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著走到她身邊,握住她才拿起的碗碟的雙手,將她手裡的碗碟拿下直接往桌上隨手一扔。身子微低向她,雙手一抄,再起身時,在眾人的驚歎聲和紅葉的驚呼聲中,將她扛上了肩頭。
紅葉被他像扛沙袋股地扛在肩頭,頭朝下的倒掛著。氣得倒著用雙手使勁捶打著楚留香的後背,“楚留香,你做什麼?放我下來啊!”
卻只換來楚留香毫不在意地大笑,笑聲爽朗直飄雲霄。被眾人目送著扛著他的新娘子回了新房。一路不顧她的掙扎捶打,外加咒罵,進了房,一直扛著她走到床邊,才輕輕地將她放坐到床緣。
紅葉一得到自由,立馬從床緣站起身,與高了自己一個頭的他對視著,“楚留香,你做什麼把我扛回來?”
楚留香只是深深凝視著她片刻,伸出手輕揉她的發頂,“你難道真要把醉貓打死?今天一天也很累了,早點休息。”
紅葉把頭一偏,今天折騰了一天也確實是鬧累了,走到喜房門口中,將楚留香剛隨手關上的門再度開啟,“我休息了,你也自己去找地方窩著去。”
楚留香只得好笑無奈地走到門口,在她身旁停住腳步,看著她一副好走不送的乾脆表情,摸摸鼻子搖著頭走出喜房,房門在他身後立馬毫不留念地關上。
他嘆口氣,洞房花燭夜,居然被新娘子趕出了新房,只怕他是第一人。可是他不在意,真的不在意,還滿心歡喜,她已經是自己的妻子了,這是他今生最奢望的。現在已經實現了,他有的是時間,讓紅葉喜歡上自己,那是一生一世的時間。
新婚接下來的二天裡,楚留香拖著紅葉逛遍了杭州的美景,不管以前去過沒去過的都隨興所至,還嘗過杭州各類名點佳餚。他的溫柔體貼,細心呵護,讓紅葉竟也有種幸福的錯覺了。
第二日的黃昏時分,來到西湖畔,看著不遠處的雷峰塔,夕陽西下,塔影橫出。真的是孤峰斜映夕陽紅,紅葉突然一時興起,拉著楚留香來到了雷峰塔下,看著七層的塔身,重簷飛洞,肅穆壯觀。上到塔頂,盡收整個西湖秀麗的風光。涼爽的湖風吹得她裙襬飛揚,吹得他衣袂飄飄。紅葉心情愉快地跟他講起了許仙和白蛇的故事。
楚留香認真的聽她講完,專注地看著她,“這個故事很美。”
紅葉呵呵笑著雙手趴在塔欄上,“是啊,那樣的愛情故事真的很感人,也讓人羨慕。”
“你怎麼就知道自己的故事,別人不羨慕呢?”深黑的眸子彷彿又變成了深潭,讓人想溺斃其中。紅葉現在一直都在梳著婦人髻了,湖風吹不散發髻,卻將她額前的劉海吹亂,楚留香伸手出替她拂好。紅葉不甚在意地笑笑,沒有發現自己開始漸漸不排斥他的某些不經意的親密動作。
下了雷峰塔,迎面卻來了個老和尚,他手上拿著一串佛珠,花白的眉毛,花白的鬍子。像是位得道高僧,他驚奇的目光一直盯在紅葉的臉上,待紅葉走過他身邊,他忍不住轉身道:“女施主,請留步!”
紅葉帶著笑意轉身,不解地望向老和尚,老和尚走近一步,對著她單掌在前施了個佛禮,“老納空相。適才看了女施主的面相覺得很是奇怪。”
紅葉吃驚地看他一眼,看看一臉防備的楚留香,才跟他講了許仙白蛇的故事,這會兒冒出了個和尚來,他該不會是聯想到一起去了吧。難道是法海?呵呵,再面向空相忍不住笑著問,“大師,您不會是金山寺的……”
“女施主慧眼,貧僧正是金山寺而來的空相。”
“呃……”沒想到真的是金山寺,“不知大師有何見教?”他看出什麼來了嗎?不會像法海那樣是收妖的吧?再說自己也只是靈魂穿越了而已,又不是什麼妖。
空相再打量了她一遍,“貧僧只是好奇,請恕貧僧直言,看施主的面向早已應該是死相,不知女施主為何還會在這塵世?難道還有什麼不了心願?”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看一旁護著她的楚留香。
紅葉收起眼中的笑,認真地回視起這個叫空相的老和尚了,記得幾年前在少林寺,天峰大師曾看穿了自己,沒想到今天又被這個老和尚看穿了。只是,為什麼覺得被他這樣一說,自己倒像是隻塵緣未了的女鬼,眷念著紅塵俗世不肯輪迴。
楚留香聽著卻是心頭一驚,死相?這是第二個說紅葉的面相是死相的了,第一個是天峰大師,當時聽過後並未太在意,現在剛聽了紅葉說的那個故事再聽到這個空相也說她是死相,心底竟有種莫名地慌亂,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半擋在紅葉面前。俊顏戒備地看著空相。
“大師此言詫異,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