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鐵花充滿自信的點點頭,只這四個會武功的,外加一個書生,說什麼也能搶得過來。“紅葉,我會記住欠你的這份人情,以後你家楚相公要是敢欺負你,我一定幫你好好收拾他。”
楚留香白他一眼,將紅葉摟向一邊,另一隻手伸手使勁給了他當胸一拳,“醉貓胡說什麼?”
人群都突然安靜了下來,是一身紅嫁衣的高亞男要準備扔繡球了,全大街的人都睜大了眼睛等著看是誰這麼幸運,能搶到高亞男拋下的繡球,娶到華山派第一女大弟子。
高亞男站在欄前,舉著繡球望著天香樓下空出來的場子裡立著的五個男人,和紅葉五人。只是,胡鐵花只要站在左邊,她一定是做勢將繡球做拋往右邊拋,等胡鐵花趕到右邊去準備接的時候,她又改成準備往左邊拋的樣子,紅葉,楚留香,姬冰雁還有張三就站在樓下正中間看著六個男人忽左忽右的跑著。
跑了幾個回合以後,其他的五個男人似乎看出了端倪,只要是有胡鐵花站著的地方,高亞男就不會準備往那個方向拋球,於是,現在不是看高亞男手中的繡球是準備往哪邊拋,方向標變成了胡鐵花,只要胡鐵花往左邊跑,其餘的五個人不約而同地往右邊跑,果然高亞男的繡球就做勢要向右邊拋了。反之,等胡鐵花跟著追往右邊去的時候,那五個人又立馬往左邊跑,高亞男的繡球又準備拋向左邊了。
在場人的目光也跟著從左邊到右邊,又從右邊跟著看向左邊。紅葉揉著漸漸發花的眼睛,有點不耐煩了,這是拋繡球還是玩躲避球啊?顯然那顆躲避球不是高亞男手上拿著的繡球,而是胡鐵花這顆大肉球。
一定要他說
紅葉站在天香樓下拿旗幟的黑衣人圍成圈的正中間,極度不滿地看向把胡鐵花當躲避球的其他五個男人,圍觀的人群也都眼睛看得發直,有人已經開始高聲起鬨,“我說今天這繡球到底扔還是不扔了?”在他的帶頭下,又有不少催促高亞男快點拋下繡球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
紅葉擔憂地看著高亞男真的要往下拋繡球了,不免輕皺起繡眉,她還真的是下了決心要往胡鐵花不在的另一邊拋啊。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倒還沒什麼威脅,另外幾個倒真的是還有點麻煩。
若是胡鐵花和他們一起站著搶繡球那是沒什麼問題,問題是現在那幾個都故意和他分開站著,高亞男的繡球若是往他們那邊拋,雖然以胡鐵花的武功對付那四個人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可是這樣一來,首先就慢在了時間上。所謂不怕一萬就不怕萬一。
紅葉轉身看著身後的姬冰雁和張三,“現在到了你們為了兄弟的幸福,兩脅插刀的時候了。”
姬冰雁和張三驚得睜大了茫然的眼睛,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不知道楚留香他小媳婦又想怎麼折騰他倆。
“安啦,很簡單的事情,又不費什麼功夫,又正好可以表現你們對胡鐵花的友情。”紅葉又是一臉無害地笑。
“那要我們怎麼辦?”姬冰雁看著她臉上那熟悉的笑容不免開始有點頭痛了。
“你們去把那五個男人丟出場外去,看著就覺得礙眼。死蝴蝶被他們弄得跑來跑去的。”
“什麼?把人丟出場外?”姬冰雁和張三不約而同地望著她驚撥出聲。人家公公平平地來搶繡球,他們倆個去把人扔出去,好像怎麼都說不過去吧?這要是傳出去,他們倆個人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紅葉瞪他們一眼,“大驚小怪什麼?是江湖道義重要,還是死蝴蝶一生的幸福最重要?”
“話是沒錯,可是,他們都是來公平搶繡球的,先前用二十來面旗幟把人弄的只剩下五個了,現在又要把他們扔出去怕不好吧?”張三愁著臉望向楚留香,指望他能勸勸他家小媳婦,結果楚留香一對上他的視線,立時把眼光撇向別處,最後還抬頭望天,似是在數著天上飛過的鳥兒。
“怕什麼?一也是做,二也是做,做都做過了,反正名聲也落了,還怕什麼?”
望天!嘆氣!姬冰雁和張三隻得認命,跟那個小媳婦是沒有道理可以講的。不是說她不講道理,只是她認為的理總是格外與別人不同。
向與胡鐵花對立方向的那五人走去,姬冰雁邁了兩步突又停住,轉過頭納悶地望著楚留香,“為什麼只有我跟張三去,老臭蟲不動手?”
聽到他的話,張三也停下腳步,不解地道:“對啊,這是為什麼?”
“不為什麼,對付那幾個人憑你們倆的功夫,已經綽綽有餘,倆個人就夠了,何必再浪費多餘的勞力,更何況……”紅葉說了一半