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2 / 4)

走到庭院裡,沈御的倆名跟隨青衣和玄色早已等候多時,見沈御帶著紅葉出來,連忙迎上前,“大人?”青衣出聲詢問道。

沈御微點頭,“我們走。”

青衣和玄色連忙應聲一前一後的將沈御和紅葉護在中間向山莊外走去。一路上碰到的下人都不解地看著他們的夫人和沈大人往外走,卻無人敢上前問、

直到快到山莊大門處時,李管家帶著守在門口的四名護院齊齊地迎著他們走上前,“敢問夫人這可是打算出門?”

紅葉看著一向忠心的李管家柔聲道,“對,李管家,我要出紅葉山莊。請您讓開。”

李管家望著沈御的倆名跟隨,卻仍沒有退開的意思,“夫人,公子特別交待過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夫人踏出紅葉山莊半步。”

紅葉聞言再次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住從心底竄起對楚留香的憤恨,“李管家,我今天是一定要走,不要攔著我。”

沈御又扶起紅葉的胳膊準備穿過攔在面前的李管家和四個護院。四個高大的護院站得更緊密了,宛如人牆擋住倆人的去路。

昨日的結束

四個高大的護院其中有一個甚至伸出手欲將扶著紅葉的沈御向後推去,只是他的手還未沾上沈御身上的衣衫,青衣已眼疾手快地架開他推向沈御的手,對他怒斥一聲,“不得對沈大人無禮。”

玄色也同時搶上前護在沈御身旁。青衣見玄色已護著自家大人,徑自就上前和四名護院動起手來。四個看家的護院加起來也怎麼會是青衣的對手,紅葉急忙看向沈御,沈御收到紅葉擔心的眼神對著打鬥中的青衣道,“別傷到人。”

青衣應聲,“是。”放輕了下手的力道,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已將四名護衛放倒在地。

玄色在前,沈御拉著紅葉跟在後面往莊外快步走去,李管家看看地上倒著的四名護衛急得直跺腳,“夫人,您可不能走啊,有什麼事等公子回來了再說啊。”紅葉卻是走得頭也不回。

被沈御拉著走出山莊大門數米遠,來到他早已備好的馬車前,紅葉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山莊大門上那塊高高掛著的,楚留香親自寫的紅葉山莊的門匾。今日走出這裡,她就再不是楚夫人,和紅葉山莊也再無任何關係。從此後她只是慕容紅葉,和那個人也再沒有任何瓜葛。

“紅葉。”沈御在一旁輕喚。她回過神轉過身在沈御的扶持下不再留戀的上了馬車。等沈御也跟著上了馬車,青衣和玄色縱身跳上馬車前座,青衣甩開馬鞭將車駕離紅葉山莊。

馬車漸漸行遠,紅葉從被風微微掀起的馬車窗簾縫裡,看著紅葉山莊與她越離越遠,最終在她的視野裡消失不見。這是否也意味著她的生命裡再也沒有紅葉山莊。

夜深人靜,楚留香一個人坐在紅葉山莊庭院裡的石椅上喝著酒,面前的石桌上,桌上擺著的幾壇酒,一大半已經變成了空壇,夜半露重,又是冬季,北風捲著院內滿地的落葉,旋轉著吹打在他的身上,落葉有的掛在他的髮間,有的附在他的衣衫上。

他並沒有順手拂下,仍是繼續仰著頭喝著壇中的酒。兩日了,找不到她,這兩日將杭州城恨不得都挖地三尺了也沒找到她,哪裡都找遍了,都沒見到紅葉的影子,沈御的府衙不光白日去找過,沈御不說什麼也不肯告訴他紅葉去了哪裡,甚至都夜探過了一次,不知道沈御將她帶到了哪裡,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真的再也見不到她了嗎?

不!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失去她,拿下嘴邊的酒罈,使勁往石桌上一放,力道太重,酒罈應聲碎成了幾片,他的手掌上殷紅的血,瞬時和淌出的酒混在了一起,沿著酒罈碎片流到石桌上。

他舉起還在往外淌著血的手,藉著淡淡的月色,怔怔地看著自己流血的手,痛嗎?痛!真的很痛,可是痛的不是手上正流著血的傷口,那如刀割般地痛,在心上,在心底某處最深的地方。那痛就從那裡開始,延著痛進了四肢百骸。

突然手掌一收,將那隻舉在他面前的手使勁握成了拳,血頓時更快地從指縫中流出,他仍是感覺不到手上的絲毫疼痛,是因為心上的痛比它來得要強十倍,百倍還是千倍?

遠處樹下的胡鐵花看著他,嘆息一聲,不明白明明是相愛著的倆個人,為什麼會弄到今天這樣的局面,這才覺得被他一直認為是母老虎的高亞男火爆的性格倒也不錯了起來,至少高亞男不管恨也好,愛也好,她都絕不會讓它埋在心裡。她的愛與恨都會讓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

踏著滿院的落葉,走到楚留香身旁,伸出手故意使勁拍上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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