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描開始,想到這裡,不由開始期待書法課時,從n多小屁孩中脫穎而出。但我到底忽略了五歲小孩手腕,手指的力度和靈活度的掌握,什麼回鋒,頓筆,輕提,沒有一樣象我期待的那樣。更別提什麼字型架構,筆劃飽滿度等,還好沒把那橫和豎描成泡麵卷。不由感嘆,天才,不是誰都可以做的,即使我是穿越來的。
有了書法的挫敗,我對畫也不抱什麼大的希望,畢竟國畫只是略有涉獵,倒是炭筆素描練得多些。再下來,期望小了,失望也小,舞蹈,總不能拉了某位哥哥,秀一秀拉丁舞。琴嘛,原本拉小提琴的手,來練二胡說不定能掌握得快點,可惜,當時的女子即便不練箏或古琴,就是練琵琶的。圍棋是隻會看,不會下,當初看那麼多棋譜是用來充門面的,哪有那麼多時間花在對21世紀來說沒半點實用價值的琴棋書畫上啊。針線女紅,更是原本就一竅不通的。難道古代的才女真要學這麼多?六歲的時候,我終於開始面對現實,放棄做神童的幻想了。幻想,果然是隻能想想的。
唯一讓我覺得興奮的是,在我六歲那年的秋天,阿瑪和額娘把一個眉目間略顯英氣的中年美婦帶到我面前,說是我的騎射師傅。師傅姓楊,是漢人,我喜歡纏著她叫她蝶姨,蝶姨的丈夫卻是阿媽旗下的軍師,不由心裡暗暗嘀咕,是不是所謂的漢奸,呵呵。有一回終於忍不住,問起蝶姨。蝶姨也沒有直接回答,敲了一下我的頭後開始和我說起她的經歷。原來蝶姨出生於醫藥世家,她的爺爺倒也曾經想過反清復明來著,蝶姨跟在她爺爺身邊學醫,和他那一幫朋友也學了點武。那時候走南闖北,卻發現所謂那些反清復明的組織,為了籌集活動經費,殺人放火的事也沒少幹,而為了保護他們的身分,殺人滅口,陰謀陽謀不間斷。他們和清政府玩官兵捉反賊的遊戲,苦的是老百姓,兩邊遭罪,反倒是往北,老百姓的日子相對安穩許多,生活逐年安康起來。才領悟到,無論誰當皇帝,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就好。她爺爺心存內疚,將她送回父母身邊後,說要行醫天下,彌補自己的愧疚。
我聽完嘿嘿兩聲,敢情楊家爺爺政治覺悟比我這個到過21世紀的人還要高。原本聽蝶姨說練過武,想偷偷學兩招,蝶姨倒沒拒絕,只說她學得也是花拳繡腿,當初因為要學針灸,鍛鍊體力用的。後來,倒是教了我一套養生練氣的法門,據說楊家奶奶就是練的這個,七十多了,看起來仍像五十,我咬咬牙,倒是每天都花上一個時辰,把這套練氣的法門堅持了下來。
上篇 戀戀情深少年時 第三章 避暑初遇冷少年(一)
康熙三十二年的夏天,讓我感覺到了撒哈拉。即使躲在全府最陰涼的角落裡,仍是不停地出汗,而我是最最討厭這種全身粘乎乎的感覺的。我不得不抱怨這清朝的服裝真是對所有婦女同志的虐待,尤其在夏天。遮得嚴嚴實實不說,還因為要體現富貴,大方,所用的都是錦緞或類似的布料,是無法貼身穿的。換句話說,再熱再悶,都得穿裡外三套,肚兜,**衣和外套。
還好府裡有個七姨娘,對服飾設計很有一套,用一般的絲織品做了幾套滿式夏裝,只在領口,袖口,前衿和下襬用的是錦緞。看起來也挺莊重,大氣的,卻又透著幾分婉約。我仗著自己才十歲,還是前平後平的小女孩,索性去了**衣,只著著肚兜,外套特製的夏裝,躺在樹蔭底下吐著舌頭喘氣,和快熱死的小狗象難姐難妹。
當我那完全繼承了阿瑪急驚風個性的同母五哥富察涅康跑來告訴我說,他和六哥富察格康前幾日在西郊發現一個背山的小谷,那裡還有一個小池塘,比一般的湖水要涼很多,是個避暑的好地方,我就好像突然活過來了一般,扯著嗓子向身邊的小丫環喊道:
“暖暖,快去偏院的井中將我早上備好的消夏食品拿來,我要和五哥他們去避暑。”
“格格,你真要吃那些東西啊,要不我讓廚房給您另準備一些帶著?”丫環晴暖似乎對我清早搗鼓的白菜,黃瓜有些不滿,認為那是下人吃的。
“照我說的做。要等廚房準備好,這天也該黑了,不用去避暑,太陽自該下山了。順便,把我房裡那個防水的袋子也拿來。”哎,要是能在那塊涼地野營多好,下回看能不能和傘行的金老闆商量做個簡易的營帳。
五哥的心思我是能猜到的,他今年都十五了,阿瑪和額娘都說過他很多次要收收性子,和上面的哥哥學學,考慮自己的仕途,在京中謀職還是隨阿媽到軍中鍛鍊。如果只有他和六哥出去瘋,回來少不得一頓罰。但若是以保護我出門,即便回來受罰,也定不會重。
於是,一行三人兩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