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孩子三人都要按上手印,如果父母不同意……那就算了。”
“如果父母不同意,孩子又堅持,那該如何?”五音問道:“畢竟,能天天吃肉還有銀子拿,很少有人能拒絕得了這樣的誘惑。”
“那你就便宜行事,將這些人列入待定,可以繼續跟著訓練,不合格的直接踢出,合格的話那便再去跟他父母溝通,如果孩子還是堅持,那就籤。”秦百川舔了舔發白的嘴唇:“還有,這裡距離他們的住處有些距離,人來人往的也不方便,自明天開始,便在極樂教附近選址。譚教頭,麻煩你明天跟五音一起去極樂教,這件事便交給你負責,建立一個軍營,該添置什麼訓練器械便添置。”
“武夫,明天你要多走幾個菜市場,他們訓練的這段時間不會輕鬆,每頓都要供應雞鴨魚肉,千萬不能斷了。如果可以的話,在極樂教抽調出一些人手,專門開設一個農場,養豬養鴨,但凡能吃的肉食動物,全都可以。”秦百川連珠炮的說道。
“先生……”猴子聽得直咧嘴,道:“先生,你這麼做固然是仁至義盡,可你也說了,咱們的銀子……”
“銀子不夠我想辦法。”秦百川看了一眼譚教頭:“如果主上不支援銀子,那我只好豁出臉,問瞿溪拿,找嵐姐要,再沒辦法我就去借高利貸。總之,秦某想做的事情,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一行人全部沉默,自認識秦百川以來,猴子等人還從未見過他用這種全力以赴的態度去做一件事。雖說只是訓練的第一天,但有了秦百川的明確表態,他們似乎看到了這些少年“戰之必勝”的未來。
在接下去的幾天時間裡,秦百川忙得便好像是一條疲於奔命的狗,百花工坊的生產線已經全面開動,他要吩咐人手挖掘江底汙泥,要派親信藉著採集樹葉的機會將苦行草偷偷地運送進來,還要跟營銷部的人商量營銷計劃,跟進營銷進度,又要跑極樂教監督日常訓練,不時的做出修正,那些少年每天睡覺吃飯還有三個時辰,可秦百川幾乎夜夜無眠,短短的幾天時間,愣是瘦了七、八斤。
日子過得雖然辛苦,但眼看著百花工坊進入正軌,少年軍團也初具規模,一個是空白的商賈產業,一個是毫無根基的隊伍,在秦百川看來這就好像他的兩個孩子,看著孩子茁壯成長,秦百川心裡還是有種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在秦百川忙得鑽頭不顧腚的這段時間,瞿溪曾派洛鳶來到百花工坊傳話,可洛鳶都沒有見到秦百川,留下話也沒能得到秦百川的回覆,大莊主甚至親自過來一趟,可聽說秦坊主一晚沒閤眼,剛剛睡下,她又不忍心打擾,又悄悄的離開。
其實站在秦百川的角度,他現在不知道要不要見瞿溪,見了還能說什麼?解決了蕭程兩家的麻煩,他們的婚姻也就進了一個岔路口,秦百川也好,瞿溪也罷,都有繼續維持這段婚姻,好好相處的心思,可因程行雲的關係,秦百川不敢做出這樣的選擇。只能先選擇避讓,等時機合適,跟瞿溪談一次再說。
唯一讓秦百川覺得開心的是,胡伯福大命大,雖受了那麼嚴重的傷痕,可昏迷了七日之後,終於是甦醒了過來。連秦百川都忙成這樣,更別說五音等人了,秦先生想一出是一出,他們手忙腳亂不說,連譚教頭都被呼來喝去,甚至都沒有半點閒暇。
秦百川這頭忙得腳打後腦勺,一隻信鴿自百花工坊飛出,經過一天一夜的飛行,悄然落在了臨安城外一個不起眼的茶樓之內。那店主自信鴿腿上取下信箋,急匆匆的便進了城,將信箋交給了一個行腳的挑夫。那挑夫趁著走街串巷之際,藉著賣頭繩的機會,又將信箋交給了一個青樓女子,幾經轉手,這信箋最終出現在了青樓的密室當中。
“主上,江陵傳來訊息。”拿著這信箋的正是程行雲,他躬身而立,對一個背對著他的華服男子說道。
“我已告訴譚教頭,若無緊急事情不要輕易聯絡,我們才回到臨安他便飛鴿傳書,難道是有大事發生?”主上凝神看著面前的一副畫卷,並未回頭。
“主上,”程行雲將信箋展開,掃了一眼之後稟告道:“是秦百川催促,讓他聯絡主上。”
“哦?”華服男子饒有興趣。
“譚教頭信中說,秦百川突然奇想,想利用主上五五分成的承諾共同注資,讓譚教頭以及我們派去的人幫他成立一支勁旅。秦百川說的很明白,他和主上一起努力,以後若是能夠長期合作,那是共贏,若是與主上之間必有一戰,到時候便各憑本事去爭奪這支隊伍的指揮權。”程行雲最後道:“這次總共需要五十萬兩,他和主上一人承擔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