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何其他的客人,她會樂意幫這個忙,但是他不是,他……他是……
不,她有什麼理由拒絕幫這個忙?他是她的投手教練,是日下集團副執
行長,身為他的球員及職員,為教練跟長官服務是天經地義的,不是嗎?
為什麼她急著想逃?為什麼她害怕?為什麼當她面對他,就有種快不能呼吸的緊張及窒息感?
“如果你的服務讓我覺得十分滿意,不只我會成為你家魚店的固定客人,而且我還會替你介紹其他的客人……”他抿唇微笑,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這樣的條件交換,你能接受嗎?”
“我……”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是生意人,而且是個厲害聰明的生意人,她……完全說不過他。
“不然我打通電話好了……”他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她一愣。打通電話?打給誰?
他挑挑眉,拿出壁掛式的電話,“我打通電話給老闆娘,問她的店員是不是能提供我這樣的服務,而她又是否接受我這樣的互益條件……”說著,
他按下已撥電話的查詢,找到‘笠原的魚’的電話號碼。
“老……老闆娘?”她有點反應不過來,“你是說……我媽嗎?”
“可不是嗎?”他一笑,“她一定會樂意提供我這種貴客貼心、熱忱又完整的服務……”
她一震。要死了!要是她媽媽知道她送魚的地點是老闆的家,一定會好奇的問東問西。
而且通常她媽媽知道的事情,真知也會以零時差的速度知道。不!不行!她可不要被她媽媽跟真知兩人煩到崩潰。
“慢著!”她衝上前去,搶走了他手中的話筒,然後用力的、急忙的掛好。
他睇著她,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她一臉懊惱卻又無奈地看著他,“我……我做就是了。”
說完,她轉身走向流理臺前,開始動手幹活兒。
看著她忙碌的身影,佐州不自覺地揚起笑意。
對他來說,這真是個愉快又有趣的午後!
熱騰騰、香氣四溢的飯菜一上桌,佐州就忍不住發出驚呼。
“真是看不出來……”他說。
真澄皺了皺眉頭,什麼叫‘真是看不出來’?他是覺得她看起來不像是會做菜的女人嗎?
是啦!她看起來是頭好壯壯,只會打球跑步,根本不像賢妻良母的樣子,但自小跟著媽媽在店面、廚房團團轉的她,可是個好廚娘耶,睇見她那不悅的、不滿的表情,他蹙眉一笑。“我在稱讚你耶!”
“日下先生稱讚人的方式真特別。”她挑挑眉,不以為然。
他爽朗地笑著:“我很喜歡你道種直來直往的率真性格。”說著,他在餐桌邊坐下。
喜歡?她心頭一悸。
笨蛋,你在心跳什麼?他所說的喜歡是一般的、平常的、普通的、沒有什麼特別含義的喜歡,你不要想太多。她在心裡忖著。
“現在像你道樣的女孩子不多了。”他邊欣賞著桌上豐盛的晚餐邊說,“我認識的女孩子都不下廚的,她們搞不好連鹽跟糖都分不清楚。”
他認識的女孩?聽起來好像他認識的女孩子超多似的。
拜託!他是日下集團的接班人,是一出孃胎就大富大貴的人,像他這般尊貴的人所認識的女孩子,十個有九個都是名門淑媛、豪門千金,那種富貴命的女孩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當然不必下廚。
“沒什麼了不起,我只是比較歹命……”她幽幽地說了一句。
“歹命?”他濃眉一叫,“女人就該像你道樣,不是嗎?”
“才不是。”她解下圍裙放好,“如果可以,大家都希望像你所認識的那些不會下廚的女孩一樣。”
他不以為然地挑眉一笑,“不,以一個男人的立場來看,你這樣的女孩子比較吃香。”
“日下先生不是一般的男人。”她說。
“喔?”他挑挑眉,一臉興味地道:“我是什麼樣的男人?”
“日下先生是日下集團的繼承人,像你道樣的男人需要的,不會是一個會做菜的女人。”
“那麼我需要什麼?”
“那得看你找的是女傭還是妻子。”她直視著他。
突然之間,她覺得這是個嚴肅的問題,嚴肅得讓她又有了一種說不上來自卑。
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那看著她的眼神像在說‘願聞其詳’。
她深呼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