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譜!
當他發現和舞茉在一起是快樂、幸福的,就因為這樣才使他抑鬱不安,他害怕太過幸福的溫馨感觸。
幸福令他憂懼,一旦幸福棄他而去,他會悲痛欲絕。嘗過被感情背叛的蝕骨之痛,那是比死更難過的掙扎,他已經死過一次了,死了又活過來的感覺是無限的折磨,因此他把感情控制得很好。
如果舞茉是幸福的泉源,那麼,也是痛苦的深淵,他豈能任她操控他?
“你……怎麼可以這樣……這樣的無情?”昨夜他吻她時好熱情、好溫柔,現在卻好絕情、好冷血,為什麼他能在瞬間轉變如此之大?
“那是你自找的。”他毋需內疚,也管不了她是否受傷。
“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好嗎?”她顫悸的抱著一絲希望。
她越是戀棧,薄震宇越是殘酷的以行動表示決心。
“你滾!我不想再見到你!”他毫不憐惜用力的把她推倒在大門外。
腳踝傳來一陣巨痛,當舞茉驚愕的抬起淚光瑩瑩的眼眸看他時,那神情就如一把利劍刺進他的心窩,引來一陣劇痛。
她那嬌弱無助的身形,讓他想一把將她摟進懷裡;而她那楚楚可憐的神情,更讓他想親吻她。但過了一分鐘,他還是用力“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她瞪著那扇無情的大門,心想:這男人真的是惡魔嗎?
舞茉扶著牆壁站起來,卻發現腳上的疼痛,遠比不上心理的創痛。
“嘖!瞧瞧,又給那個薄震宇‘震’成什麼樣子?要是你的腳報廢了,可不知道他肯不肯負責到底?”溫柔一見到舞茉失魂落魄的模樣,超級的同情她卻也愛莫能助。
“唉……你想笑就儘管笑吧!”反正心情跌到了谷底,舞茉也不在乎好友的嘲笑。
溫柔斜睨著她,激動的語氣道:“笑?!要是你能讓我高興的大笑三聲,我就把薄震宇的訊息給你。”
舞茉雙眸一亮,抓住她追問:“怎樣,查到什麼了?”
“我也是聽說的,昨天我跟慕深出席一場酒會……”
不等她說完,舞茉搶著問:“你見到他了,他有沒有怎樣?看起來還好嗎?”
溫柔翻翻白眼,很受不了的說:“拜託!他的腳又沒受傷,更沒有患相思病,肯定是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好得讓我想海扁他,白痴!”
舞茉也覺得自己好不爭氣,委屈嘆道:“三天沒見到他,就忍不住想他嘛。”
正確的說,她也不是沒見到他,只是每天早上躲在屋裡,痴迷的盯著他戴上墨鏡,利落的開車離去。但那樣的他太遙遠了,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也無法跟他說上話,更無法揣測他心裡想些什麼。
“事實證明了,你的‘真愛無價’讓你愛得毫無價值。”溫柔為她心痛。
舞茉欲言又止,一副為情苦惱的模樣。
見她難過,溫柔也不忍再苛責,繼續說道:“其實,昨天他並沒有出席酒會,只不過很多人的話題都繞著他轉。嘿嘿!這就是他厲害的地方吧。那些同儕提到他就咬牙切齒的罵他卑鄙、不擇手段,搶了他們許多生意。而女人說到他呀!一副又愛又恨的模樣。
“後來,我還是在那群女人口中探聽到訊息的。原來薄震宇在兩年前離過婚,據說他的前妻是他相戀多年的學妹,結婚不到一年就紅杏出牆,而且物件竟是他的兄弟呢!看來這件事對他打擊還真不小。”
“哦——怪不得他如此冷漠,對女人如此不信任,還說自己沒有心,原來是情傷喔,好可憐。”舞茉頓時忘了他的無情對待,反而同情起他來。
“所以,這種男人最危險了,心裡的創傷使他憤世嫉俗、殘酷無情,尤其會仇視女人。我勸你放棄算了,以免自己越陷越深,說不定傷得比他還重呢!”
原以為這樣足以讓舞茉有所警惕了,不料她毫無覺悟,反而眼神堅定的大聲說道:“不!”
“還不?”溫柔被她嚇得做倒地狀。
舞茉雙手撫在胸前,無比憧憬的說道:“他只是一時迷失而已,就等著深愛他的女人來融化他冰冷的心,我就是那個女人。”
“你……你還真的……真的不知死活,還想去招惹他?”她總算見識到什麼叫打不死的蟑螂。
“沒錯,但不是去招惹他,而是要去感動他。”她秉持女人天生的堅韌毅力,絕不輕言放棄,“真愛無價”令她隨時隨地苦思著如何讓薄震宇掉人情網。
“啊!你要去感動一頭受傷的獅子嗎?很危險耶!”溫柔摸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