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刻刻都在發生著,也正因為如此,佛法之中的齋法、度法遠遠要比鬥法和伏法少很多,這也是佛界諸法中善鬥善戰的密乘昌盛,善修善度的顯法勢微的主要原因。
正是由於整個局勢的不平和,上至大乘佛陀,下至凡人螻蟻,都沒有半點安全感,因為孤身出行而被人伏擊致死的大成就者數不勝數,所以當法駕儀仗出現之後,儀仗的作用也就多了一種。所有儀仗成員自幼都修練了一門密法,那就是當有人刺殺他們所拱衛的大成就者之時,他們將會分擔打擊在那名大成就者身上將近八成的法力,藉此讓那名大成就者躲過危險最大的第一擊,有時間能夠運轉神通佛法。
孫獻之本身對法駕儀仗這類事務並不在乎,反正他的修為高低並不是看他能夠得到多少信願之力,或者對佛門大法有什麼更高的領悟,他的修為高低完全在於乾坤世界中地藏法主和幽冥之主的實力高低。在地藏法主和幽冥之主未曾醒覺之前,孫獻之的實力充其量不過是相當於毒老人那般旁門強、本道弱的至強仙人,可在地藏法主和幽冥之主醒覺並且開始執掌乾坤陰間生滅輪迴之道後,他的修為一躍千里,更是接近到了中品至強仙人之境,實戰之力比起中品至強仙人也不會差太多。
而且孫獻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是不死之身,如果他在這裡被殺了,他也能夠在乾坤世界的陰間復活,就像是元虛真人被徐長青殺滅後,依然能夠在聖墟復活一樣。只不過同樣的道理,再次復活的他也不再是原來的他,而且他也不可能再離開乾坤世界,所以為了以免出現什麼意外,他在繼任成為彼岸古佛之後,還是接受了這種慣例安排。
由於孫獻之才掌管古佛殿和彼岸靈山數年,根本無法將兩處地方完全掌控起來,所以除了因為制度而歸屬其座下驅使的菩薩、羅漢、金剛以外,他在自己所掌控的勢力中並沒有找到極為牢靠的手下。他很清楚無論是在那大大的古佛殿內,還是在這小小的法駕儀仗之中,都有別的勢力安插了細作內奸,於是絕大多數時候他都會將這些人支開。就比如這次在善見城開法會,他就一直讓他的法駕儀仗以及諸天護法神都在善見城外等候,這並不是因為他相信帝釋天,而是因為他不信這些跟在身邊的手下。
在車駕的大帳內,孫獻之盤膝坐在蓮臺上,手裡拿著的並非是之前手下交給他的飛書,而是赤腳佛用密法直接送到他手中的傳訊靈珠。這枚靈珠是在早前凌晨血雨還未停下之前,赤腳佛在須彌靈山之外將靈珠送過來的。只不過當時因為他在善見城內,善見城的法陣以及當時城內信眾、修行者各施其法阻擋血雨,干擾了這枚靈珠的傳送,使得這靈珠一直遊離在善見城外,直到他出來的時候方才落在他的手中。
孫獻之的神念在靈珠內掃過一遍,由於血雨侵蝕,靈珠內的資訊大部分都已經破損,剩下的內容說得模模糊糊,如須彌靈山、有變等等一些含糊不清、但又讓人生疑的內容。就是這些內容讓孫獻之不由得心生警惕,所以他才會沒有立刻前往須彌靈山,而是先回彼岸靈山再決定是否該聽後須彌法旨,前往須彌靈山參與靈山集會。
虛空靈山距離彼岸靈山有些遠,中間隔了五個大沙漠和三座靈山,即便用最快的速度行路,也需要大半天時間才能回到彼岸靈山,這幾座靈山上的法主與赤腳佛的關係都不怎麼好,所以對孫獻之也沒有什麼好感。雖然知道這幾位靈山法主不會對自己出手,但孫獻之依然非常小心,始終保持警惕狀態。
“有問題”在閉目養神片刻後,孫獻之猛地睜開眼睛,臉色變得異常肅然,從蓮臺上站了起來,其本命法寶地藏經世輪也出現在他手上。
孫獻之之所以忽然臉色周邊,主要是因為他感覺到從剛才屬下啟程會彼岸靈山開始,周圍的靈氣就沒有半點變化過。此外,雖然他也始終感覺到自己車駕周圍的座下門人都在移動,但這種移動讓人感覺到有些彆扭,似乎是人動天也動。
在準備妥當,足以應付一切攻擊之後,孫獻之走出了車駕大帳。這時,車駕一側肅立的儀仗法駕金剛並沒有上前見禮,退到一旁聽候吩咐,反而像是根本沒有看見孫獻之一般,始終看著前方,做著自己的事情。周圍其他的門人也都是一樣,全都在施法向前飛行,而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他們周圍的環境根本就沒有半點變化,他們都被定在了原地。
“好霸道的定身幻術”孫獻之雖然感到這次來敵實力不同凡響,但還是忍不住誇獎對困住他及其所有部下的這種法術。
在崑崙三界之中,定身術幾乎仙妖佛魔各門宗派都有,而且大多都具本宗特色,除非是宗門是母子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