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百川敏銳的捕捉到這些人的神色變化,不動聲色的拍了一個響亮的馬屁:“且不說我秦某人如何,就說於捕頭和杜捕頭以及這些兄弟,你們兢兢業業保一方平安,為這個國家不惜流血流汗,那些秀才、舉人又做了什麼?無非是讀了幾年書,運氣好獲得了一個功名而已,憑什麼身份地位在你們之上?在我看來,你們這些默默無聞為這個國家無私奉獻的捕快,才是最應該享受老百姓最尊崇的目光,享受至高無上的榮譽!”
秦百川這一番話下來,眾多捕快全都挺直了胸膛,他們在衙門裡當差,普通百姓對他們敬畏如虎,那些達官貴人卻又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又何嘗有人給他們這麼高的評價和讚賞?有些聰明人倒是聽出來秦百川的阿諛奉承之意,可是仔細琢磨琢磨他的話又並非沒有道理,因此,眾人臉上俱都帶起驕傲之色。
杜波也是詫異的看著秦百川,嘰裡呱啦的又說了幾句。旁人不解其意,秦百川卻是聽明白了,杜波說,你是一個狡猾的對手,但是,這番話說出了不少捕快的心聲,暢快至極。可惜的是,除你之外,大頌不會有人這麼想。
從杜波的語氣中也聽出了濃烈的不滿,秦百川沒用方言,似自言自語的道:“沒種過田的指導農業,不上班的人評估薪俸,房產無數的人制定房價……呵,這不是你們的悲哀,是整個民族的悲哀。”
眾多捕快聽不太懂,但是見秦百川臉上帶著沉重之色,眾人俱都沒有言語。
良久,秦百川忽然展顏一笑,md,老子都是穿越過來的人了,還關心現代那些傻逼事情作甚?
第118章 秉公處理
且不說秦百川在血衣衛總部接受審訊,卻說江陵府衙內院,年約五十左右、下頜留著山羊鬍的陸府尹身穿便裝,正在房中招待客人。坐在陸府尹正對面是一位穿著湖藍色長衫的公子,將桌面上的信箋推了過去,這公子笑道:“陸伯,聽說令郎不日便要前往國子監,家父命我送來一些盤纏,還請笑納。”
陸府尹不動聲色的看了看那信箋,含笑不語。官場風雲變化,升遷、左降都是稀鬆平常,但這位陸府尹六年不升不降,並非是外人認為的本領不行,而實在是手段高明,放不下江陵這塊肥缺而已。
“蕭侄客氣,客氣了。”陸府尹用食指輕彈了一下信箋,初步估計至少有五千兩銀子入賬,他沒有著急接,而是含笑道:“以令尊的本事,恐怕犬子的這些小事還不入他老人家的法眼。怎麼,這次蕭侄造訪府衙,莫不是有事相求?”
“陸伯還是老樣子,無功不受祿。”那公子不是旁人,正是秦百川的情敵蕭雨,聞言笑道:“不瞞陸伯,小侄的確是有事相求。”
“此地更無六耳,但說無妨。”陸府尹開門見山的道。
“第一件,我聽說臨安城程家準備前來江陵開設分店,想請陸伯為他廣開方便之門。”蕭雨品了一口茶水,不疾不徐的說道。
“臨安程家?可是那前朝遺老,程九興的後人?”陸府尹對大頌的勢力瞭如指掌,當即便問道。
“正是。”蕭雨點頭,笑道:“我得到可靠訊息,近日程家的程陽天便會帶人過來,目的就是為程家開啟局面,在江陵多賺一些錢財。”
“蕭侄,你們什麼打算?”陸府尹猶豫片刻,直言不諱的道:“那程家早年也是經營藥材生意,積累下來大量財富後專攻胭脂水粉一行,在大頌聲望斐然。前些日子我聽你父親也說過,蕭家想要進一步發展,臨安程家便是很好的一個參照……試問,如果程家也駐紮在江陵,你蕭家的發展必定會受到阻礙。這種時候蕭家不橫加阻攔也就是了,為何讓我給他們行方便?”
陸府尹第一時間便察覺到蕭雨有其他的心思,可卻看不透他到底想玩哪一手,見他笑得高深莫測,陸府尹又說道:“而且據我所知,那程陽天也是在江陵長大,貌似跟錦繡山莊瞿家關係不錯……你這不是引狼入室?”
“引狼入室嗎?”蕭雨笑容坦蕩,笑道:“陸伯教訓的是,可在商言商,家父看重的也只是利益。如伯父所說,程家經營胭脂水粉的生意多年,蕭家在江陵又具有諸多客戶,若是我們雙方能精誠合作,銀子還不得滾滾而來?”
陸府尹半信半疑,蕭雨大笑道:“那程陽天雖有些本事,可我蕭雨卻也未必怕了他!到底誰是狼,誰是羊目前還不清楚,蕭家自不會跟銀子過不去。”
“你們有分寸就好。”陸府尹倒是不關心這許多,反正有人開店他就可以去徵稅,還有私錢收,這種買賣穩賺不賠:“這件事我依你,程家只要派人過來,我一切從簡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