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羅鵬年一聲怒喝分開了糾纏的兩個身軀。
“爹地!”夢唯的臉紅似石榴,站起來不安地低喚。
“伯父。”陳郢傑也一臉的尷尬,明白剛才的景況會造成夢唯父親什麼誤解。
羅鵬年打量兩人的衣衫,除了有些凌亂外,該在的倒都還在,面色稍微緩和了些,慶幸自己回來得早,否則……
“你是誰?”嚴厲地瞪著在他家客廳佔他女兒便宜的臭小子。
“爹地,他是我學長,叫陳郢傑。我們剛剛只是在玩,你不要誤會。”羅夢唯趕緊解釋。
“唯唯,你先回房去,我有話要跟他說。”羅鵬年語帶命令。
“爹地!”夢唯皺眉叫。
“Man'stalk,好嗎?”儘管心裡有氣,對鍾愛的女兒,羅鵬年的口氣依舊慈祥。
“好嘛!但是你不可以罵人哦,我們真的沒做壞事。”夢唯再一次強調兩人的清白。
“爹地相信你。”羅鵬年溫和地點頭道,看不出一點惱怒的痕跡。
“真的?”夢唯狐疑地看著笑得有些假的父親。
“這麼不相信爹地?爹地總算明白女大不中留這句話了。”羅鵬年故意唉聲嘆氣道。
“爹地!”夢唯直跺腳,紅著臉嗔道,“我進去了。”
她難得的小女兒嬌態,叫羅鵬年欣慰地微笑,卻讓陳郢傑若有所思地微微蹙起眉頭,狐疑的眸光轉向顯然有了好心情的羅鵬年。
“把門關上,不準偷聽。”沒有注意到陳郢傑的目光,羅鵬年開心地逗著平日凡事淡然的女兒。
“爹地,你最討厭了。”被看穿意圖,夢唯對羅鵬年扮個鬼臉,然後重重地關上門,以表不滿。
隨著關門聲,羅鵬年臉上的笑容隨即收斂起。
“坐。”他招呼陳郢傑。
“是。”陳郢傑依言坐在羅鵬年對面,坦然磊落的承受著地打量的目光,只見羅鵬年暗暗點頭,初步評估,算是過關了。
“陳郢傑,對嗎?”
“是的,伯父。”
“唯唯說,你是她的學長,今年幾年級了?”
“三年級。”
“三年級?那可真是辛苦。”羅鵬年道。
不明白羅鵬年話中的含意,陳郢傑沒有做聲,定定地回視羅鵬年,等著他表明他的意思。
真是個沉著的孩子!羅鵬年眼裡多了分讚賞。
“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談感情好嗎?”羅鵬年進一步暗示。
“伯父反對我和唯唯交往?”陳郢傑反問,因為是意料中事,倒沒有太大的反彈。
說實話,見到自個兒女兒遭人輕薄,對那佔便宜的人不飽以老拳就算客氣的了,羅父肯這麼和顏悅色地和他談話,他已經覺得受寵若驚了,哪還敢奢望他會贊成他和唯唯交往?
“不。”羅鵬年出乎意外地搖頭,“我信得過唯唯,因此,我從不干涉她交朋友的自由。”
“那……伯父問這話的意思是?”
“唯唯這孩子性情孤僻,並不容易和人交朋友,除了惠萍,你是她第一個帶回家來的朋友。對她而言,你該是特別的。尤其她又允許你『親密』的行為,教我不得不憂心,她是我妻子拼了命留給我的寶貝,我不想她受到任何傷害。當然,你們現在還年輕,要你就此許下諾言未免太強人所難,就算你真的許下承諾,我也不可能會相信,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就像他的妻子,身為婦產科醫生,他怎麼也沒想過他的妻子居然會難產而死。
一如往常,想到愛妻,羅鵬年就神情黯淡,如果當初不是為了搶救那三胞胎,如果當初由他親自為愛妻接生,該死的!如果那天不是除了他,只剩下實習醫生,如果孩子不要提早出來報到,如果妻子不要堅持保住孩子……或許……或許,她就不會死!
“伯父,你怎麼了?”陳郢傑喚著失魂落魄的羅父。
“沒什麼。”羅鵬年搖搖頭,擺脫感傷,唯唯一直對自己的出生害死了母親感到內疚,他不能再加重那孩子的愧疚了。
“伯父,我知道我年紀太輕,不足以讓你信任地將唯唯託付給我,但是請你相信,我對唯唯是認真的。雖然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但是我喜歡她,並且打算喜歡她一輩子。”陳郢傑義正辭嚴地向羅鵬年宣告他的感情。
羅鵬年笑了,好個自負的孩子!
“我說了,我不干涉唯唯交朋友的自由。如果唯唯對你的霸道沒意見,我當然也不會反對。”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