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朝屋外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言盡與此,曹統制請吧!”
見徐長青下了逐客令,曹錕站起身來,準備向外走,可走到門口,又轉回來,向徐長青行禮道:“常聽慰帥和馮大人說,徐先生擅長推命觀氣之術,不知可否在曹某離開之際,送我一句命批呢?”
徐長青看了看曹錕,沒有說什麼,抬手算了起來,雖然此刻北方天地氣運已經亂了,但還是依稀能夠算到一些什麼,直言說道:“人的富貴早有定數,若到人生地位到達極點,那下一刻便是衰敗之時,凡事莫貪,需量力而行!”
曹錕反覆咀嚼了這句話,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點頭感激道:“多謝先生贈言,之前先生的話我一定帶到,至於兩位大人是否會聽從先生之言,就不是曹某能夠決定的了。”
說完,曹錕轉身推門走了出去,從早已等候在雅閣外面的手下手中接過外套,帶上假鬍子和墨鏡等偽裝物,朝興武摟門外走去。
曹錕離開後沒有多久,龍進寶便走了進來,朝徐長青行了個禮過後,想了想說道:“師父,弟子已經決定了,明著投靠攝政王府,暗中和北洋新軍搞好關係,腳踏兩條船!師父您說怎麼樣?”
“你倒是想兩邊都不得罪!”徐長青笑了笑,說道:“這也不失一個辦法,但是其中的平衡之道你可要把握住分寸,否則兩邊都不討好,反而適得其反。”
“這個弟子會小心的。”龍進寶點頭答應道。
“既然如此,我也該上火車,也不多留了!”徐長青站了起來,抬手製止龍進寶的挽留,然後從袖裡乾坤中取出最後僅有的兩個桃木人,劃破龍進寶的中指,滴了兩滴心血在上面,運轉真元,引動著桃木人讓的血滴畫了一個替身傀儡符,隨後唸咒施法,只見桃木人的臉逐漸的變成了龍進寶的樣子。他將兩個替身桃木人遞給龍進寶,說道:“你走的是正行,撈的是偏門,樹大招風,遲早會有麻煩找上門的,這兩個傀儡桃木人能夠在關鍵的時候,替你當下兩次災劫,你一定要貼身收好。”
龍進寶連忙接過兩個桃木人,笑著感謝道:“多謝師父!多謝師父!”
和關正一起從興武摟出來之後,徐長青便沒有再在霸州逗留,徑直回到了火車上,然後向車廂主管要了一盆水,將臥廂門關上,向關正問道:“關兄是否能夠將硃砂借給我一點?”
關正不明白徐長青要做什麼,只是將百寶箱內的硃砂取出來,交給徐長青,隨後便看見徐長青龍飛鳳舞的在臥廂門上畫了兩張聚氣隱靈符,跟著又見到他手捏劍訣,急指道符,沉聲道:“敕!”
只見道符立刻隱沒在臥廂門中,跟著一股精純的道力從門上散發出來,堪堪好將車廂包裹起來,臥廂外的其他修行者窺探的話,只能窺探到車廂內的死物,而無法窺探到活人。這種聚氣隱靈之法,關正也會施展,但是能夠將法術施展範圍拿捏得如此精妙,就不是普通人所能做到的了,即便是關家的長輩之中,能夠做到如此火候的也只有少數幾個。回想起龍進寶向曹錕介紹時,說出的名字,不禁令他想起了他離家之時,母親曾經提到過幾個需要注意的修行界高人之一,於是便試探性的說道:“沒想到大師就是外道旁門第一人的九流閒人,關某實在失敬了。”
徐長青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並非長青有意隱瞞,只因我九流閒人的名聲在外面實在不怎麼好,被人列入了不願結交的下九流旁門,而關兄又是出自名門正宗,我怕說出了我的身份會失去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所以才會有意隱瞞,還望關兄莫怪!”
關正沒有介懷,笑著說道:“我曾說過,我們之交在於交心,其它的身份與我無關,不過我以後是叫你大師好些,還是叫你徐先生好些呢?”
“關兄,取笑了!”徐長青淡然說道:“名字如何叫都無所謂,那隻不過是個外相虛名,不過比起徐先生,我還是喜歡關兄叫我大師!”
關正點點頭道:“如此正好,我也是這般意思。”
解決了關正的事情,徐長青將水盆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從旁邊牆壁的隔間中,取出紙筆來,寫了一些東西。之後,徐長青靜氣養神,提聚真元於手指,飛快的在水盆上面畫了一張散發著淡淡銀光的道符,跟著聚集真元的手指,穿過道符點在了水盆中央的水面上,連同真元和道符的道力一同送入水盆之中。只見那水盆立刻像是被人用力攪動似的旋轉起來,而當水全都聚集在周圍,中間見底之後,水盆的中間便化作了虛無,出現了一個水鏡虛影,虛影之中則是之前離開霸州的盛老。
徐長青見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