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有人假借祈王命令,將她騙了。”說一千,道一萬,他們死都不認葉柳兒與大秦有關,“真是可憐的姑娘,被人騙做了箭靶子。”
圖巴怒,命人繼續拷問葉柳兒。
可惜諾爾凱將軍唯恐夜長夢多,怕葉柳兒說出不應該說的話,早已暗派人手,在刑訊中下了狠手,只求讓她速死。
大皇子恨她殺死父親,又想起那些纏綿**的日子,佳人永別,陣陣痛心。為了男人的自尊,他情不自禁地說服自己相信諾爾凱將軍的話,堅葉柳兒是被人矇騙,方下狠手,最後還維護自己,忍受拷打也沒吐露出對他有害的證詞。於是,他將所有的恨統統記去伊諾皇子和祈王身上。若非這兩個狗雜種,事情何至於此?
伊諾皇子沒管兄長的小心思,他死死地盯著大軍中的葉昭,道:“開城門,點兵,正面迎戰。”
大皇子搖頭:“背腹受敵,撤。”
伊諾皇子道:“前面的葉昭可能是假的,只要揭穿真面目,必軍心動搖,可趁勝追擊,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大皇子堅決和他對著幹:“後面的葉昭難道就沒有假冒的可能嗎?不能再拿族人去冒險!”
“你愛撤,便撤!”伊諾皇子沒理他,帶著自己的將士們,披上盔甲,挺身迎戰。
諾爾凱將軍急問:“大皇子,我們怎辦?”
“不可理喻!”大皇子又驚又怒,忽然冷笑起來,“趁亂讓他死了豈非更好?我們點齊精銳部隊,找人架上那些昏迷的部族首領,從南門撤!”
從東門到西門,比預計中的速度要慢,夏玉瑾久等葉昭未至,卻見伊諾皇子出乎意料地開啟城門,率東夏鐵騎,氣勢洶洶,正面迎戰。他心裡緊緊懸起,握著的刀柄被汗溼透。腦子裡不斷盤旋著“怎麼辦”三個大字。
“敵軍進攻,必須迎敵。”鄭將軍不容置疑道,“請主帥發令。”
可是,肩上是無法負荷的盔甲,□是騎不熟練的駿馬,手上是一碰即斷的假刀。
羸弱郡王如何能戰?
若迎戰,主帥假冒的真相被拆穿,該如何是好?
若不迎戰,證明主帥膽怯,情形會更加惡劣。
時間無法拖延。
圍繞著夏玉瑾的將軍與親衛們,陷入徹骨的恐慌,聰明人已經可以預見軍心動搖,兵敗如山倒的局面。
誰可力挽狂瀾?
“阿昭告訴過我,”夏玉瑾提起大刀,扭了扭僵硬的脖子,高傲地抬起頭,“她說過這種時候主帥要做的事只有一樣……”
所有人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文死諫,武死戰。越是惡劣局面,將軍越應先身士卒!所以,跟我衝……”夏玉瑾舉起刀,指向伊諾皇子,猛踢馬刺,咆哮著發號施令,“跟我衝!”賽玉郎急忙替他發出命令。
白色駿馬,銀色身影,騰空而起,毫不遲疑,直衝東夏大軍。
就算把血灑盡,就算頭顱落下,就算明知送死,他也要帶著將士們所有的勇氣,向前衝。
因為……
“我是天下兵馬大將軍!”
帥不畏死,卒有何畏?
大秦將士被主帥的英勇鼓舞,不甘示弱,策馬跟隨,士氣高揚,誓與主帥共生死。
戰鼓再擂,旗幟飄揚,激昂吼聲震天響。
萬軍叢中,他一騎當先。
伊諾皇子肩上舊傷,再次隱隱作痛,他恨恨抬手,弓弩手再次搭箭,射出。
隨著雄雞高啼,啟明星在空中漸漸褪去。
漫天箭雨,罩向那條銀色身影。
隨著通陽城牆牆頭,太陽從東邊緩緩起處,有大秦軍旗迎朝陽展開。
血染修羅,提著玄鐵鞭,率精兵,俯衝而至……
德宗十五年,祈王反,勾結東夏入侵,天下兵馬大將軍葉昭率軍抗敵。東夏王戰中身亡,大皇子哈爾墩退,三皇子伊諾傷,群王爭儲,東夏陷入五十年混亂。
德宗十六年,祈王降,賜死,諡號“狽”。戰後,南平郡王攜妃葉氏與江北扶無名靈樞歸京,途中誕一子,今上喜,賜名天佑。
德宗十七年,葉柳兩家多番協商,無名靈樞入葉家祖墳,立碑葉柳氏,引多番猜疑,柳家及南平郡王妃皆不語,成千古懸案。
德宗十八年,神武將軍秋老虎德行出眾,太后懿旨,尚守寡多年的榮陽公主,夫蠻妻悍,興致相投,舉案齊眉。
德宗十九年,南平郡王妃誕一女,封華河郡主。
德宗二十三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