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親自到場維持兩界通道的麻煩。畢竟玉虛三世家只是對付內門靈山的一著暗棋,在沒有正是開始計劃之前,他能夠不現身於人前,就儘量不要現身。
見徐長青拿了那本法陣殘本古籍半天都沒有回應,公良覺不禁有些焦急,忍不住問道:“尊駕覺得如何?以你的陣道修為不可能掌握不了這個法陣。若是生擒此獠,我不要軒轅魔府的寶物,我只要極樂童子的命,甚至連七情冥主也拱手相讓,不需要尊駕再付出任何靈丹。”
聽到公良覺的話後,徐長青愣了一下,雖然他能夠感覺得到公良覺對極樂童子恨之入骨,但這種恨比起對玉虛三世家的恨要弱奪了,至少不會到捨棄一切的地步。公良覺很清楚失去了七情冥主,又沒有神品仙丹來助其修成至強意味著什麼,但他還是做出這種承諾,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找到了比七情冥主和神品仙丹更加可靠的提升實力的方法,而這個方法很可能就在極樂童子身上。
徐長青沒有立刻答應公良覺,反而拿著手中的殘破古籍,問道:“這法陣乃是何人所創?”
見徐長青顧左右而言他,公良覺臉上不由閃過一絲不悅,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如實,說道:“三百年前陣圖門的代門主汪卓。”
“汪卓?莫非是那個妄圖整合戰魔城防禦法陣群,差點弄得整個法陣群失效的陣狂人汪卓?”徐長青依稀記得這個名字,想了想,問道。
“正是此人。”公良覺點點頭,跟著又不屑的冷笑,道:“此人深通陣道,但卻不通人情,什麼妄圖整合防禦法陣群,他根本是被人陷害。在我進入興龍獄之前,與此人有些交情,此人膽小如鼠,做事謹慎,又豈會去冒險觸碰戰魔城的防禦法陣群。只可惜我進入興龍獄的時候,他已經瘋了。至於他為何會被關進來,除了當年幾個當事人以外,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了。這本殘缺的法陣古籍是他的遺物,除了最開篇的陣道總論以外,其他的內容都是他所寫的,雖然我對陣道瞭解不多,但卻足以看出此陣威力不同尋常,與其讓它在我這裡蒙塵,倒不如交給有用之人使用。”
徐長青微微一笑,手腕輕輕一抖,手中的書籍便化為灰燼,隨後在公良覺不解的神色下,說道:“雖然這個法陣並不是很複雜,但佈置它還是需要一點時間,如果做著陣圖法寶的話,時間和材料都不夠,你有沒有什麼好主意?”
公良覺見徐長青答應了自己的請求,臉上立刻綻放出笑容,只不過這個笑容看上去有些猙獰,跟著他頗為自信的說道:“我知道有個地方他必然會去,進入魔府之後,我會讓七情冥主將其引開一會兒,然後我們就在那個地方伏擊他。”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湖面上凝聚的血魔氣息已經形成實體,並且組成了一個橢圓形的兩界通道,當兩界通道的入口開啟之時,從入口處飛出了成千上百個魔氣醞化的小魔頭。這些小魔頭出現的同時伴隨著一陣陣讓人神魂消散的尖叫聲,同時化作一道道黑光,向四周飛射出去,試圖逃離此地。
“抓住它們它們是進入魔府的鑰匙。”隨著一聲大叫,早已等待的多時的邪魔修行者紛紛施展各自法術、法寶,朝空中那些小魔頭抓了過去。
徐長青也施展無上魔道永珍森羅變法門,直接幻化一尊大自在天魔將一隻小魔頭抓在手中,至於公良覺則並未動用七情冥主,只是施法展開袖袍,以類似袖裡乾坤的法門將一隻小魔頭攝入袖中。公良覺的法門稀稀平常,大半在場的邪修魔修都是使用類似法門,而徐長青所施展的永珍森羅變則顯得不一般,畢竟就算是極樂童子這樣的魔修想要以魔元凝結成一尊大自在天魔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不過在場邪修魔修擁有眼力看破這尊法相是大自在天魔的人只有一個,就是極樂童子,而且極樂童子似乎也看出了徐長青所施展的魔道法門是什麼,臉色驟然大變,眼中也多了一陣濃厚的猜疑和殺意,看樣子就算徐長青和公良覺去找他的麻煩,他只怕也會來對付徐長青二人。
在將那小魔頭收到手裡之後,小魔頭立刻化作一道黑光將每個持有它的人被包裹起來,跟著便感覺到有一股牽扯力,從前方傳來,身體微微一痛,腦子裡湧出一陣眩暈感,眼前的黑光也隨之消退。原本摩雲峰的湖泊變成了一片與冥市類似的巨大陸地,在陸地周圍遍佈著由無數黑色大樹組成的森林,而在森林的正中央則是一個比霧鎮稍小一些的巨大府邸。一陣陣魔氣從大樹枝葉上散發出來,凝聚在府邸之中,並且形成陣勢在府邸四周豎立起的十三根骷髏塔柱之中流過,並且從塔尖散發出去,在空中形成密雲,隱隱能夠從密雲之中看到無數小魔頭來回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