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吧。
吃飽喝足回到東凌宮,解甲就急匆匆地迎上來了,拖著她到了一旁樹下道:“郭將軍可知道殿下這幾日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慕九自然裝糊塗,眨眨眼道:“不知道,怎麼了?”
解甲急道:“這幾日末將當班時不曾見殿下露面不說,今兒日間後殿裡更是傳出呻吟聲來,像是有人在承受著什麼痛苦也似,末將去敲門也敲不開,可真急人啊。也不知道該不該去稟報大王?”
慕九看他這模樣,想來早上若沒有她那句囑咐,定是早就是告訴敖琛了的,便就和顏悅色說道:“解將軍多慮了,我昨日當班還見到殿下了,殿下好得很,還跟我在廊下說了話,這可是有蝦兵們瞧見的,殿下既然交代不要入內,那咱們聽命行事就好了。”
解甲顯然被她說服了,低頭想了想之後就點了點頭,跟她交了班。
畢竟這東凌宮是他們兩個人負責,真要是出了什麼事,也不可能他一個人頂,何況他聽敖姜回話的時候也確實不像有什麼事的樣子。
慕九這裡雖不知道敖姜在搞什麼東東,但也怕他萬一真把雲晰給弄出個好歹,於是叩了門。
這次殿門一開,敖姜卻是把她讓了進去。
“雲晰呢?”她劈頭問。
敖姜冷哼了聲,甩下她往裡頭去了。
慕九趕緊跟著進了去,只見內殿裡傢伙什撒了滿地,雲晰口鼻流血躺在屋中央,縛仙索還在身上,兩手也還反剪在後。看見慕九進來,他眼珠兒動了動,彷彿在表明他還沒有死。他倒是樂觀得很!
慕九看看他傷勢,倒是不重,但仍問道:“你打他了?你到底跟他什麼仇?”
敖姜不說話,只給她一個少廢話的眼神,昂首面向窗戶。
當然窗戶是緊閉的,不但關緊了,而且還設了結界,這可以有效阻止聲音傳出。
慕九也懶得理他,看人沒死,也就準備出去。
哪知道敖姜道:“你別走!”
慕九回過頭,他繃著臉說道:“你在這守著,今兒夜裡是龍宮聚餐的日子,我必須要去華濃殿赴宴。”
怪不得她一敲門就開了,原來是有事要差遣!
能的他!
這裡正要說話,他卻又自顧自開口了:“但是你得給我看好了!要是讓人發現,或是讓他給跑了,仔細我饒不了你!”
撂下這句狠話,敖姜又狠狠瞪了眼雲晰,大步出去了。
慕九衝他背影做了個鬼臉,伸腳勾了張凳子,面對雲晰坐下來。
昏暗光線下景物都不甚分明,過了好片刻她目光才辯認出他的輪廓,雖說是被綁了一日,但他臉色看上去還是不錯的,並沒有蒼白或蠟黃,也沒有驚怒羞憤,更是連一絲不自在都沒有,好像他平常在家裡也都是這種姿態待著的。
“你是女的?”她這裡還沒說話,他倒是先出聲了。
廢話!她不是女的難不成還是男的?她不打算理會這種幼稚的問題,而是冷靜地將他上下掃視了兩遍,學著劉俊素日的樣子端出審問的姿態:“你跟敖姜到底什麼仇怨?”
雲晰笑起來,肩背在地上蹭了蹭,然後便成了靠牆而坐的姿勢。
“他都把你當心腹了,難道連這個都沒有告訴你?”
“他告沒告訴我你不用管,我想聽聽你怎麼說。”慕九板著臉,抱著臂,十分嚴肅。
雲晰盯著她看了會兒,說道:“坦白說我跟他沒有什麼直接仇恨,他之所以要對付我,完全是為了想得到一件東西。但是那東西十分要緊,我給不了他,所以他只好採取這麼下三濫的法子。其實很差勁對不對?堂堂冰湖龍皇子,居然成了劫匪。”
要個東西而已?
慕九半信半疑。敖姜那傢伙還真是為了劫物?可他至於為件什麼東西去跟他尋死覓活麼?除非這東西相當寶貝。
這姓雲的話只能信一半,她決定繞過去,接著問:“那敖姜跟陳平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也知道陳平?”雲晰微頓。
慕九揚唇:“我不光知道陳平,還知道你姐姐跟龍王的事呢。”
沒聽說過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麼?仙界那幫老神仙成天沒事幹除了八卦還能做些什麼?這不就連陸壓都知道了!
雲晰臉上有些掛不住。但也還好。他說道:“敖姜跟陳平極要好。”
極要好?
慕九瞪著他臉半日沒動,真是懷疑自己聽錯。敖姜跟陳平要好,這完全沒理由啊!龍王后連雲繾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