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也知道此時正是關鍵,各自身形沖天而起,吩咐手下弟子聯絡各劍派弟子緊急朝著前方集合。
果然如呂若暢所言,夜雨之中,一個方圓百丈的山丘就在五里之外!這真是個山丘,高出平地不足三丈,其上遍佈紫梔花,漆黑的夜中,那雨愈發的大了,大的紫梔花都是低著花蕾,很多的紫梔花都是凋零,片片紫色貼在地上,或者順著水流流下山丘,衝到平坦的地面之上。
眾人趕到的時候,呂若暢已經站在山丘的頂上,*無*錯*小說 M。qulEDu。cOM抬眼正是看向修士追來的地方,雙眼之中透著一種火熱。
玄鳳劍派的弟子已經整齊的列好,聚在山丘的一面。雖然這些弟子的臉上都是露出一絲的笑容,可看看破碎的劍裝,再看看寥寥只有數千的弟子,任誰都不會歡喜起來!
若靈等人飛落在山丘上,各自門下弟子也是有規有矩的散落在山丘的四周。
“諸弟子,你等知道此處是何地麼?”呂若暢看看若靈等人,揚頭對山丘之下的七萬弟子喊道。
整個山丘之下,一片的寂靜,只有雨水落地的聲響!
即便是若靈等人,心裡也是一片的茫然。不說這是雨夜。即便是晴天白日,這偌大的劍冢,綿延數千裡之遙,誰又能知曉這個山丘是什麼遺址呢?
當然。所有人都知道。這山丘必定是有典故的。而且也必定是劍修慘敗的所在,可是……劍修慘敗的多了,誰又能知曉是哪一次慘敗呢?
只是。面對並沒有一人開口的場面,呂若暢並沒有立刻開口,反而,她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幾乎是逐個掃過這些劍士的!那咄咄逼人的目光看得每個劍士都極其羞愧的地下了頭!
足足有半盞茶的工夫,遠處幾乎都能聽到道宗修士破空的飛行之聲了,呂若暢才憤怒的說道:“不是本劍今日在此責怪諸位,我劍域之先輩,在劍域拋頭顱灑熱血,也不知有多少人埋骨!他們擊敗道宗的希望直到如今還不曾完成!我等不才,雖然沒有這些先輩之熱血,雖然不曾有這些前輩之修為。可是……我等不能沒有劍域前輩那種薪火相傳的精神!不能沒有將恥辱刻在我等心中,刻在我等傲骨之上的堅定!”
“我等劍域之前輩,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他們將不屈的精神當做了種子,播種在自己的心中,播種在劍域一眾勇士的心中!”
“我等都是聽著劍域之前輩的事蹟成長的,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前輩的影子。”呂若暢又是慷慨激昂的說道,“都想像心目中的英雄一般的名聲響徹劍域!可是,這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我等不能忘記萬年來,十萬年來,道宗給我等的恥辱!這恥辱只能用道宗修士的血和命來洗淨!”
“看看你們的腳下,這個普通的高坡!”呂若暢將手一指,臉上顯出了恭敬,“當年,我劍域的一個赫赫有名的劍派,在兩個化劍前輩的帶領之下,在劍冢跟道宗三個門派決戰,那個門派拼得一個弟子都不剩,生生將那三個門派拖死在這劍冢之內,而那個劍派的兩名化劍前輩……也放著自己能逃生的機會不走,被三個門派三名元嬰修士擊殺!他們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我劍域十六劍派在據此四百餘里的劍陣不被道宗修士發覺,能讓我劍域師長的計劃安然實施!”
“只不過,那次大戰,那個劍陣最終還是被道宗的修士發覺,最終還是沒能將修士圍住,最終……也還是沒有取得大戰的勝利!”呂若暢的語氣有些悲哀了,“當然,最終……這個被三個道宗門派剿滅的劍派……也沒能得到他們應有的榮譽!甚至,在那次大戰之後,這個劍派自我劍域銷聲匿跡,再不曾出現!!!”
“哦?原來是這樣!”一眾的劍士都是大悟了,可是既然是早就覆滅的劍派,而且也不是太過顯赫的劍派,他們如何能知道呢?
“本劍要說的,就是這等無名之劍派,這在我劍域是如此之多,還有很多默默死在戰場之上的劍士!”呂若暢又是說道,“我等無論到了何時,無論是戰敗還是大勝,我等……都不能忘記這些無名的劍士和無名的門派!!”
“呂劍友!”若靈猛然間醒悟,失聲道,“你所說……可是飛龍劍門??這裡……就是道宗劍士所名叫的……誅龍坡???”
“不錯!想不到若靈師姊居然知道此事!”呂若暢眼中顯出一絲的驚訝,她可想不到若靈居然知道飛龍劍門!
“唉,說起來慚愧!”若靈臉上有些悽色,“本劍也是在臨來大戰之時,偶爾翻看本宗的劍簡,這才在無意中見到的!”
“師姊能看到,已經不錯了!”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