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續續的苗民行亂,導致有大將之才的鄂爾泰常期被綁在南方。但目前卻是暫時和平狀態。不說一國兩制,但以苗治苗還是可以試試看的。我的想法是。康熙現在對十三很有微詞,不得重用,而且可以說有生之年都未再重用過十三。那如果十三自動請纓,去南方整頓和苗民的通商,吏治等事務,也未嘗不可。
在現在那些朝臣的眼中。那南苗之地,還是窮鄉僻壤,惡山惡水,十三到那裡,也折騰不出什麼來,康熙自是可以放心。如此一來,也可讓康熙明瞭,十三對那個位置,確實沒有興趣,而只是竭盡孱力地想為大清國出一份力。說不定幾年過後。可以扭轉康熙對十三地看法。而且現在年羹堯是四川巡撫,和十三也可照應。
只是這份提議。對十三來說,卻是不公平的。首先,如果他這麼向康熙請表了,就等於真的於帝位徹底告別,畢竟除了我,沒有人會知道,十三在康熙面前其實已經沒有機會。二來,那真正的南疆之地,生活環境也是比較差一點,比起什麼都有人打點,什麼都不缺獨缺自由的京城,也端看當事人的心情和所求了。
一屋子人,胤禛,我,十三,墨,戴鐸聽完我的提議,只有胤禛一人出聲,還是反對。我也早知道胤禛的態度,只是我說了一句:你怎知十三心裡不想遠離這一團紛亂,卻又有所作為?胤禛才決定讓大家一起討論。
沉默中地氣氛有些難受,尤其是我這個提議的人,而且心裡難免對十三有些歉疚,畢竟讓一個皇子,遠離京城,又沒有重兵在握……
“要不,就算了,當我沒說!” 第二個投降的居然是我,尤其是看著十三現在走路仍有些微跛的腳,忽然就不忍心起來。
“奴才斗膽,認為夫人這個提議非常妙!” 戴鐸搖了一會兒他的腦袋,忽然出聲道。自從我被冊封為雍親王夫人,正式成為朝廷命婦後,旁人一般只以夫人稱呼我。
“嗯,確實象那麼回事兒!” 附議的是墨,只是墨依舊那麼一副天榻下來我也能頂地無所謂的樣子,彷彿他手裡的茶要重要的多。
十三的眼睛一亮:“戴先生可是指以後……萬一不成,我們也好有條退路?”
“嗯!” 戴鐸原本不起眼的臉上此時卻是光彩照人,沒有什麼比自己效忠的那些人一點就透,讓他這個謀士很有成就感,“而且,我一直在琢磨著,爺若是能安插人手,掌握那隔海的臺灣行省的勢力,加上奴才此去福建上任,如果十三爺在南疆,年爺在四川,這退守之地倒是不必憂心。倒是,即使不成事,也能雄居一方。”
“這……卻並非我本意!” 胤禛的臉色不怎麼好,雖然戴鐸地提議很正確,非常地為我們這方考慮,但作為一個愛新覺羅地子孫,讓他現在就想著搞分裂,確實很難很難!
“爺,這也只是防一手罷了!不是誰都象爺這麼重情義的。這次兩廢太子地事,想來爺也看得清楚了,若是有朝一日,不成事,總不能任人……再說,苗疆之地的苗人,福建海域的海寇,臺灣行省的土著,都不是什麼安分的主。爺為民的心,奴才自是知道一二。若是能將這些不平之地,那些惹事之人,給治理好了,也是對我們大清國百姓安居樂業的保障!” 戴鐸的話在情也在理。
我一直知道戴鐸心思靈敏,嘴巧討喜,卻不知也是這般能言善辯,不由讚賞地看了他一眼。他的話沒錯,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的我們,不是十六七歲的孤身幾人,每個人都有家累,還有那些親近我們的臣子,也總算明白,當初胤禩說的,何謂進,兇險萬分,退,卻容不得他退。我們現在的情形卻也是差不多。
一把刀,握在手裡,可行兇,也可只用於防守,可若是兩手空空,卻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胤禛心裡雖不願如此想,但聰明如他,其中的厲害關係,又怎能不知,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這事,我會設法安插人手。只是十三弟,卻也不一定要親自去坐鎮,看看形勢再議吧!”
“不!我願意去!” 一直沉默到現在的十三聽著胤禛的話,卻是抬眼看著我們,眼神晶亮,彷彿已經下定某種決心,“前前後後,我已經悶在這京城四年無所事事。我可以向皇阿瑪請纓,省得他擔心我不忠不孝,即可安他的心,又可為四哥做些事,而且我更可以證明給他看,我是真的為著這個大清著想!希望見到一個繁華的大清,而不是紛亂四起的大清!”
十三的話,鏗鏘有力,一時間,屋內竟無人能提出反對的話。胤禛嘆了口氣:“你要去,也不急在這一時。總要等這京裡朝中打點妥當,有了全套計劃,你再過去。不然,冒冒然去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