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希微微點頭,旋身開啟車門。
眼見著顧南希上了車,蘇小暖一臉花痴的紅著臉對著絕塵而去的黑色陸虎擺了擺手,笑的一臉出神的喃喃:“我跟季姐是好朋友,季姐的老公是市長,那我跟顧市長就也是好朋友,我居然跟市長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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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陸虎一路疾馳,十幾分鍾後駛進日暮裡。
季莘瑤已經渾身都在發燙,神智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但並不是完全的不省人世。
她感覺到有人將她抱起,抱她進了哪裡,又將她輕輕放在柔軟而乾淨的床上,滾燙的身體一碰到微滲著幾絲涼意的床,頓時舒服的轉頭將臉也向那微微帶著涼意的地方貼去,感覺到有人在脫她的衣服,她抗拒著想要抬起手,卻是完全的意識不清,混亂中只覺得周身忽然一片冰涼,之後就是柔軟而溫暖的被子蓋到她身上。
再之後就只覺得意識一片混沌,似乎有一個細細的冰涼的東西被輕輕塞到她的咯吱窩裡。
之後,她便徹底再無任何意識。
終於醒來時,季莘瑤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圈才出來,睜開眼,依舊頭疼欲裂,好不容易看清了天花板,頓時皺起秀眉。
她怎麼會在日暮裡?
昨夜發生的事情如潮般洶湧而來,她只依稀記得安越澤將她按在洗手間門口不放她走,說了些什麼話便想要親她,然後……顧南希出現了……
再然後……
再然後的事她有些糊里糊塗的記不太清楚,緩緩坐起身,抬手按了按太陽穴,被子向下滑落,感覺到身上的涼意,她才驟然發現自己竟然沒穿衣服。
她面色一滯,同時臥室的門自外向裡的被推開,她下意識的瞬時拉起被子將自己脖子以下的地方全遮住,然後一臉見鬼了似的表情瞪向正拿著玻璃杯走進來的顧南希。
“醒了?”顧南希顯然是已經算到她醒的時間,眼中是淡淡的溫柔,走進來,將玻璃杯遞到她眼前:“來,先吃藥。”
季莘瑤動了動嘴,囁咄了一下,卻是沒發出聲音,只覺得嗓子裡乾乾啞啞的,澄澈的雙眼就這樣瞪著他眼中那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的溫柔和耐心,又看看眼前的水杯。
見她沒有動,顧南希輕嘆,將另一手中的藥片送到她嘴邊:“你昨晚燒到40度,現在熱度雖然降下來一些,但還是在發燒,別耍性子,把這藥吃了。”
40度?
季莘瑤一怔,沒想到自己會燒到那麼嚴重,40度的高燒若是不得到控制,再高一點就她就很可能沒命了,她又沒想死,這才低下頭就著他的手將那兩個白色的藥片吃了,同時那隻玻璃杯便被送到她嘴邊,雖然不是很情願,但也還是低下頭喝了兩口水,將那苦的要死的藥片嚥了進去。
連吃藥咽水嗓子都會疼,她蹙了蹙眉,同時將身上的被子裹緊了一些。
知道她難受嗓子疼說不出話,顧南希也不等她說什麼,只看她喝了藥,便將玻璃杯放在一旁,同時淡淡的說道:“你從Y市一個人回來後,就自己出去重新租了房子?”
他怎麼知道的?
她一愣,抬眼看向他,張了張嘴,還是很難說得出話來,剛想要出聲就覺得嗓子疼的像是有刀片在狠狠颳著她的嗓子一樣。
同時只見顧南希眼中的幾分無奈,他站在床邊,穿的比較休閒也比較家居,淺藍色的上衣在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的映照下透著幾分愈加平易近人的暖意,他睨著她眼中的疑惑和疏離:“我在你包裡看見了新的租房合同和鑰匙。”
原來如此,她低下眼,不想理會他的溫柔他的好,轉眼看看四周,想要尋找自己的衣服。
卻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她有些懊惱的緊抓著被子坐在床上,想要走,又不想就這樣在他面前光著身體下床,只好勉強的啞聲道:“能不能把衣服給我?”
“燒還沒有退,躺下。”他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很淡很淡,聽不出是在哄她還是在命令,目光亦是平平的。
她抱著被子,深呼吸了一口氣,驟然抬眼看向他的臉,終是無法隱忍,縱使嗓子再痛再怎麼說不出話,也扯著嗓子儘量用著他能聽得清的聲音說道:“顧南希!我要衣服!把衣服給我!”
說著,她又著急的看看四周,想著衣服或許在小臥室或者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