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好生侍候著她。
胤禛的作風一向是雷厲風行,剛上任,就作了不少地官員排程。下的第一份非朝廷官員任命的詔書是要徹查直省倉庫虧空的事,在十三的建議下,給了三年的緩衝期,讓那些碩鼠自行補足。至於戶部那成堆的白條,胤禛在一作揖中,將它交給了苦命的十三。是啊,目前朝中,有能力,有手腕又能讓他毫無保留地信任的兄弟,居然只有十三!
那段日子,只有一個字,忙!忙到胤禛每次見我,都只是匆匆走過,留下一吻,又離開。後來,我也乾脆搬到了養心殿中,專門可以讓皇后,妃子暫住的後五殿之一。每日,天還未亮的時候,我親自侍候他漱洗,穿上那一身明黃去早朝。那……是一天中兩人僅有的片刻溫存。
胤禛極少穿顏色鮮豔的衣服,可每回幫他穿上那一身帝王象徵的龍袍時,心裡總會有種,這種顏色,這樣威嚴的衣服,原來最適合他不過。而且,每回總不可避免地要痴痴地看上他好一會兒,心底為著他自豪,卻在胸口間,也總徘徊著幾分淺淺的酸澀。而他每回接觸到我的目光,都不免打趣到:“小心眼珠子掉下來,等我空下來,讓你看一整天可好?”
然後我會淺笑著答他:“誰愛看一整天,你現在確實變成了英俊威武的胤禛,只是,好像太瘦了點,午膳,晚膳一定要盯著你吃才行!” 但這往往十天裡能有一天就不錯了。大多時候,總是在晚間的夜宵時間,才能再次見到胤禛,看著他稍坐著,喘口氣。那時候,心裡總是兜著滿滿的心疼,無奈,卻不得不為他磨墨,鋪紙做些下手的活,好方便他接下來批摺子,寫詔書。
朝中局勢緊張,胤禛的政敵環伺;西藏又有人蠢蠢****,不肯安分;可是讓我揹著胤禛偷偷哭,替胤禛哭得幾乎肝腸寸斷的,是那可惡的德妃,現在的德太妃!她似乎是不將胤禛傷透不肯罷休。先是拒絕仁壽皇太后的稱號,其實要我說她也不配!接著是拒絕移往太后居住的寧壽宮,然後說出“欽命吾子繼承大統,實非夢想所期” 這樣的話,讓我幾乎懷疑,胤禛不是她兒子,而是她敵人的。在聽到德妃那樣的話後,我不敢想象那個被國事纏得形消骨鎖的胤禛,要如何承受這樣轟在他心上的打擊。
我心慌地不顧儀制,四處找他。終於在乾清宮東廡胤禛為康熙守孝結的倚廬內,找到了一個人抱坐著無聲哭泣著的胤禛。德太妃,德太妃,你何其殘忍!我一步一步小心地走上前,走向那個不發一言,眼角,嘴角都皺紋隱現,此時那紋間卻藏著點點水珠的身影。跪下來,輕輕擁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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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每回這裡痛得受不了,我都躲在你背後悄悄地流淚,如今,卻是讓你見到了。你……會不會覺著我沒用?你……也覺著我能繼承這大統,是做夢都想不到的嗎?” 酸酸澀澀的聲音,低沉哽咽,彷彿重錘錘在我心上。做任何事都成竹在胸的胤禛啊,一向自信滿滿的胤禛啊,為何會被傷到這副田地?蒼天可有眼?康熙啊,康熙,因為你的平衡權術,即使早下定決心傳位胤禛,卻依舊左掩右蓋,此時,你在天上看著,可曾有半點後悔內疚?
“不會!” 我略微支起身,和他交頸相擁,好讓他免去尷尬,和當了皇帝后,被人撞破在流淚的不堪,“你知道,皇阿瑪臨去前三天,曾將我召進宮嗎?當時他是這樣說的‘老四,不是朕最喜愛的皇子,卻
是朕唯一信任的,能託付這江山的人’ 。皇阿瑪都這麼說了,你還會懷疑自己嗎?你難道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告訴我,你莫不是將我那個行事果斷,心裝天下百姓,敢做敢當的胤禛藏起來了?”
“可你說……她為什麼要說這種話?我……是她兒子啊!雖然這些年,她對我形同陌路。可我不曾虧待她半分,她喜歡什麼,我總盡力找來給她,她病了,我也親自送湯送藥……盡一個兒子的職責,可她竟能當著諸多大臣地面,不顧我的處境艱難。說出這樣的話來?” 雖然我的擁抱能將胤禛從陷入的悲傷情緒中解脫出來,但……心裡的傷口又該怎麼彌補?
我驀然想到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都說德太妃溫柔知禮,但從胤禛和胤眩�餃說匭宰由希�荒芽闖觶����舊硪彩且桓霾桓勢椒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