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在做出決定後,幾人便退出了石室,從原路返回。雖然徐長青未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遍閱石室內所有鬥戰法主的起居注,但單憑他閱讀的那一部分已經足夠他了解鬥戰城的過往和大部分奧秘了。更何況,他還在那些書卷之中找出了一絲關於滅家為何會與佛界或者說與佛界菩薩乘的關係如此之好的線索,這點線索已經足以讓他推敲出大致全貌了,剩下的就只有去證實這些推敲。只不過這件事只能交由多寶分身來辦理,畢竟有關諸天總持如來的記載還是以佛界居多。
在回到大殿之後,聖天法主便氣鼓鼓的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鬥戰大殿,但徐長青並沒有與其一同離開,而是被鬥戰法主強留下來。她這麼做除了是為了避免聖天法主從徐長青這裡得到幫助以外,也是為了另外一件困擾了鬥戰城和左右衛城多日的大事,這件大事就是不斷有鬥戰部的大聖無法按照以前的方法清除魔氣,從而化佛為魔。這種情況在左右衛城還算好的,畢竟他們麾下的鬥戰部大聖主要是以防禦為主,很少深入到血霧之中和魔界區域,接觸魔氣的次數也不多,可鬥戰城的鬥戰部大聖則完全不同。不單單接觸魔氣的次數多,甚至有些人為了提升戰力,故意引動魔氣入體,激發體內佛元。所以當問題出現的時候,鬥戰城的鬥戰部大聖則受損最嚴重。幾乎已經佔據了鬥戰城一半的主要戰力。所幸鬥戰城畢竟是主城,即便戰力損失一般。依然遠遠超出其他兩座衛城。
不過,現在的情況實在不容樂觀,姑且不說對那些出現問題的鬥戰部大聖只能緩解症狀,不能根植,就連其他一些還未出現明顯異常的鬥戰部大聖也開始有被魔氣反噬的跡象。在這樣繼續下去,恐怕不等魔界來攻,鬥戰城的人就先一步自行崩潰了,所以對於鬥戰法主而言,即便她對解決困擾她多年的佛珠秘密更感興趣,但也不得不以正事為主,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再做其他事情。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鬥戰法主專門將其他兩座衛城中對魔氣了解最深的那些苦行僧們召集到了一起。徐長青所偽裝的珈蓮尊者乃是鬥戰城苦行僧之首,而且在他人看來,珈蓮尊者多年身處在血霧之中,也對如何清除魔氣極為了解,自然是此事的首選之人。
在兩位衛城法主離開之後,鬥戰法主便親自帶領著留下來的苦行僧眾們,前往位於鬥戰大殿一側的靈骨地宮。同其他兩座衛城的情況不同,這裡已經被魔氣侵蝕的鬥戰部大聖依靠一般的力量已經無法壓制住他們體內不斷擴散的魔氣,只能憑藉靈骨地宮之內千萬年累計的佛性佛力來控制住他們的傷情。此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在他們徹底入魔的時候,運用地宮內的力量將其徹底殺滅,免得他們逃出去,給鬥戰城帶來更大的麻煩。畢竟每一個入魔後的鬥戰部大聖都相當於一名魔尊強者,即便因為天地異變之故,魔尊強者已經比過往多出很多,但其依然是魔界最頂層的力量,對鬥戰城極為了解的魔尊強者更是危險中的危險,不容半點馬虎。
若是以數字來表示鬥戰城和左衛城靈骨地宮之內的佛力佛性的話,那麼左衛城便是十,而鬥戰城則是一百。這裡的面積幾乎是左衛城的十倍,存放於此的靈骨不計其數,每一層都密密麻麻的整齊存放著,放眼望去,作為佛龕的石柱幾乎看不到盡頭。這裡和左衛城最明顯的區別就在於受到魔界天道影響,佛力佛性所凝聚而成的靈胎佛種,左衛城的靈胎佛種只不過是嬰孩狀,而這裡的靈胎佛種則完全是成人狀,而且是其所對應苦行僧靈骨生前的模樣,更能夠如其生前一般,誦讀與之本名佛道相合的經文,其產生出來的力量遠遠不是嬰孩狀的靈胎佛種可比。
若非徐長青剛剛從歷代鬥戰法主的起居注中,找到了一種控制地宮內法陣的方法,及時將壓制在身上的龐大佛力透過其自身的地宮法陣轉移到了其他地方,或許在剛剛進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顯露出原形來了。
鬥戰法主領著人,直接進入到了地宮底部,這裡以前很少有人進來,佛力的濃厚程度也是整個鬥戰城之最,在徐長青看來幾乎能夠和須彌靈山頂端的菩提樹和八寶功德池所在之地相提並論了。由於這裡的佛力佛性都凝聚著以前歷代苦行大德的精神,所以對苦行僧而言,這裡是最好的修煉之地,若非有正事在身,說不得他們已經一個個就地坐下修煉起來。
此刻的地宮底層多了不少的人氣,不少石柱佛龕前面都坐著一名身上纏繞著濃厚魔氣、只有頭頂浮現佛光的鬥戰部大聖。佛龕所對應的靈胎佛種則懸於其頭頂之上,一陣陣的經文誦讀聲從靈胎體內傳出,結合周圍的佛力形成了一個不斷旋轉的護罩,將下方的鬥戰部大聖籠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