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他還真不清楚,不過誰也不能說不清楚的人就不能看圍棋,他熱愛圍棋,所以為了看懂圍棋,他發了很大的功夫可惜成效不大罷了。
“是在宣戰,正確的說,她是在挑釁!”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的李毅溪,輕輕的為樸赤渃解惑,其實在早上他聽到金摯的某些言論就對他上心了,留意很久,這才過來搭訕。
金摯看著搭訕的李毅溪一臉驚奇,微紅著臉點了點頭,發表自己的意見,“嗯,我也覺得藍依桑有些無禮,應該是在挑釁,但是再仔細看看,又好像不是那一回事,應該不是又像上幾手那樣吧!”話裡似有所指。
咦?這男孩?李毅溪垂下眼簾,眼眸裡閃過莫名的精光,隨後他揚了揚頭,微笑著徹底對金摯熱心起來,不為什麼,就為他那堪稱妖孽的天賦,連他都看不出來的問題,他竟然只看了一會就能指出問題來,而且還有感覺說那女孩在設陷阱,雖然現在也不知道他說的對不對,但是可以發現的是,女孩這一手絕對不簡單。
樸赤渃是個觀人入微的人,他發現李七段好像對金摯很感興趣,所以也不多言,微笑著看著金摯侃侃而談,絲毫沒有不耐煩的神色。
這邊,老頭依舊皺著眉,火大的看著棋盤,這不是赤…裸…裸的挑釁嗎?好你個丫頭啊!沒見多久,竟然學會了挑釁哈!他看了看對面依舊波瀾不驚的藍依,心忽然平靜下來,他有種感覺,面對現在的藍依就像在面對自己的師兄一樣,難道?
不,他搖了搖頭,把腦海裡的想法扔掉,隨後平靜下來的他竟然發現了棋局上的一絲變化!
皺著的眉終於鬆開了,沉思一會,他眼睛一亮,拿起棋子拍下,沒有理由,按耐不住,直接開打。
棋盤上的地盤基本上佔完,只留下稍稍的空缺,以老頭以前的個性哪裡忍得住啊!經過師兄調劑一番後,雖說是平和和謹慎很多,但是也容不下佐為的挑釁,他咧了咧嘴,在邊上的白子地盤中的三線打入。
這個時候佐為已經不能再守了,知道自己無禮的棋子帶來自己想要的,於是對著打入的黑子輕輕一點,小尖攻。
之後兩人接連十來手,思考都沒有,老頭黑棋長,佐為就白棋扳住,之後黑棋跟著也扳。
佐為勾著嘴角,白棋斷,老頭鐵青著臉,黑棋無奈跟著,違背本意的活在裡面。
終於,佐為看到自己想要的,妖孽的笑勾起一抹淡如蘭花的微笑,而棋盤上,白棋利用攻擊在外面豎起一道滔滔的厚勢。
下到這裡,整盤棋已經到中腹差不多中後的位置了,也就是說,這一場圍棋很快就能結束。
老頭咬咬牙,當然是不甘心就這樣結束的,因為照現在的形勢看來,再這樣下輸的人肯定會是他,所以沒有佔到便宜的老頭那裡能甘心,於是他立馬又在另一邊挑起戰鬥,意圖佔點便宜。
這次佐為輕巧的騰挪,巧妙的躲開了黑棋的攻擊,順勢圍住了二十目左右的邊空,把打入的黑子地區弄得不安穩起來,這是在攪局吧?藍依壞心的想。
這時候老頭頓悟醒來,發現自己好像非常被動的跟著藍依跑,於是他拿著棋子的手頓了頓,眼神銳利的盯著棋盤看了一會,非常機敏的發現,右邊的兩個白子還是露出了防禦的死角,老頭的黑棋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黑棋二路點,搜根,這次輪到佐為的白棋只能出逃。
鬱悶了半盤的老頭終於心情大暢,強手迭發,死死的抓住白棋大龍在棋形上的弱點一路追擊,絲毫不放鬆。
佐為看著黑棋藉著攻擊隱約要成大劫,低頭翹起嘴角,眼眸裡漣漪一蕩,拿起棋子就是一拍。
接連的十來手,讓李毅溪和金摯他們接應不暇,看到這裡,黑子的形勢大好,白子竟無路可逃,他們驚訝異常,於是三人在商量著(實際上是兩人,樸赤渃不會,只會詢問!)
嘗試尋找著白棋突出重圍的妙手,不過研究的結果都很可惜,白棋基本沒有可能生還,就算有什麼沒發現的妙手讓大龍逃出,那麼下邊的大空也基本上被黑棋收入囊中,棋下到這裡,可以說是敗局已定。
這怎麼可能?剛剛白子形勢還是一片大好的,怎麼轉眼間就變成黑子切入,白子出逃了呢?
就在李毅溪失望,樸赤渃大吃一驚,金摯心裡想著怎麼可能的時候。藍依也就是佐為卻動了,白棋竟然置大龍的死活於不顧,脫先,在下邊的黑空中點了一手。
老頭頓時愣了一下,剛剛暢快的心情一下子拋到九霄雲外,他毫無形象的趴在棋盤上,猥瑣的盯著棋盤,心裡飛快的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