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喜歡的,看著心裡就覺著莫名的親切。可能因為她額娘和芳儀(孝誠仁皇后-赫舍裡芳儀)是堂姐妹,這娃兒小時候就看著和芳儀有些象,如今出落地越發美麗,那份氣質竟也隱隱有芳儀的影子。在心底,其實看她,更覺著象在看芳儀和自己的孩子。而且,當年和她額娘,哎……當初真的不是有心傷了那丫頭,那時候,芳兒剛去了,覺著傷心的自己喝醉了,而她是被有心人設計了,幸好德圖對她的愛,彌補了些許自己對她造成的傷害。
捫心自問,其實當時自己對蓉沁,不僅僅是將她當做芳兒的影子,心底也是有些喜歡的吧,私底下還是想將她留在這皇宮裡……可是……那麼倔的丫頭啊。當時多少以為她生下孩子後,會捨不得,然後留下來,她卻還是選擇了做將軍夫人,即使是側室。不過,她和德圖本就是一對相愛的人兒,自己在他眼裡從來都只是姐夫。後來,連長生,那個意外的孩子也沒能保住。
太皇太后那點心思,讓康熙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當初的事兒,除了幾個當事人,就太皇太后和蘇麻喇姑知曉,現下,要他冊封蓉沁的女兒當皇后,先不說她會不會被這後宮吃了,就是自己心裡這一關也過不去啊,原本蓉沁就怨自己沒保住他們的孩子,十幾年沒進宮了,要是封了她女兒做皇后,只怕今生今世也無顏再見她了。自己虧欠她的,還真不少啊。
而隨著各皇子漸漸長大,有些東西變得微妙起來。說實話,可能因為胤禔是自己的第一個皇子,心裡自然免不了有所偏愛,而太子胤礽是自己青梅竹馬的皇后所生,這幾年又是自己親自帶在身邊,更親厚些也是免不了的。可這兩年,不知是因為索相和明珠的勢力基本穩固,形成對持的局面,老三胤祉和老四胤禛也開始參與朝政,胤禔和胤礽背後的小動作都多起來了…康熙心下感慨,要做一個好皇上的同時,做一個好阿瑪實在是件很困難的事啊。尤其再過兩年,老五,老七,老八也到了在參於朝政的年齡…自己該好好琢磨琢磨了……
當康熙在國事,家事之餘,居然還有空閒想我的事情,我要是知道的話,不知是不是該感激涕零,不過大概會更想挖出他對我額娘做了什麼。無論如何,現下的我卻是頭皮發麻,不知如何是好。
這日午後,我照往常一般去看望四哥。原本就不喜與人多話的四哥,自從受傷以來,更是將自己困在小院裡,足不出戶。說不上如何勸慰,怕適得其反,好像是時時提醒他的手傷,見面也只是聊些家常,說些京城的趣事,或讓他講講軍中的生活。
待了一會兒,我便告辭。想起以前看看尋秦記的時候,有個傢伙好像是手廢了,後來練了左手劍,於是中途折往宋叔現下所居住的客院,想問他是否知道或認識的人會左手劍,可卻楞在了門口。隔著屏風,我分明聽到還有其他人在屋裡,倒不知該不該進了。
宋叔很快從屏風後面出來,臉上沒有一貫的雲淡風輕,看了我兩眼,彷彿下了決心一般:“心諾,宋叔想請你幫忙,你進來吧。”
我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不自覺地繃緊了身子,隨宋叔繞過屏風,往裡間走去。
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文士,不高,偏瘦,滿臉疏離,眼神中帶著幾分清高,幾分不馴。我進去,他只是用眼神略微示意,算是打過招呼了。不過比起躺在床上的那一個,已經算是很友好了。
躺在床上的人大約看上去約莫三十五六,但也說不定實際歲數要小些,下巴上有短髭,一身袍子,如果還能稱袍子的話,沾滿了塵土和不少血跡,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而此時,原本就很圓的眼睛在看到我進去後,更是瞪著我,有憤怒,有不屑。
看來我似乎不太受歡迎,我撇撇嘴,轉向宋叔,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他。
“這是富察將軍的排行第二的女兒,當今皇上冊封的固山格格。”宋叔的介紹換來的是一個點頭和一聲冷‘哼’。我也頗為不解,為何宋叔會這樣介紹。
“嗯?”我十分疑惑,其實心下有幾分猜測,也許眼前之人正是襲擊我阿瑪的那一群人之中的呢。不過,從三哥四哥口中知道,宋叔該是不認識那幫人的。那現在是偶然救到,還是那個文士在中間牽的線?不要怪我以貌取人,那文士給人的感覺實在不象會武功的樣子,很難想像他那刀砍人的畫面。又或者,是我猜錯了?他們只是宋叔認識的江湖人,只是撞在這當口,難免有那份嫌疑,很容易被寧可錯殺,不可漏殺的官兵當成年前討賞的階梯?
“格格請莫見怪。”出乎意料,開口的是那文士,“早從宋兄和嫂子口中得知富察將軍府中的心諾格格雖然年紀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