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他疑心這是幻覺,興奮過度的幻覺。
與此同時,他感覺到了一陣撲鼻的芳香,直將他衝擊得有些飄飄然。
他搞不清楚,撲鼻而來的芳香,究竟是香水的味道,還是姑娘家特有的體香。
總之,猶如被電擊,他呆住了,身體的各個環節,幾乎在一瞬間全部僵硬——
而懷裡的周笑笑像是越來越貪婪,居然越抱越緊,整個頭臉都貼在他的胸膛上,嘴角甚至還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是啊,從驚慌到緊張,從緊張到故作鎮定,從故作鎮定到突然鬆弛,再到因後怕而痛苦,直至眼下萌生驚喜,這個原本簡單的姑娘,經歷了她有生以來從未經歷過的驚險與刺激。
此時此刻,她需要一個懷抱,不是放鬆身體,而是放鬆身心。
這個懷抱,不必結實,只要能讓她感到踏實。所以,貼在那片胸膛上,她絲毫沒有羞澀,甚至還夢幻般地眨了眨眼睛。
一陣寒風吹來,數片枯葉盤旋而上,在他們左右盤繞。
於是,注目的賓士車,靜抱的男女,盤旋的枯葉,以及四周駐足的林木,構成了這個冬日最浪漫的畫面。
但是毫無疑問,這樣的畫面,終究只能曇花一現。
因為,有人扛不住了。不僅扛不住,他還要抗拒起來。
這個人,當然是範堅強。
抗拒的理由,首先是本能的身體反應。
生理方面的客觀事實,決定著他的身體反應,比一般人來得快,而且格外熱烈。
以活塞運動為基本特徵的男女**,對別的男人來說,或許是**上來,便可直搗黃龍的簡單事,可對範堅強來說,卻是**上來,便就地掩埋的愁苦事。一個字,愁。兩個字,真愁。三個字,真愁啊——
歐陽蘭向來冷淡,幾乎有求必不應。偶有憐憫時刻,開懷送葷也是咬牙硬撐,消魂趣味自然無從談起。哪曾想,這段日子以來,生活多有波瀾,**供給專線徹底被封鎖。若不是念及多年夫妻情分,他連“隔牆拋磚,砸著女的就往角落拖”的衝動事都敢幹。
男人,真要被“逼”急了,能不幹點傻*事?(這句話,貌似很猥瑣。)
更有時,想到**,他連呼天搶地的想法都有:人生最大的悲劇,就在於男人結婚了,卻從來沒有在床上幹過一回真正漏*點四溢的超爽事。
窩裡的那點鬱悶,暫且不提。豈料,嬌嫩的窩邊草,偏偏時常搖來晃去,大有撩裙勾引的意思。可他不能上去撩裙,也不能主動調戲,只能偷偷咽掉口水,再夾緊雙腿,強迫自己堅持著正人君子般的淡定。那滋味,堪比“太監上青樓”啊。
何況,於某天晚上,在一方狹小的車內,懷裡的周笑笑因為被下了藥,急欲獻身求歡,而將姑娘家飽滿欲滴的靈肉慷慨呈送,蜜桃和櫻桃同時釋放超級誘惑,直把他這個飢餓男撩撥到龍槍怒挺。進一步說,即便周笑笑衣冠整齊,也甭管遮掩得多麼嚴實,他只需稍稍動用意念,便可使那晚的**誘惑高畫質重播。重播百遍都可以,只要時間允許。
既然這般,周笑笑突然傾身貼胸,讓他這個假太監如何承受?抗拒,也就在即。
因為,他不是個健忘的男人。
因為,他陡然想到之前恐慌的情形。
男人,可以難得糊塗,但不能一時糊塗。
難得糊塗,是為了成事,而一時糊塗,只會壞事。
經過了馬玲淑的教訓,他深明此意,並開始重視此意。
儘管,他自知馬玲淑與周笑笑簡直沒有可比性。
於是,很缺氧般地呼吸了幾大口,範堅強用力抓住周笑笑兩側的上臂,竟硬生生將懷中的美女從胸膛上剝離開來。
周笑笑驀地睜大雙眼,整個身體突然一驚,像是驟然明白了範堅強這樣做的用意而感到驚慌尷尬。她想解釋幾句,可又不知怎麼開口,於是只漲紅著漂亮的臉蛋,低頭看著腳下的枯葉,繞著似乎永遠也繞不完的姑娘家的纖纖玉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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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8章 梨花帶雨
第148章 梨花帶雨
放開周笑笑的雙臂,範堅強很想開個玩笑,以消緩眼前的尷尬。
他忽然想到一句話:不要迷戀哥,因為嫂子會揍你。
不過,想想很不妥,於是話到嘴邊,就變成:“笑笑,慶祝結束了。下面,你該告訴我,你是怎麼成功的,好不好?”
與此同時,他心裡暗自嘀咕:時而大咧,時而羞赧,你究竟是怎樣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