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決定先不理會她,扭頭看看陸壓,陸壓一臉高深莫測,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當她的目光投過去的時候,他又緩下神色將她輕攬在身旁,然後看向下方。
慕九臉上猛地有血上湧,當著這麼多人在,他這是幹什麼?
他卻不動聲色,甚至連視線都沒有轉移,只輕輕在她耳邊道:“北冥有種金斑花鯉魚,吃了甚是營養,回去我給你弄幾條,你吃了長長肉。”
慕九臉上似有血滴出來。
難道嫌她身上肉少嗎?
不對!她肉多肉少關他什麼事!
想了想,到底離他站得遠了點,免得被這個神經病給傳染了。
在她跟陸壓私下裡唱這出戏的當口,狐君已經冷哼出聲了。在華清等人進殿之前他已經運法把他傷給治好,如此看來威嚴仍存。他掃視一眼下方,平視著殿門口道:“不知你們來尋老夫有什麼事?”
“我們要見慕容柳葉!”姬敏君搶先答了話,“外子林燮死在她手上,我要當面問問她究竟外子與她有什麼怨仇!與你青丘有什麼怨仇!”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小女所為?”狐君冷哼一聲。
“就憑這個!”姬敏君舉起那撮狐毛來,咬牙道:“外子死時枕畔留下這撮狐毛,狐君若是能證明這毛不是慕容柳葉的,我姬敏君即刻就走!而且還跟你們青丘賠禮道歉!”
狐君望著她手裡那撮火紅狐毛,也不由凝了凝眉頭。起身走下玉階,到了近前一看,面色也不禁沉了沉。天下赤色紅狐本就不多,他女兒的毛髮顏色他也不可能認不出來。這狐毛竟不是假的。
“柳葉呢?”他問。
豹內侍上前道:“已經在往回趕的路上了。”
狐君沉吟。
姬敏君瞧出些端倪來,見狀遂道:“慕容柳葉無故殺害我夫君,今日無論如何狐君也得給個說法!”
狐君沉臉看向她,嗤道:“我青丘是殺了不少闡教弟子不錯,但你們闡教弟子不是也殺了我青丘狐族的人麼?如今在我青丘行兇的兇手也還沒有找到,你口口聲聲說你們無辜,我怎麼知道不是你們做的?你想討公道,先證明你們自己沒有嫌疑再說!”
姬敏君被堵得無言以對。
慕九打量了他們一會兒,走到姬敏君面前,說道:“你丈夫是冥元宗裡什麼人?如何你們肯定就是柳葉帝姬做下的?就算你們拿到了狐毛,又怎麼肯定就是她?”
姬敏君見是個面嫩的小丫頭,並未把她放在眼裡,瞥一眼便冷哼道:“我不與你說話!”
陸壓在上方冷笑:“那你還非說不可,她就是天庭巡察司派來專辦此案的仙差。若不是她,你們恐怕今兒連這個門都別想進。”
冥元的人都望過去。
陸壓不閃不避,一身絲袍無風自動,眼眸裡似匯聚著萬千星光,這樣的人,即便是站在角落裡,即便宜是不說話,也無法讓人忽視。
他的話更是讓姬敏君為之一震,她雖是常仗著出身人界皇族的身份目高於頂,也因為有離恨天為後臺敢來青丘鬧這麼一鬧,可對天庭卻還是存著幾分怵意,否則的話各派也就不會對派弟子入天兵營服役而那麼熱衷了。
她抿緊唇,消去了幾份戾氣,無奈跟慕九施了個禮,說道:“我夫君與死去的三師兄就是被紅狐狸打傷的,這是他回來之後親口所說!而我門下弟子也有人親眼見到紅狐狸說要追殺他的,我與青丘素無怨仇,總沒有理由胡編亂造,何況還有這狐毛作證——”
“你門下弟子親眼看見?”慕九凝眉,“是誰?”不會那麼巧吧!
“林見儒。”姬敏君聽她這麼問也是疑惑了一下,“莫非仙差認識?”
慕九沒答她,眼裡卻聚滿興味了:“這麼說你丈夫就是林燮?”
也就是說面前這婆娘就是姬詠芳的娘,害得林見儒四百年裡如在水火裡煎熬的林燮的原配?
老實說她反對一切形式的小三,並且無條件支援原配立場,但是自打知道林見儒的身世,她對林燮與姬敏君這對狗男女就完全無法以正常思維來思考了。林見儒的母親懷上他,那也不是她成心要當小三,問題不是還出在林燮身上麼?當然這種渣豬的德性就不提了。
總之姬敏君可能找林燮尋死覓活,誰也不能說她什麼,可她這麼樣殘害人家母子又算什麼呢?他們母子也是受害者,罪魁禍首難道不應該是林燮那渣豬嗎?有本事她倒是把姓林的一腳踢了或者乾脆閹了不是!
“你認識外子?”姬敏君忽然一下就提高了警惕,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