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藍僑諾這模樣,想必定是有心臟病了。
他的元氣有限,不能過多的用在藍僑諾的身上。
想著,他用另一隻閒著的手翻藍僑諾上衣的口袋,果然,翻到了一瓶緩解心臟病的藥。
他收回元氣,快速的把藥給他餵了下去。
林暄走過來,用傘擋住藍僑諾和賀斯哲的身子,開口詢問,“師兄,他怎樣了?”
“已經吃了藥。”他見她為了不讓自己和藍僑諾淋雨,大半個身子都在雨傘外,皺了皺眉。
他隨手拿起藍僑諾掉落在地上的傘,撐起,把藍僑諾護在傘下。
起身,他鑽到林暄撐著的傘下,轉眼間,兩人又同撐一把傘。
“以後不要總是這樣大公無私。”
微微怒意,夾雜著關心,林暄一怔。
她有大公無私嗎?
她一直覺得自己很小心眼的。
“我們回去吧,這裡不宜久待。”他霸道的攬著她的腰,像是炫耀的走到藍鈺身邊,“該走了,你馬上帶著藍僑諾和我們離開,這裡不安全,免生事故。”
藍鈺垂眸,睫毛一顫,單薄的身子在雨中微顫,聲音輕的像是從天國而來,“知道了。”
賀斯哲見他如此,沒再多說什麼,攬著林暄向遠處走去。
藍鈺抬眸,凝視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黑色的眸子浸染淒涼……
細雨迷亂,飄灑在他白皙的臉上。
雨水飄揚,睫毛微顫,他隻身跪在雨水中,久久沒有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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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雅居茶房。
“藍鈺好點兒了嗎?”
“誒……還是高燒不退,自白天從龍硯山回來後,就一直昏睡著。”
藍僑諾長嘆一口氣,目光悠悠,掩飾不住的擔憂。
“送醫院了嗎?”林暄斟茶,掀開茶蓋,抹了抹,清雅的茶香瞬間蔓延開來。
“醫院?他那狼人的體質,一旦被世人知道了,就會被抓進a級監獄,我哪兒敢送醫院啊……”
“也是。”發現自己有些欠缺考慮,她抿了一口茶,掩去尷尬之色。
“祖上的屍體,究竟是去了哪兒?暄兒可有什麼想法?”話題一轉,他緊縮著眉,深思熟慮了一陣兒後,問出這個問題。
“我認為,是玄門的人在藉助養屍之地養屍,而藍家祖上,就是一個試驗品,現在屍體養成,也許是被玄門收去了。”
。。。
 ;。。。 ; ; “是玄門之人。”藍僑諾也發現了事情的端疑,緊縮著眉頭,遲疑了頃刻,“給火鍋店擺上銅鏡,讓店內厄運連連和給我藍家選祖墳的,居然都是玄門之人……”
“這其中……是有什麼必然聯絡?又或是有什麼陰謀?”他自言自語的喃喃著。
“藍家得罪過玄門嗎?”她背手如玉竹般挺立,開口接了一句話,神色冷清,寡淡至極。
“得罪?這要怎麼說?我藍家與玄門百年交好,玄門怎會讓我藍家落敗至此?”
他連連搖頭,目光中染上幾許回憶之色,“據說,這祖墳中埋的人,生前與玄門前任長老頓克的關係可是極好的。”
“只是據說。”
她風輕雲淡的回了一句,卻讓藍僑諾猛地一頓。
是啊,只是據說……
這期間,究竟發生什麼事情,當世人還是無法猜透。
現在藍家人多數流離失所,該逃的逃,該死的死,這藍家與玄門之間發生的故事,恐怕只有這早已下土的老祖宗知道了吧……
可這死人,畢竟不能開口說話……
林暄沒再接話下去,所以話題到這裡就是結束了。
她轉移視線,望著在一邊奮力挖土的藍鈺,神色飄忽不定……
約摸過了二十分鐘。
藍鈺喘著大氣,放下鍬,白皙的臉上顯示出疲倦。
這挖墳的事,還真是一件力氣活。
林暄信步走過去,藍僑諾緊追其後。
當她看到豎置的黑紅色棺材時,目光一凝,輕嘆了口氣。
她還是晚了一步。
“把棺材再放回去吧。”
“什麼?”藍鈺炸毛了,他好不容易挖出來的,不是說要火化嗎?這還沒火化呢怎麼又讓埋回去了?
“你也可以火化,但只是燒了一副空棺材而已。”
她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