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麼,韓強點點頭:“我知道了,你等著啊!”
他掛了電話,起身走出咖啡店的門。
楚慈慢慢滑上手機蓋,初冬清晨的陽光映在他眼底,顯出一種寒冷的水光。
他等的地方有點偏僻,過了二十分鐘才有一輛黑色寶馬從街角駛來,在他面前刷的一停。韓強探出頭來哈哈一笑,問:“這麼早吃了沒?韓越呢?”
“在家睡覺。”楚慈坐進車裡,側過臉看著韓強,微微一笑:“昨晚弄晚了。”
韓強帶著一副恍然大悟的曖昧神情,連連點頭嘖嘖了幾聲,又問:“咱們往哪兒開?”
“往北走,京藏高速公路那個方向。”
“這麼遠啊?”
“回來的時候順路還能看幾套公寓,看你哪套最喜歡吧。”
韓強點點頭說:“也是。”說著發動了汽車。
誰知道就在這一剎那,楚慈突然從口袋裡摸出一支半個手掌長的噴劑。韓強還沒反應過來,就只見他把噴劑往這邊輕輕一噴。瞬間一股混合著乙醚的麻醉劑味道迎面而來,韓強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只覺得手腳迅速發軟發麻,緊接著眼前一黑,軟軟的昏倒在了駕駛座上。
墜入黑暗前的最後一個映像,是楚慈居高臨下的注視著他,那目光冰冷得讓人不寒而慄,彷彿不像是在看一個活人。
29
29、落刀 。。。
韓強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冰涼的地上,雙手雙腳呈大字型被綁在四個木樁上,他只能面朝上仰躺,連稍微翻個身都做不到。
天花板很高,灰濛濛的,視線所及都是佈滿了灰塵的大件雜物。唯一的小窗開在很高的牆面上,外邊大概是陰天,導致倉庫裡也十分昏暗。
韓強只覺得腦子裡一陣陣昏沉,勉強回憶起他是在車裡,楚慈坐在副駕駛席上,突然掏出一瓶噴劑,對著他的臉猛噴了幾下……
一陣恐懼從心裡猛然竄起,就像附骨的毒蛇一樣從全身遊過,所到之處一片冰涼。
“你醒了。”
楚慈坐在韓強不遠處的一把椅子裡,面容淡淡的,交疊著修長的雙腿,看上去竟有幾分文靜的優雅。
韓強打了個寒戰:“你這是幹什麼?這是什麼地方?還不快放開我!”
“……放開你。”楚慈低聲重複著,似乎感到十分好笑一般,眉梢眼角都染上了輕微的笑意,“——韓強,為了今天我整整計劃了兩年,你說我為什麼要放過你呢?根本沒有理由啊。”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楚慈看了韓強一眼,似乎十分享受他的驚慌和恐懼。他就好像享受一杯醇香濃厚的下午茶一般回味了很久,才悠悠的開口問:“你還記得兩年前你從國外留學歸來,在北京大街上撞死的那兩個人,分別叫什麼名字嗎?”
就彷彿一桶冰水從五臟六腑上猛潑下來,韓強全身都彷彿被凍住了,剎那間面無人色。
“記不得的話我提醒你。那個中年女人名字叫李薇麗,是個高中老師,那個男孩叫李高楊,是她跟丈夫離婚後含辛茹苦養大的獨生子。這對母子是貴州人,千里迢迢趕到北京是為了探望剛剛找到一份好工作的學生,這個學生自從父母雙亡之後就一直被她撫養照顧,送進大學。”
楚慈頓了頓,淡淡的道:“——這個學生,就是我。”
韓強張了張口,半晌才顫抖著道:“原來你……”
他的話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楚慈皺了皺眉,看了眼螢幕上一閃一閃的號碼,遲疑幾秒鐘之後接了起來,“喂?”
手機那邊裴志的聲音緊繃繃的:“楚慈,你現在在哪?”
“我在哪跟裴總有什麼關係嗎?您每次這樣關心我的行蹤,真讓我覺得受寵若驚……”
裴志被他冷淡而平穩的口氣激起了更大的焦躁,忍不住劈口打斷:“韓強的電話沒人接,他情婦說不知道他上哪去了,是不是他現在跟你在一起?”
楚慈這次沒有兜圈子,沉默了一下之後直截了當的道:“是。”
“你別亂來!別做什麼衝動的事情!你聽著楚慈,你現在收手我還能保你,如果你對韓強下手的話就真的什麼都……”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楚慈冷冷的道。
“……你聽不懂我說什麼?別在那給我裝傻!先是侯宏昌然後是趙廷,你以為我像別人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嗎?你以為我跟任家遠似的,一招調虎離山計就騙得他死心塌地給你做不在場證明?!楚慈!你現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