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一起坐下,用個飯如何。”楚留香盛情相邀著,雖然明瞭沈御對紅葉暗藏的情愫,可是,他不是心胸狹窄的男人,也深知沈御的為人,那次在紅葉山莊沈御帶走紅葉,是因為對自己的誤解,以為他不知珍惜負了紅葉,也才安排了慕容一家在天香樓逼自己休了葉兒。
現在既然誤會已經弄清楚了,以沈御的君子人品,相信斷不會再對葉兒有任何想法了。像沈御這樣磊落的人,也是楚留香一向喜歡結交的朋友。
沈御環視了眾人一圈,再看著紅葉欣喜期盼他答應的眼神,不惹拂她的意,親切的笑意再度浮上顏面,“好啊。”
紅葉高興地立時換位,和楚留香坐在一張長凳上,騰出一張長凳給沈御和趙翩翩坐。
八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用飯,雖稍顯擁擠了些,氣氛卻也是相當的熱鬧。連很少飲酒的沈御,在這種熱絡的氛圍下都經不住胡鐵花的勸誘,喝了少許酒。胡鐵花光光是最會喝酒,他的勸酒功夫更是一絕。常會讓被勸之人感覺到若是不喝下他對你誠懇敬下的酒,實在是辜負了胡鐵花的美意,太對不起他了。
小二不斷地將美酒和佳餚送上桌,在楚留香微微的眼神示意下,小二將一盤西湖醋魚特意放置在紅葉的桌前,那是她一向的最愛。之所以選到這家醉月樓來用飯,很大的原因也是因為這裡的西湖醋魚是做的最好吃的。
西湖醋魚輕輕地放在了正和眾人談笑著的紅葉面前,一向最喜歡這道菜的她聞到魚味陣陣竄進鼻間,忽覺一陣噁心反胃,臉色突變,立馬用手掩鼻並側過臉去。
楚留香見她的反應,臉色也不由一變,急切地看向她,“葉兒,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那魚好腥,受不了,快拿走。”儘管側過了頭,並掩住了嘴鼻,可是仍有絲絲魚腥味衝斥著她的嗅覺,讓她想嘔。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麼了?
剛上了菜,還來不及下去的小二連忙上前一步將那盤西湖醋魚端起站得離紅葉遠遠地。
楚留香輕順著紅葉的後背,蹙著眉看向端著那盤西湖醋魚一臉惶恐立在一邊的小二,“怎麼回事?今天這魚做的……你們是換廚子了嗎?”
“回……回楚爺的話,我們醉月樓沒……沒換廚子啊,而且廚子們也一向都是這樣做的啊,魚也是現從西湖裡打上來的活魚現殺做成的,不知道楚夫人今日怎麼會這樣……”小二被紅葉的反應嚇得結結巴巴了。
魚被端遠了,紅葉這才覺得鬆了一口氣,轉回身子,拿下剛剛掩嘴鼻的手深深呼吸著新鮮空氣。其他人也都放下手中的杯筷關切地注視著她。
紅葉定下神,對眾人不好意思的輕輕一笑,“我沒事了。”再安撫地看向端著那盤魚嚇得傻看著自己的小二,“呵呵,沒事了,你把那盤魚拿下去就行了。”
小二連連賠著笑端著魚趕緊下去了。
高亞男看著紅葉還略有些蒼白的臉龐,關心地問道:“紅葉,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為什麼我都沒聞到什麼魚腥味?”又掉頭看向坐在她身邊的胡相公,“醉貓,你有聞到什麼嗎?”
胡鐵花茫然地搖搖頭,高亞男再看向其他人,當然楚留香就不用問了,他那個鼻子估計更沒聞出來。其他人也都是搖搖頭。
沈御也緊盯著她蒼白的顏面,“葉兒,如果哪裡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不要勉強。”
紅葉無奈地一笑,“我真的沒事,現在已經好了。”側頭對上了楚留香的一臉凝重,不得不又再次對他重申了一遍,“相公,你的娘子現在已經沒有哪裡不舒服了,可以放心了吧。”每次只要是跟自己有關的事,楚留香的那份灑脫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也開始變得神經兮兮地緊張起來。可是,看到這樣的楚留香,她卻覺得有種難言的幸福。
在那些江湖外人眼裡,楚留香已經近乎於神,被他們崇拜,敬仰。可是對她來說,楚留香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是她的相公。是她要與他共渡一生,執子之手,與子皆老的男人。
看著她恢復了她特有的那份靈動,他這才稍稍安下心來,一直優雅坐著沒出聲的趙翩翩突然站起身,微欠下纖細的腰身,“既然大家都這麼高興,不如翩翩獻醜為大家跳支舞助興,如何?”
“好啊,那太好了!”
“是啊。”紅葉和高亞男自是高興地催促趙翩翩趕緊開始,幾個大男人反而顯得較兩個嘰喳的女人更淡定許多。
沒有琴音伴奏,趙翩翩就邊歌邊舞,飛快旋轉的裙襬,寬鬆的衣袖,在她悅耳的歌聲中不斷舞動著。紅葉和高亞男看得不斷地拍著掌,男人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