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一決生死。我也不攔你,但在此之前,你必須現將家族繼承人決定下來,反正你具體尋找骨魔下落還需一點時間,這段時間足夠你安排好後事了。”
“安排後事?”聽後,滅慈原本就顯得極為兇狠的眼神變得更加兇戾,腦後也逐漸浮現出滅家特有的大吞噬魔神法相,跟著便聽到他一陣陣陰沉的聲音從他喉嚨裡振動而出,道:“難道你就認為老夫此行必死無疑嗎?”
“難道不是嗎?”祠堂內的存在沉聲道:“千年前你就不如他,千年後的今天,你雖然修成了大吞噬魔神法相,但境界修為卻並未提升多少,按照骨魔當年的修為境界而論,他如今的修為恐怕遠遠在你之上,你去找他不是送死,是什麼?”
“哼!”面對這一潑冷水,滅慈只是冷哼一聲,並未反駁,雖然祠堂內的存在話有些難聽,但卻未嘗不是事實。只不過祠堂內的存在並不知道大吞噬魔神法相的真實力量足以讓滅慈的實力提升兩個層次以上,甚至還有其他扭轉乾坤的妙用,所以會出現錯誤判斷也在情理之中。對此滅慈也沒有要解釋的打算,他更準備乾脆將計就計,藉著這個機會徹底的將滅家內部情理一遍。雖然祠堂內的存在他不能動彈,但那些彌補在家族內外的爪牙他卻能夠將其斬斷。
想到這裡,滅慈故作沉思狀,過了良久,才深吸口氣似乎在壓下心中的怒火怨氣,然後朝黑洞洞的祠堂大殿內問道:“你有何人選?”
見到滅慈竟然如此輕易的就壓下怒氣,接受了自己的建言,祠堂內的存在也感到有些驚訝,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周圍有變得有些安靜起來。稍後片刻,祠堂內的存在才出言說道:“滅君邪如何?以功績來算,他是滅家第一,修為也是家族中最頂尖的,單以境界而論,還在你之上。”
“君邪嗎?”滅慈面露思考之色,但很快就想清楚了,點點頭,道:“好就他了!老夫離開之前,讓君邪暫代家主之位,若是老夫未能在三年內迴歸,他就自動成為滅家下一任家主。”
“什麼?你就這樣決定了!”祠堂內的存在顯然沒有想到滅慈竟然如此痛快的就答應了他所舉薦的人選,實在有些措手不及。其實,他舉薦滅君邪更多的只是試探之意,可沒想到竟然會弄巧成拙,讓事情變得脫離了他估計的路線,令到他也有些失措,不由得脫口說道:“如此大事,你怎可一人做主,而且滅君邪是否合適還需……”
滅慈冷冷的看了大殿內一眼,言辭霸道的說道:“什麼時候滅家家主選擇繼任之人還需他人多費口舌,老夫乃是一家之主,老夫之話言出法隨,說是他,就是他。”
說完,也不再理會祠堂記憶體在的想法,徑直離開,為離行前做準備去了。只是在離開之前,他還將那塊斷裂的七彩石板給收走,顯然是準備借用此物找出化名骨魔的元寶真人真實下落。
在滅慈離開後沒有多久,一個身影突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祠堂門前。也不知道是滅慈忘了吩咐,還是故意為之,原本被只開的那些伺祖童子並未解除禁令,沒有回到祠堂大殿前,周圍依然是空無一人。
只見來人也是一名後天魔,相貌威嚴,絡腮虯髯,眼神內含鋒芒,不怒而威,從外形賣相來看,顯然都比那老朽狀的滅慈更像是一個大家族的家主。雖然他也是後天魔,但他身上的後天魔血脈顯然要少很多,不單單身上一些後天魔特徵不怎麼明顯,作為血脈證明的魔角也只有一根,而且極為怪異的長在腦後,貼著頭骨和脊椎一直延伸到背部。同其他人的角堅硬無比不同,他的角反而極為柔軟,可以扭動自如,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根長在體外的脊柱似的。
“老祖傳喚君實過來不知有何吩咐?”只見這名威武大漢沒有進入祠堂,而是站在門外,躬身行禮,隨後問道。
只是此人明明一身陽剛之氣,但說起話來卻文縐縐、軟綿綿的,讓人覺得極為違和,但其聲音之中卻蘊含了一種奇異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的沉迷進去,彷彿佛家大道梵音一般。
祠堂內的存在沒有多做寒暄,直接說道:“骨魔現世,家主要離開山門,去尋骨魔,一決死戰,解開千年心結。”
“骨魔?”聽到這個名字,威武大漢也不由得一變,道:“骨魔當年不是已經身死魂消了嗎?當年的長老們還尋到了一塊骨魔遺骨,藉此古確認骨魔的確已經身死,那塊骨頭至今還……”說著,他低頭看了看腳下,沒有見到那塊用骨魔遺骨煉製而成的七彩石板,不由得怔了怔,有些難以置信,道:“難道骨魔真的沒死?那當年那個結果……”
“世間能夠偷天換日的假死之法不計其數,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