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說家有薄產,容與翻譯過來就是錢多得很,都快從院牆冒出去了。
此人不愧是能勾搭上他侄兒的,簡直一丘之貉。這人話說得非常冠冕堂皇,聽不出一點不雅觀。
容與給他翻譯過來就是:你錦衣侯素來貪贓枉法,我別的沒有,就是錢多。我給你錢,你幫我辦件事。這裡先給你送上定金禮單,你過過目。
容與接過此人送上的禮單,非常淡然的瞟了一眼,便不在看。
也不忙著叫地上的人起。
林通州陪笑道,“這些都是小民常年在外經商收集的,不算頂珍貴,圖個稀罕。小民想侯爺國事操勞,為國為民嘔心瀝血,大抵沒時間出門遊玩。這些東西權當為侯爺解解悶。”
容與也不是針對眼前人,她是針對她那老狐狸侄兒。
以前和原主怎麼相處她不是多清楚,但她要慢慢讓他明白。自己這個錦衣侯,也不是那般好糊弄的。
所以故意捱了這許久,才不緊不慢端著官架子開口,“有心了。這不是辦公衙門,無須多禮,起罷。”
地上的人謝了恩,爬起來又隨著說了幾句話,就很知情識趣的告退。
容與也起身,“本官亦有事,也先告辭了。”
這話平常得很,屋子裡的人卻都愣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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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真正的目的2
容與不在稱‘我’,而是本候。是要明白告訴唐蘊墨這老狐狸,自己不太高興。
不過眾人愣住的原因,顯然不是因為這個。身份都是心知肚明的,何況剛剛林通州也挑明瞭。
他們是奇怪,‘容與’此等人物,錦衣侯居然不留下?
一直伶俐的薛楚楚有些痴,“侯爺,您不留下過夜麼?”話落推了推一旁容公子。
那人便對著容與慵懶笑了笑。
他們未免太小看她!
多新鮮吶,長得好看,長得帥,莫非就以為每個女人都會愛?
除了那個和她名字相同的傢伙,其他人都吃驚得都有點不在狀態,容與冷淡道,“告辭。”
白爪牙並眾護衛立刻跟上來,唐蘊墨也一臉蒼白冒虛汗的跟了上去。
上了早先的畫舫,容與立在舫首。
早夏的風吹起絲絲涼意,湖面上絲竹管絃,正是歌舞熱鬧時。
她要活下去,好好活下去,路還很長,很長。
但是,她很願意去努力。沒有什麼比活著,來得更珍貴。
唐蘊墨望著那女子一身紫袍男裝的嬌小背影,背脊挺直,沒半點女子扭捏之態,仿若天地間,她能站成頂天立地的角度。
他心底真有些發悚,沒來由的覺得自己這個姑姑,越發讓人捉摸不透。
捏著滿手心的汗上前陪笑,“姑姑,林通州多番求上侄兒,侄兒曉得姑姑素來熱心,喜幫扶人。這才破例為他引薦姑姑。侄兒實在不該私自先應承下來,姑姑千萬恕罪。”
容與半眯著眼仰望碧色瓊天之上當空豔陽。頗為高深的喚了一聲。“意涵吶。”
“是,侄兒在。”唐蘊墨趕緊頷首陪笑應著。
微微側身,瞄了他一眼,“那林通州所求何事,先說說。”
唐蘊墨小心翼翼道,“林通州世代累富,奈何出生一直不好。士庶貴賤差別大。他乃庶族出身。連帶做生意,都多受許多白眼。實在苦不堪言,特來求姑姑。想捐個氏族出身……”
“哼!”容與冷笑,“這可是歸禮部管的事,想都別想。”
唐蘊墨使勁擦額頭上的汗,“姑姑。咱也未必怕了王太師那幫人……”
“意涵。”容與喚了他一聲,意味深長。“做人眼光要放長遠些,撿芝麻丟西瓜那樣的事,咱不能去做。”
“是,是。”唐蘊墨連連點頭,“是侄兒愚笨了。”又道,“此事不成也罷。只還有一事,林通州想請姑姑幫忙。”
“林通州想出海做生意。奈何海禁甚嚴,想求一紙通關文書。”
南邊海禁容與在摺子上看到些,由於周邊島國時不時騷擾下,先帝索性下令封了通商海口。只是這事是兵部管轄,找她何用?
她不說話,他侄兒又幫腔道,“姑姑,南邊駐軍也是戰北將軍麾下。憑您和戰北將軍的交情,只是一句話的事。”
“……”容與瞬間翻譯過來,明白了。
再一次確定,原主果然和這戰北將軍也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