瑤!”彷彿是飽含了太多的情感與無法訴說的言語,顧南希低沉的喚了她一聲,卻是驟然將門關上,不讓門外跟隨而來的人進來,迅速向床邊走來。
“你誰啊你?”那幾個靠在床邊的男人頓時轉身舉起拳頭就朝顧南希揮去。
季莘瑤意識恍惚,沒有看清,只彷彿看見顧南希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便反手將那男人的手臂按下,擰了一圈直接摔到一邊,又將床邊賴在季莘瑤那裡,手依然貼在她身上的人一腳踹開,隱約中她彷彿看見他脫下外套時,襯衫肩頭隱隱滲出血跡,想要開口,卻已無力,只是怔怔看著他走向自己。
那幾個小混混似是終於聽清了外邊警車的聲音,罵罵咧咧的幾句,卻是不敢胡來,勉強站起身轉身就想逃出去。
同時,地下室的門被人自外邊再度踹開的剎那,顧南希已然將西裝外套裹在她身上,秦慕琰衝進來,還未開口,便赫然看見床邊那幾個男人,和床上一絲‘不掛,僅被顧南希用外套裹住的正被顧南希抱進懷裡的臉頰通紅的季莘瑤。
秦慕琰的嘴漸漸張大,彷彿是意識到了什麼,在顧南希冷聲喝道:“別讓任何人進來!”的剎那,立刻轉手便關上門,隔絕了外邊人的目光,同時把那幾個小混混也關在了房裡。
“媽‘的!”秦慕琰咬牙,驟然就朝其中一個小混混的腹部踹了一腳,抬手就是一拳:“什麼人你們都敢碰!都他‘媽找死是不是!想死爺今天就成全你們!”
季莘瑤彷彿沒意識知自己已經得救了,雙眼楞楞的睜著,只覺得周身一片溫暖,卻仍是止不住瑟縮顫抖。
“莘瑤。”顧南希的聲音乾啞的彷彿已經是斑駁凜冽,緊緊抱著她,貼在她耳邊柔聲安慰:“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別怕。”
說時,他一手緊緊抱著她,另一手轉到她的手腕上將繩子解開,看著她手腕上被勒出的已經破了皮滲出血的紅痕,目色冰寒,卻當目光轉到季莘瑤的臉上時,目光漸暖,那是最深切的關懷和維護,一邊將她腳踝上的繩子解開,一邊輕聲說:“我馬上帶你離開,不要怕。”
秦慕琰放倒那幾個混混,快步走到床邊,低下身去看她,卻見她雙眼一眨不眨的只是看著他們,手腳已經恢復自由,卻彷彿已不會動,眼裡蘊著一層水霧,眼淚卻是落不出來,只是怔怔的任由顧南希將她摟在懷裡,連句話都不說,滿臉的恥辱與不堪面對……
“季莘瑤?”秦慕琰擰眉,伸手要去碰她,卻明顯感覺到她在那一剎那抖了一下,蜷縮的往顧南希的懷裡縮去。
顧南希不語,用厚實的外套將她嚴嚴實實的包裹住,輕輕將她抱在懷裡,彷彿怕傷到她,小心翼翼的動作彷彿她是險些失去的至寶,眼中滿是疼惜。
“我們回家。”顧南希在她耳邊輕哄。
而秦慕琰卻是看著季莘瑤這種表情,思緒彷彿回到七年前那個冬日,猛地轉身一腳狠狠踹在那一個小混混的腿上,咬牙的咒罵:“該死!”
須臾,他轉身見顧南希將季莘瑤攔腰抱起,便走過去:“你肩上有傷,我來。”
“不需要!”
顧南希的聲音斬釘截鐵,目光寒涼無度的在那幾個混混的身上掃過:“幕後黑手是徐立民,該是率先得到訊息逃了。”
說罷,顧南希緊緊抱住懷裡無聲無息的莘瑤,便直接走出去。
地下室的門被開啟,驟然便衝進來十餘個刑警,顧南希沉聲扔下話:“把這幾個人帶走,要活的,一個都不能死。”
他聲音低沉,卻幾近切齒,抱著莘瑤便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