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它似乎已經恢復神智,便出言試探性的說道:“如若不棄,煩請袁散人收了法身神通,到老朽洞府一聚,此處實在不是談話之地。”
白鬚老人的話並沒有起到太大作用,只見金絲暴猿微微轉頭看了看他一眼,然後身形一動,感覺似乎像是要攻擊似的。一旁緊張戒備的白靜虛見此連忙道了一聲“松老小心!”,跟著便擋在了白鬚老人身前,頭上的七彩靈冠綻放出耀眼異彩,形成一道玄光將兩人護在其中。白靜虛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因為金絲暴猿的物件並非他們,只見其巨大身形在密集的石林之中好像靈蛇一般輕鬆穿過,而沒有令石林受到一點損傷。
“不好,他是衝著林上仙去的。”見金絲暴猿離開,眾仙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金絲暴猿前往的地方是那位外道盟上仙觀圖悟道之地,連聲驚呼。見此情形,眾山主也顧不得擔心畏懼,全都施法快速的追了上去,想要趕在金絲暴猿驚擾那外道盟上仙之前阻止它。然而,當他們趕到的時候,事情已經晚了,那名外道盟上仙已經被金絲暴猿身上散發出來的天地征伐殺戮之氣硬生生的從靜悟狀態給拉了回來。
只見這名外道盟上仙相貌非常年青、平實,看上去似乎只有二十來歲,穿著一身長衫勁裝,整個人並不顯得很突出,而他身上唯一能夠引人注目的就是在其腦後環繞、用崑崙特有之雷石所製作而成的六枚聚雷珠。
“孽畜!你竟敢打擾本座悟道,令本座數日之功前功盡棄,今日不殺你,難消本座心頭之痛!”被打擾的外道盟骨雷堂大弟子似乎被觸動了逆鱗一般暴跳如雷,聽其話語似乎被金絲暴猿的打擾阻斷了一份天大的機緣。
追上來的眾仙也感覺不妙,數名山主更出言附合,似乎他們覺得雖然這袁散人很強,但是應該還比不上這金丹巔峰的上仙來,儘早站隊,以免被其波及,就連其中幾名和這袁散人關係稍好的的山主也不敢為其解釋。眾人全都以為這外道盟上仙非常生氣,只有隨後趕來深通人性的白鬚老人和白靜虛二仙從這骨雷堂大弟子眼中神色看出他似乎並不像他話中所說的那樣生氣。
其實正如此二仙所猜測的那樣,這外道盟骨雷堂大弟子心中其實真的沒有生多少氣。在金絲暴猿打擾之前,他就有些騎虎難下了,金絲暴猿的出現正好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來,讓他得以從自己造出的牢籠中脫身出來。他在來此辦事前,也曾聽聞過插雲山石林的神奇,為了想要在眾仙面前樹立一種高深形象,也為了不久後能夠方便收伏這插雲山仙妖,所以他才會主動提出來此觀圖悟道,從中悟出高深道法。可他沒想到融入這石壁圖案之後,情況竟然完全和他所預想的相差萬里,出現在眼前的萬千圖解幻象讓他有種無從下手的錯覺。雖然他硬是憑藉自己的心神修為從中這些道法圖解之中組合悟出了數種道法,但是這道法實在低下,別說他了,就算是一般的散仙也看不上。就在他想著是否應該從自己師門的獨門秘法中挑出一種糊弄過去的時候,金絲暴猿的出現正好給了他這個藉口脫身。
面對骨雷堂大弟子的責難,金絲暴猿絲毫沒有露出半點惱怒,反而顯得非常平靜,平靜得讓人感到壓抑,一雙血紅色的眼睛上下打量著這金丹巔峰的上品仙人,視線最終落在了其腦後的六枚聚雷珠上。金絲暴猿的視線和它身上微微散發出來的壓力,令這骨雷堂大弟子也感到有些不對勁,雙手微抬,兩把同樣用雷石鑄造而成的雷刀被其握在手中,周身也被無數電光纏繞,並傳出一聲聲沉悶的轟雷聲。妖修對雷電都有著天性的畏懼,在骨雷堂大弟子施展出所修雷法時,周圍所有插雲山的妖修都忍不住心中發悚,紛紛遠遠退避,就連最擔心石林受損的白鬚老人也沒能擋住心中的畏懼天性,和白靜虛等妖修山主遠遠避開。
“你的師父是常滿,還是常陰?”忽然,金絲暴猿突然平靜的對這外道盟骨雷堂大弟子問道。
“什麼?”骨雷堂大弟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跟著眼睛微微一眯,看著眼前的金絲暴猿,在腦子中搜尋與之有關的事情,並稍顯警慎的問道:“閣下認識家師?”跟著又皺了皺眉頭,道:“為了在我來之前,家師沒有提到過插雲山還有他認識的人?”
“你師父是常滿、還是常陰?”金絲暴猿沒有理會骨雷堂大弟子的問題,而是重複了之前問話,只不過語氣加重了一點。
骨雷堂大弟子似乎很不喜歡自己被人如此質問,但未免出現什麼差錯,還是如實說道:“家師骨雷堂骨靈殿玉骨神君。”說著頓了頓,又道:“本仙是乃是骨雷堂大弟子雷雲子。”
金絲暴猿跟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