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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又不太可能。”憑心而論,洛鳶的推斷不是沒有道理,程嫣然背後有一個神秘莫測的勢力,如果想要以殺掉自己的方式引起錦繡山莊和沿海軍的對立這種理由的確成立。
“什麼叫有可能又不太可能?我看你就是被程嫣然那種狐媚子矇蔽了雙眼,所以才喪失了判斷力!”洛鳶咬了咬嘴唇:“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心?在外面拈花惹草,偏偏又讓我知道了,站在瞿溪好朋友的角度,你讓我怎麼辦?”
“額,洛大管事,剛才你還說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為啥又扯到這個話題上?”說著說著又跑題了,秦百川有些蛋碎。
“哼,還不都是你,要是你老老實實的跟我一起做事,哪裡來得這殺身之禍?”洛鳶狠狠地一跺腳,顯然認定了整件事就是因程嫣然而起。
“現在都只是你的猜測,還做不得準。如果真的是程嫣然背後下手,我會一把火燒了她的海風畫舫。”秦百川冷笑一聲,如他對李德生所說,誰想要他秦百川的命,管他什麼來頭,先撕下他一塊肉再說。
秦百川這一發狠,洛鳶倒是好受了不少,只聽秦百川又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開口問李德生關於陳鶴鳴的事情?”
“為什麼?”洛鳶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跟秦百川吵架這也是一個爆發點。
“因為當時人太多,並不是合適的說話時機。”秦百川嘆口氣,道:“我跟程嫣然見面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事實上程嫣然對我表達過這樣的意思,沿海軍李德生可以不在乎驛站馬車帶來的些許利潤,可你能保證他手下人不暗中動手嗎?”
“這……”洛鳶稍微有些發愣。
“我們做這樣一種假設,如果是德生公手下的幾個堂主瞞著德生公做了這事兒,我當場問出,不管制定什麼樣的計劃都會洩露出去,如果陳鶴鳴已經死無對證倒也罷了,萬一他還活著,豈不是會被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秦百川苦笑道:“我故意說找德生公聊聊天便是試探他的意思,德生公的反應更是耐人尋味,黑虎山斷絕了跟沿海軍生意上的往來,就足以證明現在沿海軍的日子不好過。既然不好過,是不是要想想別的辦法‘創收’?”
“好像……有點道理,可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洛鳶沉吟了一下,點點頭,又搖搖頭。
“的確都是我的猜測,我退一萬步來說,我當時若是開口問了,不管李德生給出什麼樣的答覆或做出什麼事情,都是看在《驚濤拍岸》的面上跟我們進行的一場公平交易,事後誰也不欠誰的。”秦百川笑呵呵的說道:“要是隻獲得這點利益,那呂士高的那幅畫咱可是虧大了……”
“你準備放長線,釣大魚,跟李德生保持一個朋友關係,然後真如你所說的那般,將錦繡山莊的生意擴充套件到東瀛?”洛鳶也不是傻子,經秦百川稍微點撥,便明白過來。
“我倒是沒想那麼遠,只是覺得好不容易打通了李德生的關係,讓他欠了我們一個人情,總不能就這麼輕易還了。”秦百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說的直白一點,用《驚濤拍岸》換陳鶴鳴一條小命,我覺得還是虧。”
“你……”洛鳶後退了一步,愣愣地看著秦百川:“自古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陳鶴鳴又是你的人……我知道你是為錦繡山莊考慮,可我想問你,如果下落不明的是我,你是不是也要這麼做?”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捕捉到洛鳶眼角的酸楚,秦百川舔著嘴唇笑道:“要是洛大管事發生了這種事,別說一幅《驚濤拍岸》了,就算讓我傾家蕩產我也要第一時間得知你的去向。”
“說得好聽。”洛鳶心情瞬間開朗,白了秦百川一眼:“還傾家蕩產呢……恐怕你在錦繡山莊忙一輩子也賺不來一幅《驚濤拍岸》的銀子……咦,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又是如何認識呂士高的?”
“那老頭閒著沒事在海邊作畫,偏巧我路過,然後跟他作了一手溼,老頭覺得我才華橫溢,就送給我了唄。”秦百川說得輕描淡寫,無所謂的道:“當時有些人不懷好意,想要殺人奪寶,我怕給錦繡山莊帶來麻煩,就借花獻佛,送給了德生公。”
“一箭雙鵰。”洛鳶抿嘴一笑,這傢伙雖然有時候把自己能氣得半死,但是做起事來倒是絕不含糊,要是早知道這些,她也不用整天胡思亂想了。
“現在都明白了吧?”誤會解開,秦百川語氣也輕鬆不少。
“這件事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可我還是會去到瞿溪那裡告狀。”洛鳶認真的撅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