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說之話重新複述了一遍,然後急聲詢問道:“師尊,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現在該怎麼辦?”
“一切隨心!”徐長青能夠體會自己這個記名弟子的心情,當年他知道自己還有其他親人存在的時候,也與之一樣複雜混亂。於是他並沒有急著問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而是施法引動護身玉符中的定神咒,為其穩定心神,然後才說出自己當年處理此事的辦法。
“一切隨心嗎?”李永豐將這句話在口中反覆咀嚼了一下,似乎有所明白,心情這時也穩定了下來,這才意識到剛才徐長青在問他事情,於是立刻說道:“剛才弟子實在慌亂失措,未曾理會師尊問話,還望師尊……”
“人之常情,不必在意!”徐長青打斷了李永豐的自責之言,然後直接問道:“永豐,你可還記得去年你我在虛空崖山谷相遇之事?”
“當然記得!”李永豐發自內心的感激尊敬,道:“當日能夠得遇師尊,乃是永豐一生之大幸,永豐豈敢遺忘!”
“記得就好。”徐長青接著問道:“那虛空崖距離霧鎮周圍你所掌握的藥區很遠,也並非是你最常去的那個虛空崖,當時你為何會想到往那個虛空崖山谷去呢?”
李永豐沒有想到徐長青會突然問這樣一個奇怪的問題,愣了愣,非常認真的回憶了一下,如實說道:“弟子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往那處虛空崖去?只是有種奇怪的感覺讓弟子覺得那裡應該能夠收穫到更多的靈藥,所以弟子才會往那處虛空崖去,並幸運的遇到了師尊。”
“感覺!”徐長青已經得到了他所需要的答案,跟著撤去了玉符上的法力,心神退回到了插雲山頂峰,整個人靜靜的坐在石塊上過了良久,才充滿無奈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命也!劫也?”
徐長青已經十分肯定自己被三清至尊給算計了,但是對於這種算計他即便事先知道了又能如何。當日三清至尊取走先天大道無極圖的時候,就算他不給只怕也不能阻止三清至尊強取,最終結果還是和現在一樣,只不過突增煩惱罷了。剛才他也不是沒有想過用一些非常之法,趁著自己和李永豐這劫命之人的聯絡還未成形之前,斷絕自己和崑崙大劫的牽連,讓自己置身與大劫之外,做一個旁觀者。可轉念他又一想,若另外一個天命之人魔界大破滅魔主也在這崑崙大劫之中,自己卻是置身事外,大破滅魔主便可能借此良機,毫無顧忌的一統仙、佛、魔等地仙三界,到時自己便會勢單力孤,即便有乾坤世界為依靠,只怕也很難與之抗衡,最終結果便可想而知了。
在考慮再三之後,徐長青只能無奈的接受三清至尊為自己安排的命運,並且開始考慮該如何在這場崑崙大劫之中掌握主動,取得最終的果實。從表面上來看,李永豐似乎是六名有著仙帝命數之人中最為弱小的一個,其他仙帝命數之人周圍都已經形成了一股股龐大的勢力,其中更有仙、佛、魔等存在牽扯其中,任何一股勢力都可以輕易的將李永豐完全撲滅。
雖然對於李永豐而言這種情況可以說是壞到了極點,但是正因為其處境壞到了極點,所以才能延伸出無數種可能,擁有無數種機會。徐長青相信整個地仙三界之中,他是唯一一個能夠這樣清晰的看到整個大劫局面和未來劫數走勢的人,他也是唯一一個明確知道六王血脈乃是仙帝命數的人。
因為從之前虎猊堂、天機門、樓觀道乃至同為六王血脈的駝背老人表現可以看出,他們似乎都不清楚六王血脈中真正隱藏的秘密。這些人不是將六王血脈當做開啟寶庫鑰匙,就是將六王血脈當做一種禁忌之物,即便是最為了解六王血脈的邵門宗學也只是遵從祖先遺訓來完成自己血脈家族的宿命,而並非真正的明白六王血脈存在的意義。這種情況應該不單單只是針對李永豐這一脈人,其他六王血脈也應該如此,雖然有些仙佛妖魔似乎感覺到了一些宿命,聚集在其周圍,但是這種凝聚力並不強烈,否則其他五名身懷仙帝命數之人周圍的仙界勢力也不可能只是如此不強不弱的狀態。
徐長青並不擔心還有其他人能夠如他這般看清崑崙天道軌跡,因為混天演算儀、金仙神念以及上界三清至尊和三界大道的默許是他能夠看清崑崙大劫的原因,其中缺一不可。先知先覺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優勢,他可以推算出距離真的大劫形成,整個地仙三界的大法力者能夠看清大劫運勢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現在地仙三界出現的一絲混亂只是因為他這個天命之人介入崑崙大劫而引起的一絲異動,很快就會平息下來。無論怎樣他都有充足的時間,來幫助李永豐壯大勢力,從而在大劫開啟之時,佔據主動。
徐長青仔細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