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壓看到她哭,這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懊悔得恨不能縫上自己這張嘴!
他急著安撫道:“你別哭,我會幫你找回他們的。”
慕九站起來推開他,狠狠瞪了他兩眼,一氣上了雲頭。
小星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見慕九兩眼紅紅走進來,不由道:“又怎麼了?”
慕九腳步頓了頓,不知道該說什麼,咬唇回了房。
小星還沒回過神,這裡陸壓又倏地在院裡出現了,他一陣風撲過去將緊閉著房門睡大覺的子境拎起來,就地化出個三尺見方的大火炕,將他倒吊在火炕上,然後往他腦門上貼了張定身符出了去!
子境在熱烘烘的火上大罵:“我去你大爺……”
慕九躺在床上心裡也彷彿有火燒,火燒完又難過到不行。
不管琉陽是誰,是準提還是別的什麼人,他都是她的師父,是拉扯她活了兩千歲,並且一直在護著她把她送上仙途的親人,陸壓太過份了!他憑什麼去查他?憑什麼去查他連招呼也不跟她打?
門一開她不必看也知道是誰,她拖了個枕頭朝他扔出來。
陸壓堪堪將它接個正著。(未完待續。)
第296章 真臭流氓
慕九緊接著又砸了個過來,然後倏地背轉身去躺著。
他兩手各拎著個枕頭走到床前,拿起一隻塞在她頭下,老實地從旁坐著。
慕九也沒有動。
屋裡就這麼靜默下來。
陸壓沉思半晌,看一眼床上的她,忽而伸手去給她捏肩,她甩甩肩膀將他抖開。
他又給她捶腿。她伸腿一踢,正中他小腹。
他悶哼一聲趴倒在床上,她呼地坐起身來,扭轉身看他,想去察看他又十分不服氣,半是氣怨半是不忍地盯著他,直到看他漸行漸好,便咬著牙,抱膝坐著不理睬他了。
陸壓側歪在床上扯她,她也不動,他用點力,她沒穩住就倒在他身上,他恰恰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鉗住她兩臂,看著半尺外她又怒又氣的臉,半點兒意氣都沒有了,蓄藏了萬千年的溫柔倒是一股腦兒湧上來,頭一低將她紅腫的眼吻住。
慕九不想讓這強盜得逞,拼命晃著腦袋,陸壓只好騰出兩手來扶她的頭,如此兩手自由了的她拳頭便跟雨點樣落在他背上,下唇咬得都滲出慘白色來了。
陸壓將她牙關掰開,一肘支在她左側,右手扣著她往胸前按:“來,咬這裡。”
慕九當真就咬下去,他也不動,也不退避,只兩眼望著前方,一動未動。
慕九咬了兩口最後停下來,翻身朝裡躺著。
他也躺下,從後方攬住她的腰。
忽然他又一翻身壓到她身上,兩眼漆黑如墨,“我們成親吧。”
慕九還沒氣完,正要揚手又去捶他,聽到這話忽地愣住。
成親?!
想得倒美,剛剛還在說琉陽的事呢,居然一下就岔開話題說到成親去了……
“跟我成親吧。”他又說道。
慕九被他氣息掃得心跳如擂鼓,伸手去推他:“先把琉陽還給我再說!”
“有我還不行嗎?”他巴著她不下去。
這是什麼話!
這能相提並論嗎?!
她怒著又去推他,他卻將她整個人圈在身下:“倘若琉陽就是青衣人呢?你也要跟他走而不要我嗎?”
你個混——什麼?
琉陽是青衣人?
她忽然就頓住不能動了,他這是什麼意思?
上方三指外的他眸色幽沉,不像是開玩笑。
他懷疑琉陽就是青衣人?
“不可能!”
她腦中立時閃過這幾個字,卯著勁又去推他,但是推不動,他像座山一般壓在她身上,而他的目光像幽潭,深不見底。
而他的氣息很平緩,平緩到有些異常的規整。
她忽然也說不出話來,——雖然她下意識認定琉陽絕不會是那種雙面人,可若順著他的話想下去,青衣人從來沒有見過她,她對他也從來沒有任何印象,他為什麼就對她那麼熟悉,而且居然還一點都沒有為難她呢?
最熟悉她的人而且還本事高強的人就是琉陽啊!
她跟他在一起的時間甚至比跟陸壓在一起的時間都多得多!
像是黑暗裡突然照進了光,許多疑惑忽然也一股腦兒湧上來。
那青衣人既然是作為反派而存在,那麼必然沒有理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