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苦難的老百姓來說,就像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沒想到的是,這個讓紅葉崇拜的女飛賊,老百姓心中的活菩薩不但做案頻繁,竟然還開始殺人了。
在她連續做了三起案以後,再每次做案的時候都會殺人,而且毫不手軟,六月初九,城南李家,李老夫人和李家小長孫都被她盜物後殺死,六月十八,城西王家,王家少爺,少夫人也被她盜物後滅口。在被害人的屍體上,放著一張畫著墨蝶的素筏,上面還沾染著被害人的鮮血。一時間,鬧得整個杭州城人心惶恐。
沈御加派了不少人手捉拿墨蝶,還佈置了官差入夜後在各街嚴密巡視,然而,卻一直沒發現墨蝶的蹤跡,血案還是在繼續發生。
劫富濟貧楚留香等人不會插手管,因為他自己本就是盜帥,也經常做這種事情,可是,這樣的盜物以後還要殺人滅口,愛管閒事的他們就不能坐視不管了。更何況沈御還親自上門,尋求相助。對於像墨蝶這樣的江湖高手,那些衙門的官差遠遠不是她的對手。
於是,楚留香,胡鐵花,高亞男還有張三,一到天黑就會在杭州城各大街上尋找墨蝶的蹤跡。連續了幾晚上,卻一點發現也沒有,墨蝶就像是知道他們這幾個江湖頂尖高手也在追查她,開始隱匿起來。楚留香他們卻絲毫沒有懈怠,她既然已經開始殺人,以後就一定還會繼續。
紅葉有自知之名,這回沒有要求跟去,去了只怕反而成了累贅。自己乖乖的待在紅葉山莊。早上剛用過早飯,除了高亞男以外,楚留香,胡鐵花,張三都陸續回來了,等了將近半個時辰,高亞男還是沒有回來。
又過了半個時辰,胡鐵花最先坐不住了,“我出去找找。”以往高亞男都是回的最早,今天到現在都還沒回,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意外。
楚留香和張三也顧不得還沒用早飯,起身跟在他後面準備一起出去找找,走到廳口,卻正巧碰見剛剛回來的高亞男,只是她現在一身的血,還吃力的扶著個姑娘,那姑娘的裙衫上也沾得到處都是血,頭髮凌亂地披散著,遮在無力低垂著的臉上。
胡鐵花看著高亞男身上的血,心裡一驚,衝上前,“亞男,你受傷了?”
“我沒事,是她,快幫我扶她進來。”高亞男一邊說,一邊扶著受傷的姑娘往廳內走,胡鐵花連忙一起將那已半昏迷的姑娘扶到廳內椅子上坐下。
“這姑娘是誰啊?怎麼受傷了?”紅葉趕緊走到受傷姑娘的旁邊,伸出手替她拂開遮擋在面前的長髮。
當姑娘的顏面露出時,她卻立馬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迅速縮回手,“啊”的驚叫一聲,跳了開來。
高亞男的聲音也同時響起:“她是蘇蓉蓉。”
塵封的記憶
“蓉蓉?”胡鐵花也驚呼一聲,快速的看向楚留香,他正怔怔的看著坐在椅子上半昏迷的蘇蓉蓉,沒想到,被高亞男帶回來的女人竟然會是走了二年多沒有音信的蘇蓉蓉。
“蓉蓉怎麼受傷了?”張三已心急地上前替她拿起了脈,仔細地檢查傷勢。
紅葉卻是愣愣地看著靠坐在那兒的蘇蓉蓉,慢慢往後退,越退越遠。忘塵涯上的那一幕又如潮水般湧來,來得這麼突然,又毫無徵兆,讓人遂不及妨。
被刺了一刀的胸口,竟又開始莫名地痛了起來,那日在望塵涯上,一個人恐慌無助的記憶再度襲變全身,蔓延開來。
她輕搖著頭慢慢退到牆角,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女人又出現了?在她以為自己就已經快要淡忘那些痛苦記憶的時候,她又再次出現來提醒她,讓她記起曾經受過的傷害。
那個她曾當作是姐姐的女人,有著那樣溫柔恬靜地笑顏,卻忍心對自己痛下毒手,她的惡毒陷害,自己的孤立無援,還有受傷被打落懸崖,都一幕幕的在腦海裡再次重現。讓她清楚地憶起最後那一刻時,被冷冽的山風緊裹著墜下崖時麻疼的感覺。
楚留香回過頭,正好看見她撫著胸口,驚恐萬分的模樣,知她想到了什麼。忘塵涯上的事傷她太深,這段時間她看似已經遺忘,其實卻不然,她只是把這段記憶塵封在了心底深處,不去觸碰。
現在蘇蓉蓉的出現又再度開啟了她的痛苦記憶,看著她縮在牆角微微顫抖的身子,萬般的自責懊惱與悔恨心疼無止盡地湧上心頭。
他快步走過去,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緊緊的環抱著,“葉兒,沒事了,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聲音低啞酸楚,還有著毫不遮掩的心疼。
胡鐵花也自責懊悔的看著紅葉深嘆口氣。這段日子,總是故意逗她,惹她微惱,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