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把她送往醫院,經過檢查,是腦血栓,他們一家人是在醫院渡過的這個正月十五。檢查的結果雖然還算理想,但是趙母走路跑偏,半邊身子麻木,需要人照顧,就算能恢復正常,也不可能像過去那樣,肯定要留後遺症。
兒子一蹶不振,她又變成了這樣,趙母心中悔恨,這才想起華天茵的好處來。她上次肺炎住院,華天茵沒早沒晚的照料她,哪怕端杯水華天茵都給她送到手裡。
可是現在呢,兒子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丈夫半打老頭子,為了她的病忙了幾天,頭髮明顯的變白,眼圈深陷。
這個家一點生氣都沒有,過去環繞膝邊的可愛孫女也不認她這個奶奶。趙母想到這裡不禁悲從中來。
如果她能夠及時勸阻兒子,不讓兒子在外面亂來,這個家該多麼和睦。好兒媳,好孫女,事業上升的兒子,這一家人讓外人羨慕死。
可是現在呢,她攛掇兒子不要華天茵,想接納王倩入家門,現在可好,兒子與王倩鬧崩,工作也失去了,意氣風發的兒子一蹶不振,這個家就這樣敗落了。
趙母躺在病床上,望著睏倦疲乏的趙父,她不禁悲從中來,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已釀成的。
各有離愁,姜景政這個元宵節過得就格外開心。
崔麗紅晚上給他炒了好幾個菜,準備了幾瓶酒,兩人在一起渡過第一個元宵節。崔麗紅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畫了一點唇彩,一點淡淡的裝扮,抹去了這些日子以來的悲傷。人生總要繼續,沒有人可以一直沉湎在過去,要麼繼續生活,要麼頹廢死亡。
她今天穿著居家的服飾,一件套頭的花格子連體套裙,雪白的玉臂裸露在外,秀美的長腿掩蓋在套裙裡面。
小姜偶爾抬頭看一眼崔麗紅,眼神落到她的胸前,兩點凸起若隱若現,看得小姜面紅耳赤,很明顯崔麗經套裙裡面什麼都沒有穿。
崔麗紅好像沒有看到姜景政的斜睨,很自然給他夾菜,她給小姜倒了一杯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望著小姜說:“謝謝你這段時間為我做的一切,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熬過來,我先乾為敬。”
崔麗紅說完,把杯裡的酒一乾而盡。
小姜說:“紅姐,你別喝酒,你肚子裡有孩子呢。”
崔麗紅沒理會,又給小姜倒了一杯酒:“咱倆再喝一杯。”她舉起酒杯,小姜把她的手按住,還是第一次主動去抓崔麗紅的手,乍一觸碰到,小姜的心有些砰砰的亂跳。
他說:“紅姐,別喝了,有話就說,未必非要喝酒的。”
崔麗紅笑了笑,說:“好,我答應你,那就不喝了,咱們就說話。”這段日子,崔麗紅還是第一次與小姜說這麼多話。
小姜他本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崔麗紅又遭逢這樣重大的變故,話也不多,大多的時候她都是獨自****傷口,而小姜只是默默的陪在她的身邊。
今天,她的話很多,她把酒杯放下,望著小姜:“你是不是去找他了。”崔麗紅口中的他自然就是陳逸雙。
小姜不會撒慌,臉有些紅,應了一聲:“嗯。”
陳逸雙失去了公費出國的機會,又遭受女友的拋棄,他在天寧已經沒法呆了,人已經離開天寧。
這兩天的陳逸雙事件,崔麗紅也知道了,但是她並不知道背後的始作俑者是姜景政的好兄弟,而這一切都是小姜的一個請求,華天宇幫他完成,甚至,崔麗紅不知道華天宇這個人。
陳逸雙出事後,崔麗紅髮現自己無喜無悲,好像這個男人的任何訊息都已經無法讓她心動了,哀大莫過於心死,崔麗紅把有關陳逸雙的一切全部埋葬。
她現在只關心自己肚子裡面的孩子,她想好好做一個母親,不管外人對她怎麼猜測,這是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
還有,就是姜景政,這個迷戀她的小男孩,沒有他,她這輩子可能已經失去做母親的資格了,她對小姜心存感激,可是她不想傷害這個小男孩。
崔麗紅溫柔的望著小姜,看到他有些窘迫,她說:“以後不要再做傻事了。”
小姜點著頭,可隨後抬起頭來,勇敢的望著崔麗紅:“這不是傻事,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他還算是個男人嗎?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誰都不行。”
崔麗紅的眼晴瞬間溼潤了,心靈好像被撕開了一個口子,用手捂著嘴,儘量不讓自己掉眼淚,小姜的一句話,刺中了她最柔軟的地方,她被小姜的情意感動了。
陳逸雙也很會哄女人,可是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