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過。送她們走時,便也慷慨允諾,若有家書至,必知會兩人。
只是沒了李氏製造的噪音,屋子裡一下子冷清下來,不免又要怨起胤禛來,這傢伙難道不知道如今他也是有婦之夫,出門在外,要時常記得報平安的嗎?
許是我早晚憤憤叨唸,胤禛在千里之外,也終於感覺到我那股怨氣。四月底,終於盼到了胤禛寄回來的家書。可看著那厚厚一疊讓我幾乎以為是包裹的信,不由張著嘴,好半晌合不攏,家書家書,莫不是他真當作書來寫?
細細拆讀,才發現自分別之日起,至四月中旬,幾乎每日都有,有幾日寫得較長,其餘的,有時是首短詩,有時只有寥寥數語,甚至有兩張只有我和他的名字,卻將他對我的思念表露無疑,一遍遍念著他的名字,原來幸福有時就是這麼簡單。
只有那最後兩頁,才象是要送回來的家書,講到如今他已隨皇上到了格德爾庫,在塔爾奇拉駐紮,皇上已經命蒙軍先行,想必不日也要各自領命上路征戰,短期內無法再寄家書。然後才講到他自己一切安好,就是睡不踏實,每每夜晚,總是思念我更甚,問我是否如他般也心念著他。聽說朝廷異動,皇上似有所聞,囑我只需照顧好自己,毋須理會其他。想必在這方面,胤禛即使另有囑咐,也必不會夾在朝廷傳送的信件之中。
不過兩日,府裡卻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當紅霞告訴我是郭絡羅家的小格格來拜訪時,我還頓了頓,才想起那個心戀著八阿哥的,也極可能是八阿哥未來福晉的寧真格格。
果不其然,一年多未見,她倒真有女大十八變的架勢,長得越發明豔照人,楞是將那常人穿著又土又俗的桃紅色穿得嬌豔粉嫩,猶如花中仙子。
雖然她一直保持著微笑,卻掩不了臉上一絲尷尬,呵呵,真是個直性子的女子,今日怕是有所求,有所問而來。
才喧唅了兩句,寧真格格就期期艾艾得開口問道:“不知……四福晉……有沒有收到貝勒爺的家書?”怎麼這麼多人關心我家胤禛涅?不過看到寧真格格臉上那抹紅暈,心下便有所瞭然,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我故意忽略她的問題:“寧真格格怎麼這麼見外呢!你我年紀相仿,秋獮的時候也是相談甚歡,叫我舒蘭就好!莫不是寧真不將舒蘭當作朋友?而且,只怕以後要喚我四嫂呢!”我想起上回對她的一番教育,意猶未盡啊!
“嗯,舒蘭,那前方大軍可一切安好?”寧真倒也沒有扭扭捏捏,又問了個問題,只不過臉上的紅暈顏色又深了點,面積又大了點。
我繼續裝傻充楞:“前方大軍?啊,這個寧真啊,我家貝勒爺怎會和我說這些呢?他倒是有提到皇上一切都好,大軍的事,半字也未曾提起。”
瞧著寧真在我提到皇上後的那抹著急的神色,估計是等著我接下來說皇子的情況,我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舒蘭,你還笑我!你……你明知我是想問八阿哥……八阿哥的訊息!”前面的說得還氣壯,但說到八阿哥時,卻是小女兒態畢現,端得嬌羞可人。
“八……阿哥啊!”我故意拖長了聲音,然後很快回道:“我家貝勒爺沒提!”
看著那張如花笑黶剎那暗了下去,我才接著道:“不過,我家貝勒爺說了,兄弟幾個俱安好,都磨拳擦掌地準備大顯身手呢!”
寧真聽我這麼說,軟哼一聲,嗔道:“就知道會被你取笑!你和四貝勒如膠似漆可是小半個京城都有名著呢!”
“什麼小半個京城,最多也就是從你表哥們那邊聽到些閒言,要不就是從八阿哥那兒!我可不知道八阿哥什麼時候變成小半個京城啦?什麼時候把那小半個京城變成寧真格格你的,啊?”不過看了眼前臉色越來越紅,紅得幾乎要滴下來的樣子,我決定放她一馬,挑了挑眉:“八阿哥一向和九阿哥,十阿哥走得比較近,要有什麼訊息,怎麼不去問你表哥?反倒是跑來問我呢?雖然我很開心你能過來陪我聊聊天,做福晉畢竟不如做格格時那般自由。”
寧真聽了我的問題,撇了撇嘴,倒是沒有半分不好意思:“表哥想我做他的福晉,但你知道,我心裡裝著……所以,上回他來找我又提這事,我把他罵回去了,怎麼好意思再去找他,尤其是問關於八阿哥的事!”
“那你不怕你表哥和八阿哥原本親厚的關係因此生疏了?”八卦,絕對經典的兄弟爭一女的八卦,雖然老套了點,但那個大清f4的兄弟閻牆,想必也是很有看頭的,哎……胤禛不在身邊的日子,我竟然****到如此地步,要是他知道,一定又會敲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