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人,一聲恐懼的尖叫劃破長空。
胤佑半眯著的眼睛隨著安越移動,怕她跑出自己的視線,聽著那動聽卻從來沒有聽過的小調,突然聽到一聲悽慘恐懼的叫聲,飛身掠過草叢,頃刻間已來到安越身邊,“越兒,怎麼了?”伸手將因驚嚇微微發抖的越兒帶入自己懷裡,俯身檢視安越眼睛盯著的地方。
“別怕,別怕。”將安越安置在自己身後,用手探查地上躺著的滿臉是血的男子。
“是死人嗎?”白著一張臉,從來沒有見過死人的安越,緊張的緊緊抓著胤佑的衣袖。
“恩,好像沒有死,還有一絲溫熱的氣息。”試了半天,才感覺到一絲氣息,“越兒,別怕,他還沒有死,我們得救他。”
“好,”聽說不是死人,鬆了一口氣,大著膽子將小腦袋從胤佑的臂彎處伸過去看那血人。
當胤佑和安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那血人弄回府時,胤佑和安越已經累的筋疲力盡了。這人實在太高大太魁梧太沉了,據安越目測,此人足有兩米高,胳膊、腿像樹幹似的結實的嚇人,加上已經喪失知覺變得更加沉,難怪人家說死沉死沉,原來是從這兒來的。
將那人安排在胤佑和安越居住的院落一牆之隔的側院廂房內,略通醫理的胤佑為其號了脈,寫好藥方,命侍衛去城內藥房抓藥。安越打來水,讓侍衛幫其擦去身上血汙,看著那張毫無生氣的臉,心裡暗道,不知道他能否活下來,不知道是誰下了如此狠手。
萬幸的是,經過胤佑的幾副中藥,此人竟然慢慢有了生的氣息。胤佑安排了一名侍衛在身邊照顧他,每日府衙廚房會送粥水過來,此人漸漸神志清醒,也能自己進食了。
胤佑每日仍然去府衙忙碌,安越則在書房仍然忙她的事情,每天都會去側院廂房看看那人。
“血人,你叫什麼?”這日,每天按時去看那人的安越,看他神志清醒,忍不住問道。
“血人?”一臉絡腮鬍子像是雜草叢生的野地,神情呆滯,一道自太陽|穴斜至右嘴角貫穿整個右臉頰的傷口剛剛開始結痂。
“是啊,我發現你的時候,你滿身都是血,嚇死我了。”安越盯著他臉上那道傷疤,想起發現他時的樣子仍心有餘悸。
“我叫馬大力,住城外。”
“你家住哪裡?我通知你家裡人來接你。”
“我沒有家人了。”聽到安越提家人二字,神色一暗,低下眼皮不再開口,臉上佈滿悲哀之色。
“你怎麼了?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你說話呀,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呢?”等了半天,不見他回答,不耐煩的追問,沒有回應。
直到安越的耐心用盡,馬大力仍然不肯吐出半個字,實在無計可施了,垂頭喪氣的安越蔫頭蔫腦往外走,迎面碰上送飯過來的侍衛。“福晉,七爺正找您呢!”
“哦,知道了。”
馬大力奇怪的看著每天照顧自己的府衙侍衛竟然對這個小女孩態度如此恭敬,暗自猜測,這個小女孩是誰?為什麼侍衛要稱呼她“福晉”?
看著安越消失的背影,馬大力忍不住問侍衛,“你剛才稱呼她為福晉?”
“是啊。”侍衛奇怪的看著馬大力,“她救了你,你還不知道她是誰嗎?”
“呃,”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可是,她還只是個小女孩呀!”
“你是真不知道嗎?她可是咱們七阿哥的正福晉,皇上最疼愛的公主,德妃娘娘最心疼的女兒。”
“七阿哥?公主?女兒?”越聽越迷糊。
“唉,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七阿哥帶兵來咱們這裡剿滅白彥虎造反,你聽說過了吧!”
馬大力想了想,點點頭表示聽說過。終於了悟到侍衛剛剛說的話了。
“是她和七阿哥救了我。”馬大力懊惱的敲著頭,喃喃的低聲重複著,“是她和七阿哥救了我。”
“既然你已經完全清醒,我要去回稟七爺了,估計晚些時候,七爺也會來看你的。”將剛剛端來的菜粥放在馬大力身旁炕沿上,囑咐一聲,“趕緊喝吧。”
第十九章 除暴(1)
除暴(1)
土司,官名。元朝始置。用於封授給西北、西南地區的少數民族部族首領,土司的職位可以世襲,但是襲官需要獲得朝廷的批准。元朝的土司有宣慰使、宣撫使、安撫使三種武官職務。明朝與清朝沿置土司,自明朝起,增加了土知府、土知州、土知縣三種文官職務。土司對朝廷承擔一定的賦役、並按照朝廷的徵發令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