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離別的輕愁沾染,兩人之間才又走回正常的軌道。
放縱的結果是,在胤禛隨著康熙南下去一個半月後,我發現自己懷孕了!寫信告訴他,結果卻急壞了他。好在三月十八日是康熙的五十大壽,這次行程便大大縮短。胤禛在康熙決定返京時,向康熙求著先行回京,便一路快馬加鞭回家來。
這次的孕吐,來得氣勢洶洶。年羹堯來訪時,我本不欲見他,胤禛不在家,我也不怎麼舒服,剛剛還吐得一蹋糊塗,感覺沒什麼力氣。但不知怎的,他說通了戴鐸,幫著他說了幾句好話。我一想,也罷,日後這兩人可都當得是舉足重輕的任務。胤禛不在。他來見我,或許真有什麼緊要地事兒。總不能在他官小的時候不待見,等他做到封疆大吏,或手握重兵的將軍時才湊上去,那樣即使胤禛是皇子的身份,只怕人家也不怎麼熱絡的。
如果說胤禛往人群中一站,是會使周圍溫度降幾度的冰元素的話。那麼年羹堯顯然有火元素地傾向,他總會讓我覺著太過充滿活力。有些令人晃眼的不舒服。
看著客廳右側坐著地年羹堯,比胤禛小一歲的他,此時看上去意氣風發。也難怪,二年多一點的時間,就從一個無官職的進士,升到了從四品的內閣侍讀學士,連升三極也不過如此。
“福晉最近一切可都安好?希望亮工的來訪不會太過冒昧!” 這傢伙這幾年公子哥習氣未變。不過和那些大官處久了,也培養出幾分貴氣來。
既然來了,還讓戴鐸幫著說話,非要見我,還說冒不冒昧……真是!我趁著他喝茶的空檔,挑眉瞪了他一眼。按說求見一府地女主人,不外乎是和府內的內務吃穿等有關聯的重要生意人,或是有事求上門同宗族人或是孃家來人。但年羹堯作為胤禛的朋友。來訪我這個四福晉,總讓我覺著有些怪異。但面上卻不得不客氣以對。
“年公子是我家貝勒爺的好友,如今已經是內閣的侍讀學士,當真是青年才俊。怪不得,我家爺提起年公子,就要嘆一聲終是知曉何謂文武雙全!” 虛偽!這是我對自己現在言行的評價。呵呵!
“是貝勒爺過獎了!” 年羹堯抬頭,卻一直看著我,忽又皺了皺眉,“福晉可是身子不適?可曾讓人傳大夫?怎的和上回見到,竟是瘦了許多?而且臉色也不佳。”
“啊?” 我怔了一怔,一想,臉色不好可能是剛剛一陣猛吐,不由笑道,“不妨事地。只是進來胃有些不適,進食較少罷了。左右也沒什麼大事。不知年公子。今日來訪。可有什麼緊要的事,可有我可以代勞的地方?”
“莫不是羹堯無事。便不能來探探福晉嗎?福晉若是不嫌棄,可和貝勒爺一般,喚在下亮工。” 看著我皺了皺眉,年羹堯輕笑了兩聲,“此次前來,原是找貝勒爺商量些事兒。走到門口,才想起貝勒爺隨皇上南下,尚未回來。既然來了,羹堯就不自量力,進來和福晉打個招呼。不過,倒還真有些瑣事想拜託福晉。”
“年……”卻見年羹堯睜大著眼看著我,nnd;我知道你眼睛大,也不必這麼看著我吧!但看到他眼裡的堅決,想著不過是個稱呼而已,便改口道:“亮工有話但說無妨。若是我能做到,必定幫忙,想來我家貝勒爺也會是這般想法的。”
年羹堯聽我喚他亮工,反而以更亮的眼神緊盯著我:“羹堯可有什麼得罪福晉地地方?好像每次見到福晉,都是不怎麼待見,疏離的樣子。說起來,我和涅康差不多是同時認識福晉的……羹堯還記得,那是我第一次參加京城的冰上蹴鞠,當時和涅康兄因為搶球而同時摔了出去。一抬眼,卻遠遠在一群人中,見到福晉就那麼微笑著站在那裡,那一刻,我的眼中只有你,我覺著上天把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擺在了我面前,我甚至想……我當時真的願意用一切來換你。不過,馬上我便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你是尊貴的皇四子福晉……你的視線甚至不曾在我身上片刻停留……”
聽著年羹堯越來越離譜的話語,我不自然地輕咳了兩聲,打斷他地‘年式’ 表白。我覺著他那些話什麼用一切換我,改成馬上想不擇手段得到我更符合他地性子,只是我是皇子福晉,讓他動不了歪心思。況且,這些話的真實性還是要打折扣地。再說,我又不是十三,四歲懵懂無知,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哪那麼容易就感動。不過想來,這年代的女人,沒有受過後世那些什麼情書大全的毒害,確實很容易被幾句看似掏心挖肺的話給感動糊塗,只是,我嘛,卻是信個一兩分已經是多的了。
年羹堯卻是呵呵狀似苦笑了兩聲,緊接著道:“看我都在說些什麼。這些都只是羹堯心底的非份之想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