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著芷冉的鬆懈。
前先湧進腦中回憶,是芷冉未滿6週歲時,父母激烈的爭吵讓躲在房間裡的何芷蘭瑟瑟的發抖。父親說母親,是不會下蛋的雞。母親說父親是沒根的活太監。摔東西的聲音,父親動手打母親時,母親發出的嗚咽聲,年幼的何芷蘭不懂父母話中的,是什麼意思,只能無聲的哭泣,不敢發出聲音,以前的教訓告訴何芷蘭,父親打母親時,自己去勸捱打的會是自己,父親落在母親身上的拳頭會更重。以前不懂、不明白的事情,長大後慢慢都瞭解清楚。母親和父親二人結婚多年卻一直無子,父親家的老人便催著父親和母親離婚,再找一個年輕的為何家留下根苗,男孩、女孩無所謂。在那個年代還不流行什麼“丁客”,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是可悲的。母親便想出了假懷孕,找到在醫院工作的朋友幫忙。出生便被拋棄的何芷蘭恰巧的出現在何太太的早產現場。母親假懷孕的事情是在一次朋友來家裡聚會,喝多後走了嘴,父親暴怒了,那夜將母親打得渾身是傷,小小的何芷蘭想護著母親,也被父親一同暴打,何芷蘭哪會明白平時對自己極為疼愛的父親,怎麼會捨得打自己。
自那以後父親只要一不順心就會對母親拳腳相加,本就對芷蘭不太好的母親,更是越來越冷淡,成績差一點點母親就會拿著小尺在手臂、大腿上抽打。年幼時的痛苦讓芷冉睜不開眼睛,抓起毛巾在手臂和大腿上不斷的撫著,像是想洗去那時的屈辱。
初中時,母親再也無法忍受每天拳腳相加的生活,帶著芷蘭離開了生活10多年的小房,母親還算善良的知道帶著自己離開,這也讓已經明白事情真像的芷蘭對母親一直存著盡孝之心。高中畢業前母親找芷蘭談過,自己無法再支付鉅額的大學費用,如果你想讀大學,就必須自己養活自己。那年芷蘭以全國文科狀元的名頭,進入某著名大學的外語系。第一年的生活費依靠考入大學時市裡、學校給的獎金渡過。第二年,芷蘭便開始了半工半讀的生活,開始接著各種翻譯的工作,頂著著名大學的頭銜,找譯製工作還算容易,大學的五年,芷蘭不敢像他人般輕鬆自在,談戀愛,混社團,五年下來朋友便只有小妮子一人。
五年,芷蘭只回過二次家,聽說母親又搬回去與父親共同生活,第一次回去,是因為奶奶去世,父親一直未告訴農村的親人,孩子不是親生的事實,芷蘭不得不放棄一份很好的工作,回到老家。第二次回家是辦理戶口,要想將戶口離在那繁華的大城市必須有老家派出所的證明。二次回家、離家加起來不過10天,三人吃飯時總是無言,已近年老的父親,已經不再那麼暴躁,母親則還是冷冷的態度,二人怕芷蘭不給養老,死活不同意芷蘭將戶口留在大城市,二人開始給芷蘭物色物件。芷蘭發現後,在張白紙上寫下承諾,簽字,找了位律師鑑證下,才如願的拿到證明,內心湧著無助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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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蘭放棄了學校保送研究生的名額,因為她那紙承諾便是在畢業後每月要往家裡郵寄2000元的贍養費,直至二人去世,工作是芷蘭迫切所需的,芷蘭已經接到父親要錢的催促電話,話語及為難聽,芷蘭咬著牙忍著。錢,芷蘭不敢郵給父親,全部都郵給母親,再由母親交給父親,至於他們怎麼分與自己無關,後來父親幾次打電話要錢不成,大罵芷蘭小。賤。貨外瘋狂的罵著那個供神供仙的母親。
芷蘭找到工作後,白天上班晚上回到臨時住處接著做翻譯的工作,長期的營養不良,讓芷蘭進進出出數次醫院,經理知道事情芷蘭的身世後,大罵芷蘭養父母的無懶,幫芷蘭請了位專職打這種官司的律師到芷蘭的老家瞭解情況,半年後官司的判決下來,芷蘭只有贍養母親的義務,每月按當地的生活水平支付1000元的贍養費。母親知道後並未有多大反應只是點頭,父親早年下崗,沒有經濟來源,這樣的判決當然不服,拿著當年芷蘭簽下的承諾在老家大勢渲染。芷蘭的律師藉著輿論將芷蘭父親的暴打的行為公之於眾,這場官司打了一年半之久,芷蘭對母親一直心存感激,在官司結束後,不計較以前的事將母親接到繁華的大都市,律師對這場官司分文未取,反倒幫芷蘭在這繁華的都市裡申請貨款買了一套小居室。
母女間的感情漸漸有所好轉,母親雖依舊淡淡的,卻在芷蘭每次出差時,為芷蘭求仙拜佛。芷蘭也漸漸的淡忘這前的不快,以為日子就會這樣的過下去,卻沒想到一場人為的恐怖事件將芷蘭帶到溫暖的旋渦。讓這個不知什麼是親情、淡忘了被寵愛的人,再次體會到溫暖。
芷冉扯過浴衣裹在身上,不敢再呆下去,那人心急了吧!
鮮活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