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停下了吧。
兩人聽到老神仙的話,各自向後一躍,跳出圈子,丟掉手中樹枝,道一聲:是。便恭恭敬敬地面向那老神仙而立。
那老神仙問道:你二人上山有多久了?
鄭天玄接道:老神仙,我們上山已經三個月啦。
那老神仙微笑點頭,道:三月時間,能將這兩門絕學練到這般程度,倒也難能可貴,不錯。說著捋須而笑。
兩人聽得老神仙出言誇讚,不僅十分歡喜,都道:多謝老神仙誇讚。
那老神仙道:不過你們也不必太過得意,你二人初學乍練,武功雖好,但缺少臨敵經驗,若是遇上江湖好手,那也無用。
兩人道:老神仙教訓的是。
老神仙看了一眼鄭天玄,對家師道:空兒,我方才觀你拆招,在使到第三十五招‘氣沖斗牛’和第七十一招‘刺破蒼穹’的時候,劍法略顯遲滯,這是何故?
家師道:晚輩方才與阿玄拆招時,每到這兩招時便感覺頭腦發暈,心煩意亂,不知是何緣故。
那老神仙聞言,面色陡然一凝,厲聲喝道:我已將劍法口訣,內功心法以及如何打坐調息的方法盡都傳授於你,怎會頭腦發暈,心煩意亂,分明是你不好好修習,反來怨怪於我!
家師以前從未見老神仙發脾氣,一時間驚得手足無措,‘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道:老神仙,晚輩知錯了,晚輩今後一定勤加練習,不敢偷懶,晚輩絕無怨怪老神仙之意,請老神仙不要生晚輩的氣。說著‘咚咚咚’不住的磕頭。
鄭天玄見了,也慌忙跪下道:老神仙,阿空他只是一時貪玩,誤了功課,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千萬別責怪阿空。
那老神仙見狀,面色微微緩和,嘆了口氣,道:都起來吧。
家師不敢違拗,戰戰兢兢地從地上站起來,低著頭,始終不敢抬起來,看那老神仙一眼,鄭天玄也跟著站了起來。
那老神仙抬起頭看了看天空,見太陽高掛頭頂,道:該吃飯啦。說著輕輕一縱,躍出數丈,眨眼間便隱入了茂密的林中。速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只把兩人看的張大了口,半晌合不攏來。
三個月來,兩人除了練功吃飯之外,無一日不見那老神仙側臥在大石之上酣睡,便是連拉屎撒尿也不曾見得,但兩人卻並不覺得奇怪。因為在他們心中,神仙本來就是不拉屎,不撒尿的。
然而此刻忽然間見到那老神仙展開身形,隱沒林中,而且速度快的直如飄風閃電,這怎能不令兩人感到驚訝無比。
卻見那老神仙去不多久,便即回返,手中多了一隻山雞和一隻野兔。
兩人見那野兔和山雞在他手上,一動不動,顯然是已經死了。幾人當下一陣忙碌,將野兔山雞烤熟後分著吃了。
兩人吃完後便坐到一旁,各想心事。忽聽那老神仙道:時候不早了,我在這裡已耽擱了三月時間,今日過後,我便要走了,你二人好自為之吧。說完便又如往日一般,側臥於大石之上,倒頭睡了,過不多久,又是鼾聲大作。
兩人聽說老神仙要走,均感詫異,不知老神仙為何要忽然離去,但見他躺在大石上睡得甚熟,卻又不敢前去打擾,只好各懷心事,默默無語。兩人這般沉默了一陣,便各自起身到往日修練的地方繼續練功去了。
家師因中午被那老神仙狠狠批評了一頓,心中便已下定決心,今後我一定要好好練習,決不能辜負老神仙的一片苦心,是以下午練功時比往日更加用心。
兩人這一練又是整整一個下午。家師練完後早已全身溼透,大汗淋漓。反觀那鄭天玄,臉上卻是連一滴汗珠也見不到,家師當時也未曾留意。
兩人照例回到平時休息的地方,家師對鄭天玄道:阿玄,你在這裡坐會兒,我去尋些食物和水,讓老神仙飽餐一頓,明日也好趕路。
鄭天玄道:好,阿空,你去吧。
家師便轉身去尋食物了,鄭天玄則坐在地上,心思煩亂,抬眼向那老神仙望了一眼,見那老神仙仍然躺在那塊大石上酣睡未醒。一陣陣的鼾聲清晰無比的傳入鄭天玄的耳中。
鄭天玄忍不住嚥了口口水,慢慢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那老神仙挨去。
這些天來,她將平時所習練的點穴手法在心裡反反覆覆已不知想了幾千遍,幾萬遍。一心一意的便是為了那本《噬魂**》。
當日那老神仙在他面前翻看時,他雖然記下了秘籍中的大半內容,但一來那《噬魂**》本就極其難練,其中更有許多晦澀艱深之處,饒是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