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顧忌瞿溪在場估計都要指著秦百川鼻子大罵了。md,你算個什麼東西,剛來這裡就敢大放厥詞?再說了,無非就是種了點梅花養了幾隻鶴,跟國家大事有毛的關係?
“相公,梅莊規矩,不談國事!”秦百川分明是在挑釁,瞿溪心裡暗爽之餘又怕他把事情鬧大,低聲提醒。
“梅莊是風雅之地,談國事實在大煞風景,還是瞿小姐懂得我家少爺。”庭院的大門忽然開啟,從裡面走出一位高個男子,對瞿溪抱拳,笑道:“瞿小姐,我家公子以及諸位才俊在裡面恭候,您請。”
“有勞馬教頭。”瞿溪對高個男子也不陌生,點頭後邁步而入。
“且慢!”馬教頭伸手攔住秦百川的去路:“我家公子與瞿小姐有話詳談,其餘閒雜人等可以退下。”
“馬教頭,你這是何意?”不等秦百川開口,瞿溪陰沉著一張臉回頭,哼道:“秦先生是我瞿溪的相公,他若是閒雜人等,那我又算什麼?我倒是不知道這藥閣的管事換成了馬志,若是早些知道,就算你八抬大轎請我,我也未必願來。”
瞿溪渾身流露出一股居高臨下的傲然氣勢,冷冰冰的氣場將整個場面牢牢控制在手裡,回身走到秦百川身邊,摟著他的一條胳膊:“相公,咱們走。”
瞿溪說完扭頭欲走,秦百川幾乎都笑出了聲音,別看自己這位娘子從不給自己什麼好臉色,但是別人指責他的時候她還真替自己出頭啊!
“瞿小姐,馬志這人素來沒什麼教養,爛泥一堆,你又何必跟他一般見識?”瞿溪剛走沒幾步,正堂內大門開啟,一位看似有二十三四歲的男子身穿淡青色夾襖,快步走了出來,沉著臉道:“馬志,還不給瞿小姐磕頭認罪!”
秦百川斜著眼看了那男子一眼,不用問,聽這說話的口氣應該就是那位情敵蕭雨了。
馬志不敢忤逆蕭雨的意思,目光陰仄仄的看了看秦百川,隨後不情不願的單膝跪下,口不對心的道:“瞿小姐,馬志魯莽,請您責罰!”
“瞿小姐,他已經知道錯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你饒他一回,我必定會嚴加管教。”蕭雨對瞿溪賠完笑臉,回頭怒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滾!”
“是!”馬志微微欠身,站起來退到一旁。
“外面風大,來來來,有什麼話咱們進去再談。”呵退馬志,蕭雨臉上一副關切之色,作勢欲抓瞿溪的胳膊。
“相公,蕭公子的面子咱們是要給的。”瞿溪不著痕跡的後退了一步,對秦百川揚了揚下顎。
秦百川伸出手輕佻的劃過她尖尖的下巴,滿是寵愛的含笑道:“你說走咱們就走,你說留就留,聽你的。”
秦百川動作親暱,蕭雨臉色微微一變頃刻便恢復了正常,裝作沒看到秦百川一般,當先引路。瞿溪也鬧了一個大紅臉,貼近秦百川后小聲道:“你掌握點分寸!這次我過來的目的有兩個,既要斷了蕭雨的心思,又不能影響到山莊的正常業績。”
“兩全其美,有點難吧。”秦百川聞了聞手指上的馨香,笑道。
“難也要嘗試!”瞿溪撅了撅嘴,頗有些撒嬌的味道。
兩個人相依相偎進入房中,此時房間正中央擺放著一張長條桌子,蕭雨居中而坐,左手邊的位置空著,顯然是為瞿溪預留。在長桌的兩側,坐著大概五六個男子,這些人形態、相貌各有不同,但全部身穿華貴長袍,手裡搖動摺扇,顯然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瞿小姐,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了一年之久,想不到你更加光彩照人,我實在佩服蕭兄的福氣啊!”
“瞿小姐事務繁忙,今天能過來赴約,要我說是我們的福氣才對!”
“今時今日良辰美景,能與瞿小姐、蕭公子一起賞梅撫琴,倒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
瞿溪剛一進來,兩旁便響起了連串的問好之聲,這些人可都是錦繡山莊的主顧,瞿溪不敢冒然得罪,對一眾人等微微點頭致意,心裡卻有些著急。蕭雨的朋友極多,對她又是關注非常,很可能在戶部得知她已經成親的訊息。再者,自己也當著蕭雨的面管秦百川叫了“相公”,他便是再傻也應該知道秦百川的身份。
本以為蕭雨會勃然大怒,聯合這些主顧對自己發難,這樣的話她便可以據理力爭,按照自己準備好的說辭回絕蕭雨且不得罪他。可現在倒好,這些人似乎是商量好了一般,全都好像沒看到秦百川一樣,這樣一來自己就算有渾身的力氣也打不出去。
“瞿小姐,座位已經留下,為何還不落座?”寒暄過後,蕭雨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