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就跑,跑回家,想想不好意思,又趴在圍牆上紅了臉對姬君冶道:“如果不麻煩的話,就讓豆豆和萊西玩一會兒吧,豆豆,玩一會兒就回來好嗎?”
豆豆點頭答應。
姬君冶搖頭嘆道,“懷月懷月,怎麼膽子這麼小。”回頭一看,見姬君陶也正隱隱含笑地看著牆頭的女子,而阿戚,正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懷月拎起皮管要給花園澆水,姬君冶好奇地趴在牆頭問:“懷月,你種的什麼呀?都架上棚了,這棚你自己拉的?真不錯。”
懷月指著花園裡的植物道:“這是葫蘆,這是南瓜,那個是辣椒。棚是這裡的老花匠幫我搭的,否則我還真沒辦法。等結了果請你吃啊。”
姬君冶點頭道:“好啊,我最喜歡吃絲瓜,你該種些絲瓜。”
“我在屋頂上種了,是晚熟的那種,過兩天也得拉棚了,咱們屋頂連在一起,到時候你想吃的話就自己過來摘,絲瓜很能長的。”
“黃瓜種了沒有?人家都說現在的黃瓜噴激素的,害得我都不敢吃,我喜歡吃糖醋涼拌的,冰箱裡放一會兒,可爽了。”
懷月道:“我露臺的花壇里正好結了兩根,我去摘來給你。”
姬君冶道:“等等,讓我參觀一下你的小農莊,又是屋頂又是露臺,再加上花園,你種了多少東西啊,吃得完嗎?”
懷月微微一滯,輕聲道:“吃不完可以送人啊,這些都是當初裝修房子的時候就弄好的,空著也怪可惜的。”
姬君冶十分後悔自己的口無遮攔,原來三口之家,加上公公婆婆,想象得出有多麼熱鬧,現在一個人只單影孤,種的人有,吃的人沒有,該是多麼淒涼。忙道:“那我到時候可要爬過來偷吃。”囑咐姬君陶和阿戚看好豆豆,自己跑到隔壁去了。
姬君冶上次沒顧得上看懷月家的房子,這次索性好好參觀一番,見她整個屋頂都鋪了泥種了蔬菜,中間用幾根防腐木搭橋便於走動,直誇其用心之巧妙。懷月淡淡道:“都是當初豆豆的爸爸設計的,我自己可想不出來這些。”
姬君冶不便接腔,便道:“我也要讓人給裝個通屋頂的樓梯,站在這裡視野多開闊啊,你這絲瓜藤到時候蔓到我們家來吧,我們也趁機遮遮蔭。”
商懷月點頭道:“你也弄個屋頂花園吧,種點東西,夏天頂樓就不那麼熱了,效果可好了。就是找的工人技術一定要過硬,否則漏了可就糟了,給我們做的師傅手藝就很好,我有他的電話,需要的話介紹給你。”
姬君冶道:“我得問問我哥,他要不答應我再喜歡也沒用,我後悔沒在這裡多買一套房,等我哥的身體好了,我把他趕到清湖別墅去住,咱們倆結伴多好啊。”她雖然和懷月沒見幾次面,卻是一見如故,心裡十分地喜歡這個溫婉的女子。
懷月想起茶几上的那瓶“百憂解”,理解地點點頭,“買在一起的話照顧你哥哥也方便,這裡炒房的不少,你去問問售樓部,他們清楚得很。”
姬君冶想起上次姬君陶冷冰冰的態度,道:“我哥脾氣不好,他一向我行我素慣了,看著冷冰冰倒也不是真的對人有什麼意見,平時有什麼得罪之處請你多擔待。”
懷月忙道:“大家是鄰居,不用客氣,有什麼事如果我幫得上忙你只管說。”
抑鬱症的人本就對人十分淡漠,一段時間觀察下來,她也猜出姬君陶是單身,否則也不用妹妹老跑來照顧。只是,把他一個人留在諾大的房子裡,難道就不怕什麼意外發生?她想起上次的那瓶安眠藥,想張口,可畢竟不是很熟悉,也許也正是人家避諱的,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
姬君冶在她的露臺上摘了兩根黃瓜,隨她進了屋,懷月帶她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參觀,跟姬家完全不同的風格,處處留有女主人的細膩居家痕跡。
“下次我裝修婚房得請你來參謀,那些大男人設計師,根本想不到這些小細節。” 姬君冶說著走進書房,一見牆上的畫,就愣住了。“這幅畫怎麼會在這兒?”
懷月並沒注意到姬君也問得古怪,她不願提及這件事,只含糊說是別人送的。
姬君冶想起那天小錦的猜測和姬君陶的問話,忍不住追問一句:“這畫不便宜啊,男朋友送的?”
懷月遲疑半晌,道:“是豆豆爸爸看中的,說掛書房合適。”
姬君冶前思後想了一番,弄清了緣由,想起小錦對現任魯太太的評價,直替懷月不值。只是她的前夫巴巴地送這幅《月色》,分明是因為其中含了她的名字,難道是舊情難捨?又想到姬君陶那天的態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