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部分(2 / 4)

說起來那份請罪書倒是九成是真的,只是關鍵處模糊了一下,順帶‘痛心疾首’ 一番。如:“從好逗鷹的胤俄得知送往熱河地海東青有異樣。欲召回後再向皇阿瑪請罪,不料屢招不回,才覺事情有異。兒臣惶恐,急差人另找海東青,好完成皇阿瑪之令,一方又差人調查,誰知賊人裝無辜在先,後又陷害四哥。十弟等,欲以不祥衝撞皇阿瑪。” 隨後又提到:“兒臣抱恙在身,調查不力,不知此次為何人所陷,恐請罪書無法先於那海東青達到聖前,擔罪事小。若不祥衝撞皇阿瑪,兒臣則罪無可恕。兒臣和四哥雖在朝堂因政見不合,屢次相對,但四哥秉性耿直,反為兒臣信任,厚顏求四嫂以家書遞上。” 云云……

於是先看到這樣一份自罪書的康熙,在雅齊布一行人到達後,經在場地大臣皇子檢驗,那海東青確已奄奄一息,又想到胤禩請罪書中的暗示。暗中那人是明著誣陷胤禩。暗地還欲栽贓給胤禛和胤俄,龍顏焉能不怒?就這一點先入為主的先機。讓康熙沒有聽雅齊布等人分辨,直接下令誅殺。

當然也不難想到,康熙這盛怒下的殺令,何嘗不是他殺人滅口的一招?此事若是查下去,定也是落在某個皇子身上。不能不說,經歷了二廢太子中的兄弟傾軋,康熙此時的心,已經漸漸便老,有時候做事很有幾分粉飾太平地味道,尤其是自己剩下的幾個兒子。有些事看不到,就會心安很多吧!

雖然胤禩仍受到了康熙的一番譴責,但畢竟沒有歷史中那樣不堪,我噓了口氣,這次連胤禛也在那人的算計中,我管了一下閒事,也算是還他一份情。若是他還堅持一頭扎到這團渾水裡來,我也只能當個看客了,即使不損及胤禛的利益,我也無法伸手拉他一把。畢竟若是雍親王府和八貝勒府過從甚密,難保多疑的康熙又有想法。

胤禛和胤禩在這次以後,兩人彷彿有默契般地,都不提此事,朝堂上該相對的依舊相對。胤禛的對策依舊是不偏不倚,康熙第一,天下第二,兄弟第三,但若兄弟做了對前兩者有損地事,他也照常站出來說話,所以,繼續得罪著人。倒是康熙覺著欣慰,到了這一步,還有兒子為他著想,而不是為他坐著的那張椅子,至少把他看得比那張椅子重些。

看到現在這般情況,我不得不感嘆,戴鐸,絕對是個可怕的心理學專家!在二廢太子以後,他就將一個帝王的心,步入老年,面對兒子的爭位之戰的反應料得**不離十。這樣地人,渴望能用,放在身邊又不放心,太聰明,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康熙五十四年,十三主動請旨,願赴南疆,治理當地,甚至願從普通的州縣做起,康熙很是為十三那番“兒臣只願天下平,百姓樂盡綿薄之力” 的蒼天可表的決心感動。也沒有真的將十三發配到一個荒瘠小縣當七品芝麻官去,而是按了一個巡查總使的職,負責‘南疆苗族一切事宜’ 。臨行前,不知是不是康熙對這個沒做錯什麼,卻被自己冷藏了五年之久的兒子有點愧疚,給了十三一枚兵符,說危急之時可調兩廣兵丁。還讓十三,若無緊要事,每年回京看看。

十三走了,只帶了嫡妻歆珧,家僕若干,貼身侍衛若干,還有康熙撥給他的五百護衛,護送他到南疆之後,任他呼叫。

十里相送,終須一別,我偎在胤禛懷裡,看著十三一行人遠去,揚起的漫天塵土,不由潸然淚下:“胤禛,我是不是錯了?不該提這建議?我……有些捨不得呢!”

“看著十三這幾天的意氣奮發,應該是正確地選擇!我們多照顧他在京城地孩子吧!放心,總有一天,十三弟會是走到哪裡都那般意氣奮發的。他… …會有一展抱負地機會!” 我的頭頂傳來胤禛的低語,只是不知是勸慰我,安慰他自己,還是對為了我們的‘退可守’ 遠赴南疆的十三的承諾。

接下來的日子雖然緊張,卻沒有那種讓人心神緊繃的危機感,有的只是身邊人的忙忙碌碌。胤禛挑燈夜戰的日子多起來,負責送信的侍衛來府裡的次數多了點。年羹堯據說不但自身能文能武,打起仗來也毫不含糊,平定了好幾次當地土著的叛亂。

雖然因為海東青事件及時得到補救,胤禩並沒有遭到再次削爵停俸的慘痛,但有些事確實是人力不可為。他在康熙五十五年秋末的時候,得了傷寒。傷寒,風寒一字之差,可卻是天壤之別的兩種病。傷寒是一種傳染病,而且在這會兒的醫學手段下,極易復發。胤禩被隔離將養了兩個月,倒是運氣不錯,沒有出現腸穿血等恐怖的併發症,身體恢復了,只是也落下了病根,據說聽力有些減退,人也變得特別畏寒。

我在他愈全後去探過他一次,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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