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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在這些軍士的意識中,這些讀書人一個個都是迂腐至極,食不言寢不語,這個姓秦的夫子倒是顯得另類。
“怎麼?覺得跟我不熟,沒什麼好聊?”這些軍士依舊在意他斬殺楊燁的那種雷霆手段,壓根不敢落座,秦百川呵呵一笑,道:“我別的本事沒有,要說聊天,跟你們聊三天三夜都聊不完……喏,忘了告訴你們,老子在擔任清風書院首席夫子之前,在望江樓說書……神鵰俠侶,聽過沒有?”
“聽過!”倒是有軍士膽子大,道:“北郡往來的商人有人提起過,說《神鵰俠侶》是這幾十年難得一見的評書,聽了絕不後悔!似乎裡面的主角很厲害,娶了自己的師傅呢!”
“對對,你小子有前途。”秦百川點了點頭,道:“今天時間不多,神鵰俠侶又長,現在要說恐怕是說不完了。來,你們都坐下,我給你們說幾個段子。”
大頌那些讀書人平時有空的時候還能去逛逛青樓,聽聽戲,可這些當兵的大多數時間都在軍營,除了平時偷偷賭幾把,壓根就沒什麼娛樂活動。聽秦百川承認自己是說書先生,而且又要說故事,倒是有不少軍士都睜大了眼睛。
“這個故事說的是安陽嚴家,嚴居正,嚴公子,這人你們都知道吧?”秦百川環顧了一圈,丫的,上次嚴居正當面擺了自己一道,老子也要背後說說他的壞話。
“聽說過。”軍士當中有人道:“據說那嚴大公子家境富庶,平時沒什麼愛好,最喜逛窯子呢!”
一眾軍士全都嘆息不止,或許在這個時代很多男人的心裡過得就是像嚴居正那種日子,不用幹活,天天把妹。
“對,說得就是那貨。”秦百川將嘴裡的羊肉嚥下,拿起不知道誰的水壺喝了個底兒朝天:“說,嚴居正五歲的時候去一家土窯**,守門龜奴見他年齡小,就讓他滾蛋。咱們嚴大公子財大氣粗啊,隨手拿出十兩銀子,告訴龜奴,把你們老鴇找來!”
“哈?”秦百川這一開口便是逛窯子,一眾軍士頓時睜大了眼睛,有人更是大笑道:“五歲就逛窯子?嚴大公子真乃**轉世啊!”
“**不**不知道,那龜奴見嚴大公子出手闊綽,急忙跑過去找來了老鴇。嚴大公子冷哼一聲,道:‘給我找個姑娘,行房!’”
“五歲……行房……我去,嚴大公子真的可以?”一眾軍士全都啞然。
“老鴇當時也這麼想,那才是五歲的小孩兒啊,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兒,她豈能負得起責任?老鴇便告訴嚴大公子,姑娘們都忙著,沒空。”秦百川笑容猥瑣,道:“老鴇固然是好意,可嚴大公子不買賬,冷冷的扔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那老闆見錢眼開,急忙找來一群姑娘讓嚴大公子挑。”
“嚴大公子看了看那些女子,又冷哼道:‘我要一個帶花柳病的。’”秦百川改變聲調,將嚴居正的口吻學的惟妙惟肖:“老鴇當時有些發愣,對嚴居正解釋道,說她們是正規青樓,沒有那等見不得人的疾病。嚴大公子不買賬,又扔出了五百兩的銀票,老鴇最終順從,給他找來一位病入膏肓的花柳女子。”
“嚴大公子幹什麼?不想活了嗎?”一眾軍士哪裡知道秦百川的陰謀,聽說花柳病之後,一個個全都起了雞皮疙瘩。
“別急,聽我說。”見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秦百川不慌不忙的道:“嚴大公子跟花柳女一夜**,第二天早上找來龜奴,開口就問:‘她有花柳,現在,我是不是也生了花柳?’龜奴不知道嚴大公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連連搖頭,不可能,絕對不會!”
“嚴公子拍出一張一百兩銀票:‘說,是不是我也得了花柳?’龜奴拿錢的手都在顫抖,連連點頭:‘沒錯,沒錯,肯定得,肯定得’。嚴居正咬牙道:‘我回去跟伺候我的丫鬟睡一晚,她是不是也會得花柳?’龜奴學聰明瞭,‘沒錯,沒錯,肯定得,肯定得’;嚴公子又問:‘那丫鬟跟我父親睡一晚,我父親是不是也要得花柳?’龜奴再次點頭:‘沒錯,沒錯,肯定得,肯定得’;‘我父親跟我母親睡一晚,我母親是不是要得花柳?’龜奴都蒙了:‘沒錯,沒錯,肯定得,肯定得’;我母親跟我家車伕睡一晚,那車伕是不是也要得花柳?’龜奴幾乎快哭了:‘沒錯,沒錯,肯定得,肯定得’;‘花柳是不治之症,是不是一定要死?’龜奴果斷點頭:‘一定會,一定會!’”
秦百川語速極快,偏偏又將幼年嚴居正說話的語氣與龜奴回話的語氣模仿到了極致,給眾人的感覺分明就好像事情發生在眼前,說到最後,只聽秦百川話鋒一轉:“嚴大公子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