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做出了襲擊桃花山的舉動。然而,這些舉動最終都被常陰和鄭玄給接了下來,並且所有攻山的人下場據說都非常悽慘,連肉身帶魂魄都被常陰製成了各種邪器。也正因如此,使得桃花山義莊隱隱成了南方一代旁門左道之首,每到逢年過節的時候,都會兩廣、兩江一代旁門左道的奇人異士便會聚集在桃花山下拜見。
當年,九姑婆只不過是一個剛剛入門的新人,如果不是她師父帶著,說不定連陳家衝都進不來,更別說上山了。因為她師父和常陰有些交情,所以每次來到陳家衝都能夠上山,見到黃山,只是沒有過多的深談,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她也僅僅只是記住了黃家兄妹的相貌和那種特殊的氣質。
對於九姑婆而言,最後=無=錯=小說 M。quLEdu。coM一代義莊主人黃山本就已經是高山仰止的存在了,而黃山的師父,被尊為外道第一人的徐長青更是傳說中的傳說。現在有人突然告訴她有一個人很可能是徐長青。這個訊息著實讓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或許她對這個訊息完全會嗤之以鼻。但老農陳貴新卻不一樣,他家是陳家世代的僕從,以老農的歲數來判斷,見過徐長青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從剛才老農的描述,九姑婆卻又可以肯定在老農與那徐長青交談的時候,必然是中術了,而且中的是一種非常高明的迷心術。不過因為沒有親眼見到,所以也不清楚這迷心術到底是哪一種。
在徐長青眼中,這類江相派的惑心法連法術都算不上,但在九姑婆這樣的人眼中能夠無聲無息的控制一個人的行為和思想,這就已經算是極為高明的術法了。
在稍微沉思了一下後,九姑婆又說道:“無論他是不是那位徐先生,但他肯定是一個有本事的人,先讓我去見見他,探探他的底細再說。”
“這樣也好。”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九姑婆的提議最為穩妥。老農想了一下,點點頭。道:“只是白天人太多,你不太適合進村裡,等到了晚上,我再帶你過去。”說著,他似乎想起來自己來這裡的另外一件事,急忙說道:“對了!在來這裡之前,薛主任帶著幾個人上山了,後來我又派了幾個人過去保護他,晚上,他們會不會出什麼事?”
九姑婆沉默了片刻,雖然表情被遮擋住了,身上也沒有任何動作,但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卻能夠明白無誤的告訴周圍的人,她極為厭惡甚至憎恨老農提到的那個薛主任。只不過,她並沒有被自己的情緒所左右,長長吐了一口氣,道:“不會的。只要他還待在那片義莊廢墟里,沒有傻到把那片廢墟僅存的一些東西給毀掉,他就不會有事。”
老農聞言稍微放心下來,隨後與九姑婆約定了一個接她的時間,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在老農離開後沒多久,九姑婆便站起身來,顫顫巍巍的走到了床邊,將床腳下壓著的一塊石頭搬開,將壓在下來的一個盒子拿出來。這個盒子的大小差不多一個巴掌左右,不是很大,但盒子裡面卻裝著九姑婆最重要的幾件東西,她擔心會被革委會的人收走,所以將其藏起來。
將盒子取出來後,九姑婆仔細的擦拭了一下上面的灰土,坐回到了桌子旁,用頭上的木頭釵子挑了挑油燈的線捻子,讓油燈的火苗可以更亮一些。
在火苗的亮度合適之後,九姑婆放下釵子,將遮住面容的布簾給撩起來,露出了她那張蒼老到極致的臉,如果僅僅只是她臉上那些樹皮般的皺紋,或許並不會嚇到其他人,真正讓人感到害怕的是她雙眼的瞳孔就像是蛇類一樣是豎起來的,讓任何人看到都會會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九姑婆的面容和眼睛都是修煉一種秘法時走火入魔後的產物,雖然相貌醜惡、兇狠,但為人卻是典型的面惡心善,否則她也不會為了就一個無親無故的小孩子,白白廢了一條胳膊。
只見,九姑婆將懷中的盒子緩緩開啟,在盒子裡面整齊且簡單的放著幾樣東西,一對翡翠鐲子、一張摺疊起來的陳舊照片、一塊桃木刻成的符印和一張折成三角狀、用紅線紮起來的符籙。這四樣東西對她而言是最重要的東西,那對手鐲是她成親時丈夫為她帶上的家傳之物,只可惜丈夫死於戰亂,最終只剩下了這個定情之物。那張老照片是她和丈夫拍的結婚照,也是她拍的唯一一張照片,這上面不單單記錄了她最幸福的時候,也記錄了她沒有被毀容之前的樣貌。
相比起手鐲和照片這兩樣有著紀念價值的物品來,那桃木符印和紅線符籙則是有著使用價值,其實剛才九姑婆並沒有對老農坦言相告,她其實並不單單只是認識當時的義莊主人黃山,而是其師父和鄭玄關係不錯,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