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工地也就沒人來管了。
白鷹居然會找到這樣的地方,估計也是那個老酒給出的主意吧……
李胤跟著白秀一起,兩個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個危房。雖然說是危房,但一樓還是裝了個大門,而且奇怪的是,這棟樓已經有兩年沒人來過了,可那扇大門卻還是像新的一樣。李胤拿出鑰匙開了門,跟白秀一前一後走了進去。危房很大,好幾扇朝陽的窗戶不知道什麼原因都貼上了黑布,使得室內的光線為昏暗。兩個人為了速戰速決決定還是分開行動,白秀負責一樓,李胤負責二樓。
二樓的樓梯上還蓋著木板,當初那些人估計連樓梯都還沒建好就走了。過了兩年,也不知道這樓梯牢固不牢固。
李胤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這樓梯會突然塌下來。二樓很寬闊,除了承重牆之外基本上就沒有別的什麼多餘的東西了。她踏上最後一級臺階,站在那裡,幾乎就已經可以看清二樓的全部景象了。
只一眼,她就看清了這裡的佈局,然後,她的手不由地握上了手腕上的那串珠。就在她視線正對著的方向,放著一個一米多長的大鼎,材質是青銅的,正對著李胤的那個方向也還有一隻鳳凰一樣的鳥。李胤拿出包裡的照片對比了一下,大致可以確定那就是她們要找的那個青銅鼎了。
一棟危房,一個空蕩蕩的二樓中放著這麼一個大鼎,李胤不免覺得氣氛有些壓抑,空氣中偶爾飄來一股怪異的腥味,竄到李胤的鼻裡,令她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到一邊,往樓下叫了一句白秀。樓下傳來白秀的應答聲,李胤等著她一起上來了,兩個人就站在樓梯口,看著不遠處的那個大鼎。
白秀一看到那東西,就叫了一句“我滴個乖乖啊”。她看著那大鼎,不由跟李胤再確認道:“頭頭讓我們運的,就是這東西?這麼大一隻青銅鼎,怎麼說也有個兩千斤吧,我們兩個人怎麼搬啊?!”
白秀一邊說著一邊湊到那青銅鼎邊上去想去辨別一下真偽,李胤還沒來得及喊她,卻聽到白秀高聲尖叫了起來。她連連退了好幾步,幾乎是連跑帶爬地回到了李胤的身邊,抓著李胤的胳膊,連氣都喘不過來了,人卻一直在發抖。
李胤見她一直沒法說話,便拍了拍白秀的肩膀,打算自己去看個清楚,卻被白秀一把拉住了。
“別,咳,別去!那裡,有死人!”
白秀斷斷續續的,終於把話說完了。
李胤已經邁出去的腳一頓,收了回來。
“認識的嗎?”
“是白鷹。”
白秀深吸了一口氣。她看了看那個鼎,然後拉著李胤的胳膊為堅定地看著她,說道:“李胤,這件事絕對不是那麼簡單,也不是我們可以解決的,我們還是先走吧。”
白秀說著拉著李胤就要離開這裡,可李胤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她想起了昨天白鷹對她說的那些話。
“有人想對我的屍體做什麼……李胤,我求求你了,如果有下輩,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白鷹他說有人想對他的屍體做什麼,原來,他的屍體原來在這裡。
白秀不由地提高了語氣,但那發顫的牙關卻出賣了她的內心。如果不是怕到致,怎麼可能會一直控制不住自己?
她衝著李胤大喊:“李胤你傻站在這裡幹什麼啊?還不快走!”
李胤完全忽視了白秀的話,卻忽然問了白秀一個問題。
“白秀,你知道鼎一般是拿來幹什麼的嗎?”
“我哪來的美國時間去關心這些事情?!李胤,我們快走吧!這裡給我的感覺很不對,你難道忘了我們在桂林遭遇的那些了嗎?”
“白秀,”李胤與她對視,用低的聲音說道:“我們走不出去了。”
白秀被她這突然變了的語氣給鎮住了,“為什麼?”
“鼎,是拿來祭祀用的。”李胤抬眼,目光漸漸落在那一處空落落的地方,毫無焦點,“它是拿來煮東西的。牛羊也有,人,也有。那時候的人們透過這種方式,來將祭祭祀給他們的神。”
李胤說著,將目光從那空落落的地方移到了那個青銅鼎之上。那個鼎的四周,雕刻著一隻鳳凰,鳳凰的頭是朝上的,眼睛銳利地看向某一個方向,就在鳥頭的上方,坐著一個人,準確的來說,是坐著一隻鬼。而就在那鼎的旁邊,原先李胤看著的那個空落落的角落,跪著另外一隻鬼,她的頭髮披散在腦後,穿著一件紫色的長袍。她跪在那裡,可眼睛卻是看著李胤的。她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