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前的佛界行者跨越境界屏障一事,感覺到了三界天地對修行者境界的壓制開始出現減弱。他相信不久的將來,或辛強不再是至強,傳說中的境界將會重現崑崙三界,到時現在佛界絕大多數的經律論都將不再適合作為佛法的根基,近乎失傳的洪荒古佛學才是經論派的唯一出路。
現在佛界對古佛學的瞭解非常少,大多都是從一些遺蹟廢墟之中得到了殘缺經文,很少有成卷、成篇的完整經文。如果是在數百年前,廣智菩薩或許還有信心能夠鑽研古佛學。成為佛界的古佛學大師。然而現在他的本命之道已經形成,他走的是佛界前人沒有走過的陣道。這就像是一碗已經升滿水的杯子,很難再往裡新增其他東西了,若強行新增的話,只會將他原本的道給毀掉。而他也很肯定如若不能在古佛學上有所成就,那麼將來他的地位也可能保不住。
若是,徐長青沒有出現的話,廣智菩薩最終能走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自廢本道,轉投古佛法三藏。雖然這一條看似是一條活路,但對他而言,卻只是一條死路,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已經不可能再在古佛法三藏中有所成就了,最終結果是他一樣會失去現有的地位,最終泯滅於佛界。
可現在徐長青的出現卻給了廣智菩薩一個新的選擇,那就是完善本命之道,讓修為同其他人一樣提升到更高的境界,從經論派轉變到修法派。
就在廣智菩薩考慮成為徐長青記名弟子一事的時候,他急速提升的修為也逐漸平緩下來,最終固定到了半步封號的境界。他檢查了一下體內的情況,對有些失去控制的龐大佛元感到頭痛,四溢散發的佛光、佛焰讓他顯得無比醒目。如果說佛元的失控僅僅只是頭痛的話,那麼本命法相的情況則是一個大**煩。
廣智菩薩的本命法相併不是發生了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恰恰相反的是他的本命法相除了一個個光點更加明亮了以外,再也沒有任何變化,也就是說剛才修為境界的提升對他的本命之道沒有任何影響。
見此情況,廣智菩薩忍不住問道:“為什麼我的修為境界提升了,但本命法相卻沒有明顯的變化?”
徐長青很清楚廣智菩薩本命法相為何會出現如此問題,但他卻並未直接給予答案,反倒詢問道:“如果讓你佈置一個法陣,那麼你覺得法陣之中,最重要的是什麼?”
“自然是陣心。”廣智菩薩連想都沒想就給出了答案,而就在答案說出口後,他整個人愣了一下,跟著又恍然大悟道:“大尊的意思是我的本命法相之中沒有陣心?”
“你既然修的是陣道,而本命法相也以陣道為根基,一切自然要按照陣道之法來變化。”徐長青點點頭,說道:“一直以來,你都是將你的本命法相當作是一個輔助你解析法陣的外道神通,而並非將其當作本命大道的顯化法相,此等捨本求末之舉,自然使得你的本命法相不可能有半點精進,更別提變化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聽到徐長青的話,廣智菩薩若有所悟的喃喃自語,與此同時剛剛被其驅散的本命法相再次在他腦後凝聚,只不過這一次凝聚似乎多了一分變化,其中數百個光點彼此射出一道光芒,連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法陣的雛形。
“咄!”就在廣智菩薩本命法相中的法陣快要凝結成形的時候,徐長青忽然呵斥了一聲,一股強橫的法力從其口中傳出,瞬間衝入到了廣智菩薩的體內,將其佛元法力和本命法相全都打散,並且在對廣智菩薩造成傷害之前衝出體外,消失不見。
雖然這一手神通法喝並沒有給廣智菩薩造成太大傷害,但卻正好斷了廣智菩薩令本命法相更進一步的機緣。剛剛徐長青的指點使得廣智菩薩直接進入到了開悟狀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便能夠在自己的本命法相之中凝聚成陣心,讓本命法相更進一步,不再僅僅只是輔助解析法陣,也能夠化作一些神通法術,用來對敵。可現在一切都因為徐長青的一聲喝叱而前功盡棄,他再想要在本命法相之中凝聚陣心,恐怕就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了。
一臉不解之色的廣智菩薩心中本不認為徐長青這是要害自己,但又不明白徐長青為何如此做,所以便直接問道:“大尊為何……”
“為何要斷你機緣是嗎?”徐長青打斷了廣智菩薩的話,跟著指了指他頭上已經恢復原狀的本命法相,道:“陣心乃是一陣根基,也是陣法的威力所在。你的本命法相也和法陣一樣,法相的潛力全系陣心的好壞,如果選擇錯誤的話,你的本命法相就毀了,甚至可能會牽連到你的本命大道,不可不慎。”說著,他的手指在空中畫了畫,以法力將剛才廣智菩薩法相中凝聚的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