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四個還穿著那最普通的軍旅常服,當下更是無所顧忌,什麼難聽的話都出口了。我五哥可是有著小霸王的稱號,論罵人,打架從來不落人後,要不是我阿瑪額娘管教甚嚴,恐怕也會是一惹事生非的主,被一個小廝指著鼻子罵,還是當著朋友的面,也是一跳三尺高,源源不絕地給他罵回去。
話說打狗看主人,那個都滿一看,平日裡牙尖嘴利的小跟班被人罵得沒有還口之力,於是拔高了聲音,一起上場罵,給自己的小廝打氣。要比嗓門大?我那五哥自也是當仁不讓,於是,終於弄得我們樓上屋子裡的人都聽見了,出去就看了那場好戲。
末了,我那五哥還意猶未盡地嘟囔著:“要不是年兄拉著我,我一定打他個滿地開花!知道罵不過,居然想動手!論動手,嘿嘿,我們還怕他不成!不過擾了四少,倒是涅康沒想到的。真是對不住了!”
胤禛聽得五哥又叫他四少,知道他是心裡釋然,又拿他當朋友看了,而不僅僅是皇四子:“聽涅康這麼說,這位年公子不是京城人士了?”
那年羹堯笑了笑,神色間雖顯恭敬,卻不顯卑膝:“貝勒爺喚在下羹堯或亮工即可!亮工乃是盛京人士,家父蒙皇上厚愛,幾年前出任湖廣巡撫,亮工前兩年加入軍中歷練,結識了富察兄弟。託涅康兄的福,今日有幸能見到四貝勒和福晉。”
“如此胤禛也不推託了,亮工當真是年少有為!不知亮工今後有何打算?是繼續效力軍中還是留在京城?”胤禛似乎頗為欣賞眼前這個‘四有’青年,原來緣分不是單指男女間,看胤禛和年羹堯,雖是初見,卻能幾次勞動胤禛開口相詢,想當初他認識我的時候,也沒這麼好說話,那時候可是整一座冰山。是感嘆我教育成功還是哀怨我的魅力沒有年羹堯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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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 沫沫相濡鎖重浪 第三十九章 酒樓遇舊初識年(三)
年羹堯放下手中酒杯,朗聲笑道:“不怕貝勒爺笑話,我那父親一心指望著我能參加科舉,討個功名,只是亮工心裡更喜歡馬上征戰,做個將士。此次參軍,也是和我那父親約定,入軍三年,隨後回家乖乖唸書,好等下次科考的時候,看能否搏些功名,呵呵……倒是讓貝勒爺和各位見笑了!”
“亮工和涅康一般,喚我四少即可!如此看來,亮工還是個文武全才!朝廷正缺用人之際,亮工正該聽得年大人的話,待取得功名,才能更好地為朝廷效力!胤禛在此先祝亮工能得嘗所願!”胤禛舉了舉手裡的酒杯,示意年羹堯,隨後一飲而盡!
那年羹堯也不是扭捏之人,我那五哥就不用提了,而其他幾個也是軍旅中的豪爽之輩,胤禛既已經開口,只以四少自居,酒過三巡,座中已是頗為熱鬧。胤禛初始與幾人閒聊幾句,隨後卻又恢復了他往日的性子,聽多說少,偶爾做個總結髮言,當然只有幾個字的。
一來二往,那滿桌的菜動得不多,那兩壺酒卻是很快就見底了,五哥自告奮勇去向小二要酒,看著一干酒興正濃的眾人,我小聲叫住他:“不知富察公子可方便為我叫一小杯‘花雕酒’?”
花雕又名女兒紅,聽著那三個字極慢地從我口中吐出,五哥楞了一下,然後是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我微微點了點頭,對著他笑道:“有勞了!”五哥試圖控制住那滿心耐不住的驚喜,歡快了回了一聲‘嗯’便出了門,向樓下的小二吆喝開了。
五哥回屋的時候,臉上仍帶著濃濃地笑意,不過已經在控制範圍內,對我也熱絡起來,不停勸我吃菜,聊些有的沒的,儘量不讓我覺著被冷落。
胤禛無奈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看向五哥:“涅康,你這麼對我的夫人,不怕我有所誤會,一怒之下,治你的罪嗎?”
五哥很無辜地撓撓頭:“四少說哪裡話呢!我可是聽說了四少鐵面無私的作風,我有幾個狐朋狗友,靠著父輩在朝中謀了一官半職的,私底下都說您是少年冷麵呢!再說,我討好四福晉,不就是討好四少你嗎?你看,恐怕才來京不久的年兄都聽過四少和夫人恩愛異常的傳聞吧!”
我好笑地看著胤禛,關於他是冷麵的傳說不會就是從幾個紈絝子弟那兒傳開的吧!也許以後幫康熙處理更多的朝政,他的鐵面無私,也同樣嚇到了那些‘紈絝老爺’們,以及那些官場老油條,晉了雍親王的他,才會被叫做冷麵王的吧!而且,關於我們倆的傳聞,看來寧真那丫頭沒有晃悠我,我還以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