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站了很久,周笑笑的眼睛突然一亮:對了,那無聊的傢伙,可以幫上這忙。
而所謂無聊的傢伙,不是別人,正是陳冠東。前一段時間,他一直在進行著電話騷擾。
速度走到床前,周笑笑已經衣冠不整:睡衣紐扣,不知何時已脫落,晶透的鎖骨和小半個文胸呈現出來,甚至連左側的香肩也隱約微露著,更別說正中間那片白淨酥嫩的肉色——凌亂穿著下,釋放的正是絕色香豔。
周笑笑沒顧上整理,拿起手機快速翻找號碼。找到紀錄,默默記住號碼,她開啟手機後蓋,機靈地取出電池板。
再度來到座機前,周笑笑拿起聽筒,毫不猶豫地撥出號碼:“喂,陳冠東”
“哎呀,是笑笑啊,你怎麼——”
“幫我聯絡下範堅強”
“呵呵,美女脾氣不好,他欺負你了?”
“別廢話,我有事找他。”
“他在新區蹲點呢。再說,你不有他號碼麼?要不,我幫你聯絡他?”
“新區蹲點?他不在家?”
“不可能在家,這是局裡的統一規定,都快一個星期了。”
“那好吧,我自己聯絡他,謝謝。”
“哎,笑笑,等一下,別急著掛”
“幹嘛呀?有話快說。”
“哥有句話要提醒你,範堅強可是有老婆孩子的老男人,你別傻乎乎地任他忽悠,到最後哭的一定是你自己。笑笑,哥對你的愛慕,那才是真實可靠的,喂——喂喂——”
是的,周笑笑掛了電話,根本沒等陳冠東說完。
說愛憎分明,過於牽強,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討厭陳冠東。
而另一頭的陳冠東,則無奈地掛了電話,隨後發出兩聲詭異的乾笑。
兩分鐘後,馬玲淑裹著浴巾,溼漉著頭髮,性感地走進房間,嗲嗲著問:“冠東呀,你傻笑什麼呢?剛才是誰的電話呀?”
用欣賞的眼神,盯著馬玲淑的身體,貪婪了許久,陳冠東慢慢道:“偷來的東西,為什麼都是好的,這個道理,我終於明白了”
其實,陳冠東剛才在想:馬玲淑確實是尤物,尤其還是床頭尤物,但跟周笑笑相比,似乎欠缺太多。如果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馬玲淑,而是周笑笑,那麼我就會知足,就不會跟她玩什麼**遊戲,就更不會一邊享受著**,一邊琢磨著絕情。
馬玲淑不知其意,上前給了陳冠東一飽含深情的舌吻:“冠東哥,在酒店**是刺激,但總是提心吊膽呀。其實,我們沒必要這樣的,完全可以像別的情侶一樣,手牽手逛大街。對了,你什麼時娶我呀?”
陳冠東一把抱過馬玲淑,然後伸出雙手,粗魯地剝去浴巾:“我現在就取(娶)你”
馬玲淑嬌嗔道:“你還要啊,我都累死了——啊——啊——”
**陣陣,一如既往的緊迫,使得陳冠東性趣大增,他翻身而上,開始埋頭忙活。
馬玲淑一邊迎合,一邊斷續道:“冠東——哥——啊——不許——噢——你跟別——喔——別的女人——好——哦——”
窗外的天色漸漸黑下來,又一個變幻莫測的夜幕將要來臨。
幕色下的新區,兄弟飯店內。
範堅強正襟危坐,一言不發地看著滿桌的飯菜。
必須說明的是,今天的飯菜,魚肉齊全,規格也比較高。
僅剛端上來的那盤海對蝦,每隻個頭一般大,卻足有半斤開外,普通飯局並不常見。
陪座的是黃月生和張茂。他們正聽著飯店老闆介紹一種特色羹湯的製作原理和烹飪方法,似乎對這道菜很是關切而講究。飯店老闆介紹完後,黃月生當即拍板:“好,就按你說的,給我們來一盤。”
範堅強側過頭,瞥了眼身邊的空座,知道一會兒還有一人要來,而這個人只能是劉榮貴。
從市區匆匆趕到新區,正是為了赴這頓飯局。他不清楚劉榮貴安排今晚飯局的意思,但猜測安排連續兩次飯局,而且規格截然不同,應該是有某種目的考慮,但絕對不會對他不敬。最明顯的根據是,二瞎子和野豬,以及捱了揍的丁錢,並沒有出現在今晚的飯局中。
早在今天上午,範堅強就接到來自季處長的電話。電話中,季處長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簡單詢問了關於工作方面的進展情況,雖然語氣跟前幾天不一樣。範堅強以為,那是督促,對其顆粒無收的工作成績的暗示性督促。此刻,他正在琢磨著如何應付這場特殊的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