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成天巫眼,然後用最大法力將兩枚天巫眼扔出去,最終天巫眼是否能夠找到傳承者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天巫一脈的傳承之法雖然也非常被動,在很多時候天巫眼都會掉落在荒山野地之中,不能找到傳承者,但天巫眼卻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天巫眼中的巫道傳承不會因為沒有找到傳承者而消散於天地,而是會完好的儲存在天巫眼內。直到有一天合適的傳承者出現。具體天巫眼中的巫道傳承能夠儲存多久,能夠在什麼情況下依然儲存完好等等五人知曉。但在上古洪荒時期所有了解巫道的人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哪怕其他所有的巫道全部斷絕了傳承,天巫一脈依然能夠流傳下去。
上古洪荒大劫之中,仙妖佛魔各個宗派或多或少都能有些傳承儲存至今,天巫一脈的天巫眼能夠儲存到現在也不是什麼稀罕事,而從黎頡現在的情況來看,很顯然他是從天巫眼獲得了天巫一脈的傳承。至於是哪一種天巫傳承這點徐長青也不是很清楚,只不過徐長青卻知道黎頡並沒有完全將天巫傳承融匯貫通,甚至僅僅只是掌握了一點皮毛,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嚴重的巫力外洩現象。要是黎頡完全掌握了天巫之道,那麼他身上的巫力根本就不會外洩一絲,整個人都會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而且頭頂上的那一枚天巫眼也會徹底消失。,
這時候,黎頡已經將頭盔完全取了下來,身上鎧甲所蘊藏的魔元也盡數內斂,和普通的鎧甲沒有什麼兩樣,而一直被鎧甲壓抑住的巫力則完全釋放出來,化作了一個沒有頭顱的巨人法相。因為巫力的完全釋放,使得他頭頂上那枚天巫眼變得更加凝實明顯,而肆意散發的巫力也對周圍的環境造成了影響,其中最明顯的地方就是徐長青所在的囚室,原本用來加持鎖鏈符文之力的囚室力量在巫力的衝擊下虛弱到了極點,幾乎不會影響到徐長青體內那些鎖鏈符文。
只不過,此刻徐長青並沒有在意周圍力量的變化,他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黎頡的身上,更準確的來說是黎頡的臉上。
雖然,在之前已經差不多確定眼前這名鎧甲巨人就是黎頡的時候,徐長青心裡已經對黎頡現在的處境有了一個大概的推測,但在確實見到真人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推測太過保守了。
在徐長青的印象中,黎頡乃是一名壯碩的漢子,威武、強健、霸道等等詞彙都能夠與之掛鉤,而現在這個巨人般的身軀也與他的印象相符。然而,在黎頡摘下頭盔,露出他現在的面目時,徐長青腦海中只浮現出了一個詞彙,那就是嬌媚。
不錯,本應該出現的威武漢子不見蹤影,在嚴密的頭盔背後竟然是一個看上去無比嬌媚的面容,而這樣一副面容,再配上這樣一個巨大的身軀,從而造成的反差效果,即便徐長青這樣見多識廣的人看了,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不過,很快徐長青就回過神來,因為黎頡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了暴怒的神色,徐長青毫不懷疑若是自己再繼續盯著他的臉,並露出那古怪的表情,他必定會不顧一切的出手,將自己挫骨揚灰,才能消除他心頭之恨。
“你怎麼變成這樣的?”雖然徐長青很清楚現在不是問這個問題的好時機,但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黎頡的臉色果然如徐長青所料的那般陰沉了下來,徐長青的話就像是一根利刺正好刺中了他的要害。很顯然他會無時無刻都穿著這身嚴密鎧甲的原因不單單只是為了壓制住自己無法控制的外溢巫力,也施為了遮掩自己這副特別的相貌。
“看來你真的認識以前的我!”雖然黎頡恨不得將眼前這人當場打殺,但他還是忍了下來,深吸口氣,讓自己沸騰的情緒稍微平緩了一些,這才朝徐長青,質問道:“你到底是誰?”
這一次黎頡的質問不單單只是在問問題,更是在對徐長青在下最後通牒,在其情緒被壓制下去的同時,其雙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結下巫印,並且注入巫力,隨時準備對徐長青出手。
徐長青低眉看了看黎頡的結印,似乎像是見到了什麼笑話一般,說道:“竟然用刑天法施展九荒印,你難道不知道刑天巫道和九荒巫道是死敵嗎?這樣的施展方式最終你的九荒印還能有幾成威能尚且不說,兩股相剋相刑的巫力沒有讓你走火入魔就已經是不錯了。”
徐長青對上古洪荒的巫道並不是很瞭解,鎮元子的記憶中關於巫道的內容也不多,而這些內容大部分都涉及到了上古洪荒時期最主要的幾個巫族,刑天族和九荒族就是其中的兩個。
刑天族和九荒族都不是純粹的巫族,刑天族乃是巫族和上古荒龍一族的混血,九荒族則更加複雜一些,他們是巫族和一些強大的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